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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於刻不容緩之際挽救自己的生命。他立即悄無聲息地起身,隨手抄了把鐵鏟慢慢靠近帳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開布簾一看——
他全身血液凝固,四肢彷彿麻痺一樣呆在原處!
傳說中的女野人活生生站在面前,她高約一米八左右,全身上下覆蓋著黃褐色體毛,兩眼灼灼發亮,肩寬腰圓,鼻子扁平,嘴唇外翻且厚,額頭微微突出,手臂稍稍長一些。
她正低頭聚精會神研究手裡拿的一塊毛毯,見吉耿陽闖進來好像有點意外,偏過頭打量著他,接著又將目光投到他手中的鐵鏟上,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
僵持了一分多鐘,吉耿陽意識到不能使她感覺危險和敵意,否則容易引發她的暴戾之氣,於是雙手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臉上堆起微笑,緩緩地,一步一步地向後退,直退至行軍鍋旁邊。他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女野人慾對自己動手,首先端起一鍋燙湯澆向她。
過了會兒女野人也從裡面出來,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雙手反覆撫摸那塊毛毯,似是依依不捨地將它扔進帳篷,然後快速消失到樹林裡。
吉耿陽簡直被嚇破了膽,晚飯一口沒動,他沒有把遭遇告訴科考隊員——那些人都是視學術研究高於生命的瘋子,若知道山裡有野人肯定不要命地尋訪,他不想惹事,更不願拋頭露面,第二天便藉口身體不好跑回家,一分錢報酬都沒要。
“這根毛與女野人身上的一模一樣,不會錯的。”吉耿陽最後總結道。
大家面面相覷,想不到憑空冒出這麼個麻煩。
林春曉歪著頭道:“女野人的襲擊目標向來是年輕男性,可這回為什麼連續襲擊瑟曼,是不是有點反常?”
錢伯斯和章藹和同時打量瑟曼身體上下,試圖找出與眾不同的地方。
尹師兄道:“請注意兩點,第一瑟曼雖兩次受襲,傷口卻不是致命處,說明女野人沒有想致她於死地,這點傷對她來說可能不算什麼,第二女野人也沒有擄走她的意思,僅僅搶了東西而已。
方舟接道:“時下已進入夏季,不是她的發情期,她對男性的需求應該不是太強烈,所以能不能這樣認為,女野人兩次襲擊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隨身物品。”
我說:“瑟曼包裡的內容確實豐富,引發女野人強烈興趣,她畢竟是女性,有與人類相似的特點和愛好,也許認為瑟曼有層出不窮的小玩意兒,因此始終盯在後面尋找下手的機會。”
第十九章 大迷宮(2)
“你們分析得對,野人感興趣的是物品,特別是女性用的東西,今後大家要注意這一點,天黑後不能單獨行動,只是……今夜各位要冒一點險,執行我的誘捕計劃,”他慈祥地拍拍方舟,“方,容小姐,下午追擊陳長老時你們兩個沒有露面,另外瑟曼的身份由林春曉替代,三個人埋伏到屋外等陳長老夜裡來搶吉耿陽,”他深沉一笑,“吉耿陽對他們同樣重要,我想,陳長老一定不甘心他落到我們手上,因此夜裡會來偷襲。”
方舟皺眉道:“這樣做太危險,夜裡山風又冷又大,還要防止老虎、毒蛇、狼,還有女野人,再說陳長老有槍,我們……”
“瑟曼被襲擊過兩次,身上有好幾處傷,她跟你們一起埋伏,”錢伯斯簡潔地說,“還有問題嗎?”
“我始終不認為這是個好的計劃。”我說。
方舟安慰我道:“沒關係,有槍在手安全些……”
錢伯斯打斷他的話:“很抱歉,你們兩人沒有槍,槍由瑟曼掌握,這次的目的是活捉陳長老,一支槍足以構成威懾。”
我努力爭辯:“這樣不公平,你不能忽視我們的生命安全。”
“我已經決定了!”
“那麼我再提最後一個要求,”方舟道,“從人道主義出發,請借件衣服給容小姐披上,外面很冷。”
是的,雖是初夏時分,山裡晝夜溫差起碼有十多度,白天單穿襯衫還覺得熱,夜裡再加兩層衣服還凍得直哆嗦。山野的風如同無孔不入的水銀,一點點,一絲絲從四面八方滲入毛孔,滲入骨髓,滲入神經,讓你不知不覺間散失掉熱量,然後全身乏力昏昏欲睡……
我們潛伏在小木屋右側對面20多米處的石堆凹處,三個人擠成一團。屋子前後各燃了一個篝火,這是我力爭後錢伯斯勉強讓步答應的,既能阻止一些野獸靠近,又可以清楚地觀察小木屋四周的動靜。
由於靠得太近,瑟曼身上的香水味直衝鼻子,我忍不住捂住嘴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