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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避免得罪同事。和前男友分手後,有兩個男同事開始追求她,一個不時約她出去看電影,另一個每天送她好吃的點心。最難纏的是公司副總,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經常以談工作為名把她約出來。小麥每次都非常小心,只要談到與工作無關的事,就搗糊糊般敷衍了事,而且從不讓那傢伙開車送自己回家。
焦慮地等到臨近下班,終於收到“魔女區”的快遞。
跟從前的檔案袋不同,這回事個正方形的紙盒,大小相當於骨灰盒——暈,怎麼會這樣比喻?可能是剛經歷過父親葬禮的緣故吧。
回到家她費勁地拆開紙盒子,裡面塞著一團廢報紙,卻沒看到任何照片,只有一面橢圓形的鏡子。
一千塊錢買來這麼一面鏡子?地攤上恐怕只要十塊錢。
她恐懼地拿起鏡子,以為會看到另一張臉,抑或店主本人的臉。
可惜,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臉——二十八歲的田小麥,明亮的雙眼略帶憔悴,最後的嬰兒肥也消失了。她憐惜地撫摸這張臉,面對鏡子轉動角度,分別找出臉頰兩側,看到耳後誘人的青絲——似乎只有這些青絲,十年來從沒改變變過,仍然停留在南明高階中學,停留在十八歲少女的身上。
鼻尖一陣酸澀,若非“魔女區”幫她挽回記憶,她就要不認識自己這張臉了。
可是,她想要看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隱藏在“魔女區”裡的“魔女”的臉。
小麥飛快地開啟電腦,點開阿里旺旺,在與“魔女區”的對話方塊裡輸入:“你騙了我!”
等待了一分鐘,店主回答:“我沒騙你。”
她愣了一下:“鏡子?”
“你已經看到了我的臉。”
這下小麥火了:“你把我當白痴?”
“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魔女就是她自己?
“你會後悔的!”
狠狠地打完這行字,她直接給電腦來了個熱啟動。
像只飢餓的野獸,小麥緊握拳頭來回走動,雖是十二月的冬天,卻走出一身熱汗——既然魔女不願現出真身,那麼有人會把他(她)的真身抓出來的!
她拿起手機,停頓許久才按下撥號鍵:“喂,是老王嗎?”
“小麥?怎麼會是你?需要幫忙嗎?”
電話裡傳來警察老王的聲音,最近他正負責錢靈的命案。
“我想提供一條重要線索。”
“快說!”
“勒死錢靈的那條絲巾——”停頓片刻,還是咬牙說出來,“我知道是從哪裡買到的!”
她覺得自己像個告密者一樣將“魔女區”的秘密和盤托出。
“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不早說?”
“對不起,我本以為那種絲巾其他地方也能買到的。”
“好,感謝你支援我們辦案。”
“先別掛電話!”小麥的心情越發沉重,贖罪似的說,“如果,你們抓住了‘魔女區’的店主,請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一定要見到這個人。”
“我答應你。”
警察老王結束通話電話,小麥把手機扔到床上,感到一陣風掠過後背,變成一隻手搭了上來。
她縮在床上自言自語:“我出賣了魔女?”
可是,這是為了找到殺害錢靈的兇手。
除非,魔女就是兇手。
窗外的城市已燈火通明,小麥忐忑不安地閉上眼睛,看見十年前的南明高階中學……
2000年的記憶,第二章
2000年,一個春天的傍晚。
郊外荒涼的原野,南明高階中學對面,孤零零的小超市,昏暗逼仄的貨架間。
田小麥終於認出了他。
這張臉——這張深溝對岸的臉,佘山腳下的黃昏曠野,閃動淚光的悲傷眼睛,轉身而去的絕望背影。
她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這張臉,再也不會想起這張臉,就像天空中劃過的小鳥,一去之後了無蹤跡。
“小麥。”
當她還沒來得及想起他的名字,他幾乎也同時認出了她的臉,並輕聲說出了她的名字。
是,就是他,就是這張臉。
雖然,時光已相隔五年,足夠讓一個稚氣未脫的男孩成長為風華正茂的少年。但總有些東西無法改變,比如羞澀的目光,不知所措的表情,永遠漂泊的異鄉人的不安感。
他開啟電燈開關,照亮兩個人的臉——他的個頭長了不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