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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特殊的親善關係,那個名氣大大的莊妃即出於此。
說到不團結、窩裡鬥什麼的,人們很喜歡唸叨漢民族,其實這蒙古人更甚。就說有明一代,蒙古人除了也先和達延汗時,兩百多年一片混亂,內部大圈套小圈,小圈再套小小圈,不管圈子之間還是內部,都是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一地雞毛,蒙古大汗僅僅只是徒有虛名。
應該說,以當時蒙古的人口,如果團結一致,習性相同卻規模小很多的建州女真根本不是對手,但是當後者正勃然而興,已經對他們產生威脅了,自家人依然照打不誤,加之西藏喇嘛教的傳入,精神軟化功能越發顯現,結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土蠻的孫子察哈爾林丹汗,蒙古人最後一位大汗,實力在當時也是最強,有一統蒙古之志,卻有點志大才疏,統一戰中恃強凌弱,手法兇狠了點,又因宗教之爭,再讓一些部落疏離,當時蒙古各部很多也是部落利益高於民族利益的,特別是身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後金虎視眈眈,反正主客觀因素之下,林丹汗要做的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兒。
這位汗對後金的態度更是可笑至極,剛開始自大傲慢,致書努爾哈赤時聲稱“四十萬蒙古國的主巴圖魯成吉思汗詔旨,問水濱三萬人諸申主昆都倉庚寅汗平安無恙”,後見人家實力很強,又膽怯起來,戰場上竟不敢與之一戰,三次都是逃跑了事。天啟五年(1625)圍攻科爾沁,見後金增援便倉皇夜遁,算是開了先河。崇禎五年(1632)四月,皇太極聯蒙古歸附各部共十萬大軍伐之,林丹汗又是不戰而逃。兩年後(1634),皇太極再次親征,他更是在逃亡路上,病痘而逝於青海打草灘(今甘肅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十足的“逃跑大汗”也。崇禎八年(1635)二月,努爾哈赤十四子多爾袞(1612—1650)率兵最後一次*,林丹汗妻蘇泰太后與子額哲投降,隨後鄂爾多斯部也降了,至此漠南蒙古被後金徹底征服。
大明抗擊後金的鬥爭中,漠南蒙古以東各部曾是雙方積極爭取的物件。明的策略是“以西虜制東夷”,聯林丹汗等共御後金。雖說現在吹鼓手們把努皇父子爭取蒙古人的策略比如聯姻呀冊封呀什麼的,吹上了天,簡直英明蓋世得不得了,卻忘記了這些都是中原王朝歷來慣用的招兒,沒什麼了不起的。也忘記了中原王朝還有一手高招,是努皇學不去的,就是金錢籠絡政策,明廷每年僅給林丹汗的賞銀,最多時就達十四萬兩,作用不壞呀,實力最強的林丹汗不就與後金為敵了嗎?同時,吹鼓手們還故意忽視了一個方面,努皇父子能爭取到越來越多的蒙古人,直至最後征服了漠南蒙古,不是憑什麼高超的手段,更多的是憑藉東亞無敵之師在戰場上取得的。實力比什麼外交手段都重要!
很顯然,這場蒙古爭奪戰,以明的完敗而告終,從此大明北方之界完全暴露在後金(清)的鐵蹄下,而滿洲人實力更為強大了,對明的侵擾也更為便利更為有力了,他們可以避開寧錦防線,穿越蒙古人的地界,越長城進入中原,最早給他們提供幫助的是喀喇沁人。
漠南蒙古喀喇沁部駐牧於明薊鎮邊外,已經投靠了後金,後塞外大飢(後金也是),又嚮明請粟。明廷擔心他們接應後金,先是不準,經袁崇煥力請,遂決定讓他們按人口換口糧,但“不得賣與布帛米糧及夾帶禁品”,違反則“以通夷罪論處”(《崇禎長編》卷三十一),夠仁至義盡了吧,但袁崇煥仍然違旨而行,做了朝廷不準做的事。
袁崇煥是怎麼想的呢?他認為喀喇沁人是可以爭取過來的呢,還是要幫助後金,以便和議能成?兩者皆有可能,無意再去深入探討,且看結果如何。大饑荒的後金確實得到了接應,和議也沒能談成(見前文)。喀喇沁人呢?還是做了後金的嚮導,引之入關了。明廷因此對袁崇煥怎麼看,就不必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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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之變磔崇煥(1)
崇禎二年(1629)十月,皇太極親率十萬滿蒙鐵騎,避開寧錦防線,穿過喀喇沁人遊牧區,從薊鎮轄境的長城邊口——大安門、龍井關和馬蘭嶼突破入塞,直逼距京城只有二三百里的軍事重鎮——遵化。京師震動,為之*。這在明與後金(清)戰史上具有轉折性的意義,從此明靠寧錦防線已無法阻擋後者入塞了。這個口一開,皇太極可以先後五次入塞蹂躪中原,除崇禎七年(1634)宣府大同那一次,其餘皆是穿過喀喇沁地界得逞的。
喀喇沁人扮演的角色很關鍵呀,沒有他們,哪會有後金大規模的入塞?反過來再看毛文龍,說他被殺導致皮島牽制作用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