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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也不是的囧狀,突然覺得二姨跟姨夫好有夫妻相啊,都那麼的,八卦……而且我悲催滴發現老爸老媽也目光炯炯地望著我,眼裡的希望還不只是一星半點的。
“這個嘛,總會有機會的,會有機會的……”我模稜兩可地跟他們打太極,如果被他們知道真相可不得了。
見他們似乎還要繼續問下去,我趕緊捏著喉嚨咳嗽了兩聲,恰好這時手機響了,我如蒙大赦,立馬欠個身就抓著手機往院子奔去,不管是誰的電話,我感激他!
我氣還沒調順,低眉看看號碼,前面幾個零,不認識,便猶豫著接了起來:“你好,新年好。”這是我最近熱衷的開場白,任誰都不會得罪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悠悠傳來:“新年好,小呆子。”
小呆子?ORZ,只有一個人這麼叫我……
我低著頭愣愣地望著腳尖,一時沒回過神來,只是感覺喉嚨被什麼哽著了。
那邊的人也沒有再說話,似乎很有耐性等待著。
過了一會,我嚥了咽口水才問:“是堯、堯老師嗎?”
“怎麼?才一個月不見就忘了我了?”堯燁的語氣忽然變得輕快起來,是我熟悉的揶揄的笑意。
真的是他,我一直想念的他。
我對著空氣搖頭,又結結巴巴地回道:“怎麼敢呢?我對您的敬仰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得緊呢!”習慣造就一切,在我大腦沒恢復正常的時候它還是沿用以前的狗腿模式,只不過後半句是真的,我想他都快想瘋了,要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厚著臉皮跟卓遠航打探關於他的訊息。
他終於笑了出聲:“有段時間沒聽見你這麼有活力的聲音,真是有點懷念呢!”
我能想象出來他現在的樣子,眼睛微微眯著,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淺淺的笑紋,好看的嘴唇輕揚,我嫉妒此時能看見他樣子的人,比我這對著冷冰冰的手機幸福多了。
我拼命沉住氣,輕聲問:“我聽同學說您去了維也納,那邊冷嗎?春節熱鬧嗎?”
“風大雪大,跟國內北方差不多,只是過年氣氛沒有國內的濃郁。”他淡淡的回答,又反問,“你呢?最近還好嗎?”
“不好!”我衝口而出,然後又恨不得咬舌自盡,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不是明擺著露了底告訴人家自己心裡那點曖昧的小九九麼?
他輕輕應了聲:“嗯?怎麼了?”
考驗我腦筋急轉彎的時候到了,我張大眼四處張望,看到門框上貼著的那個‘六六大順’的吉祥話,靈機一動,苦哈哈地說:“年後六級成績就出來了,我想肯定是一敗塗地,到時就難找工作咯!您說怎麼能好?”這話出口連我都佩服自己的急才,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哇!
“就這個?我還以為什麼呢,你怕什麼,不是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親難道不會罩著你嗎?”
我頓時語噎,臉“唰”地燙得火熱。
記得有次他叫我幫他翻譯一個外國電郵並且整理歸檔,我翻譯倒是翻譯出來了,不過被他批評是篇四不像,還說如果我是他的員工早被開除了,我哪能依了,就諂媚地巴著他說依我們的關係那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不能不管,而且一定要罩著我。不過俺現在可不想乃當俺的父親,俺有爹了,現在就缺個相好。
我這陣子抽空刨了不少戀愛秘籍,對上面有一條記得尤為深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當著他的面我估計一個屁都不敢放,可是手機彼岸隔著千山萬水,丟臉丟到國外也不怕,反正沒人認識我,不至於等我老了才埋怨說‘想當年我該怎麼怎麼樣就不會怎麼怎麼樣現在也不至於這樣’這種馬後炮的話了。
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
我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房簷上枯丫間的月牙兒振臂一呼:“堯燁,我喜歡你!”
就在這時,“砰、砰、砰”一連串類似煙花綻放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我默了,不用這麼慶祝我的處女告白吧?
等待就是煎熬的,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一直都是轟隆隆的聲響,堯燁好像不在似的,一直沒有迴音。我忐忑不安,該不會是被我這番激情宣言給嚇倒了吧?對天上諸神祈禱一萬個不是。
終於等煙花綻放的聲音消下去,我又重新聽到了堯燁的聲音。只是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吐血:“剛剛這裡放煙花,很吵,你有跟我說什麼嗎?”
OMG!這簡直比他聽到了拒絕我了更讓我氣餒!因為我都不知道下一次勇氣來臨是何年何月何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