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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視了周圍一下,表現得很雲淡風輕:“沒那個必要,你給我好好跑就是了。”說白了,他其實就是目中無人,看看,這就是牛人的資本。
裁判例行給我們講解了比賽流程還有馬拉松路線,其實也不太複雜,就是以學校東門為起點終點,師生組一人繞學校跑一圈,另一個就在東門等著拿到接力棒再跑一圈,哪一組先衝過終點的就算勝利。
不得不說其實這個比賽挺無聊的,不過其實一切體育運動對我這個懶神經發達的宅女來說都挺沒意思的。
進學校都第四個年頭了,班長大人曾經動員過我無數次要為班級爭光均以失敗告終。這次聽說我破天荒地要參加馬拉松,他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的直嚷嚷要為我組織一隊啦啦隊助威,我差點感動得落淚。可是當我看到東門口人群最湧動最醒目的位置上的那個號稱為我加油的啦啦隊時,我差點激動得要自裁。
一條極其阻礙觀眾視線的橫幅拉在最醒目的地方,上面還用最顯眼的紅色字型寫著——熱烈祝賀呆呆終於走出寢室,奔出東門,邁向未來,加油!加油!加油!
在兩邊扯著橫幅像左右護法似的兩個人分別是令我對他的智商重新評估的班長和損友損到極點的劉十八,今天的他們讓我見識到受過高等教育的笨蛋原來可以如此可怕。
在東門口磨拳擦掌等著比賽開始的選手不約而同地和左右的對手竊竊私語起來。
站我身邊的綠衣姑娘一邊瞄著那條橫幅笑到臉抽筋,一邊拉拉我的袖子套近乎,還小聲問我:“同學,你知道那個呆呆是誰嗎?名字好特別哦!”顯然,她用‘特別’這詞已經算含蓄了。
我僵著臉極認真地說:“很抱歉,我孤陋寡聞,不大認識這類名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堅強不屈的人要使多大的勁才能做出否定自我這樣高難度的事情啊?我林黛黛不就是跟林黛玉差一個字嗎?怎麼就從一代才女迅速掉價成一代槑女了?
綠衣姑娘依舊不客氣地咧嘴大笑著,鑑於我太過嚴肅,她轉移目標跟另一邊的人繼續絮絮叨叨起來,話題依然圍繞那幅極其“出眾”的加油橫幅展開。
我內牛滿面,度秒如年。
在如此微妙的時候,堯燁來了,而且還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他不笑還好,一笑我就頭皮發麻。
他在我跟前站定,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足以讓所有女人嫉妒的溫柔凝著我說:“黛黛,你剛忘了拿汗巾了,給!”
一招斃命,親自將我送到風口浪尖上接受他的粉絲眼神的凌遲。而且我敢發誓,自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從來沒有用如此純正的京腔發音來喊我的名字!這人高興的時候就像皇帝似的逗著我喊“小呆子”,不高興的時候就冷冰冰地“喂”一聲,徹底將我的人權名字權視於無物,今天怎麼大發慈悲想起這麼有愛地喊我來著?
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還沒想到該做出何種反應,綠衣姑娘大大的“咦”了一聲,用那種“原來就是你”的眼神瞅著我,將我剛才自我擯棄的偉大付出湮滅到九霄雲外,我恨不得立即羽化成奈米,卑微地消失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
我睜大眼惡狠狠地瞪著堯燁,幾乎是用扯的把毛巾搶過來,咬牙切齒地說:“謝謝堯老師千里送汗巾,當真是情、深、意、重啊!”
他似沒看到,仍然溫和地說:“不用客氣。”瞥了一眼十八那個矚目的方向,他們使勁兒朝我揮手我都裝作沒看見,他又明知故問,“你的同學?心思是好的,就是有錯別字……”
憑什麼說別人?你自己就沒喊對過!
我報以一個虛假的淺笑:“沒辦法,最近潮流走復古風,所以大家都跟風寫通假字,我們的校訓也有一說,我們要‘學以致用’。”
他嘴角微挑,依舊笑得美麗‘凍’人:“果然是物以類聚……”頓了頓又斜睨著我說,“人以群分,俗。”
“老師,您不能否認有時候俗也是一種藝術,追求藝術的腳步是無國界的,是不是?”我學著他的語氣反問。
他俊美的面容開始扭曲,冷冷地丟下一句:“好好跑,別丟我的臉!”就繃著臉離開了。
我難得還擊了一回,小勝。
比賽前所有的忐忑所有的不安都被這個插曲給攪沒了。
訊號槍一打響,我就猩紅著眼直往前奔,爭取在前半段拉開距離。
就生理結構來說,男性在奔跑衝刺能力上比女性要強一些,所以跑第一輪的一般都是女同胞,即女老師或者女學生。可是哲學上也說過了,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