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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飛快,滿腦子想的都是,是他回來了嗎?
我忐忑地站在門前好一會,恰好有人這時候推門走出來,一時沒反應過來酒跟我撞到了一塊兒,紙片飛了一地,我們互相道了歉,聽了聲音我才知道不是他,抬眼看去,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
他隨即彎下腰撿地上的東西,我低眉瞧了瞧,怔了一下,又馬上紅了臉,其中一張滿紙都是鬼畫符的東東正是本座的真跡。記得那時還是秋老虎的天氣,熱得人汗流浹背,他在辦公室裡舒服地吹著空調,我卻倒黴的要幫他跑腿去找什麼依雲礦泉水,憋了一肚子怨氣不敢發,一邊喝著依雲一邊把氣胡亂撒在這紙上。而且拜他所賜,我現在吃的喝的也跟著挑剔了不少,真真是得不償失。
我當下覺得不好意思,蹲下身幫著那男生收拾,他抬頭靦腆地笑了笑:“謝謝你啊!”接著又問,“你來這裡是……”
我愣了一下,小心的措辭:“我是堯老師的學生,這不準備放假了嗎,我是想來跟他告辭的。”我說得冠冕堂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連我自己都深深佩服。
男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著對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白跑一趟了,堯先生他去維也納了,我今天就是校長派來幫他整理辦公室的。”很多人見了堯燁都稱他做堯先生的,畢竟他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老師,更實在的身份,他是個商人。
“維也納?”我忍不住將聲音拔高八度,驚訝道,“那麼遠的地方?你知道他去那做什麼嗎?”
男生似乎被我的激動嚇到了,身體往後退了一點,過了一會才說:“這點我也不太清楚,聽一些老師說他是去訂婚了,不過要去維也納那麼遠,真是有錢人的浪漫。”
聽了他的話,我整個人懵了,像被人用拍子重重一擊。
訂婚?怎麼會呢?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居然是這個原因的,如果他訂婚了,就意味著這個人即將成為別人的了……
我腦子裡浮滿了一個個“不”字,壓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心裡揪得很難受,我以為他對我至少是有一點點好感的,即使無關情愛,但那樣我還有機會爭取,可他既然要結婚了,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這種有了希望有忽然被湮滅的滋味,比沒了空氣還難熬!
在我出神的時候,忽然感到肩上有壓力,原來是那個斯文的男生:“這位同學,你能不能……”他指指我手上的資料,然後我傻傻地遞出去,腦子裡還沒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走廊上只剩下我一個人,空蕩蕩的,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其實世界上最糾結最杯具的事情,不是公主想告白而王子消失了,而是知道王子要結婚,那個公主卻不是自己。
我大聲笑了出來,玻璃門上映出自己的倒影,笑得比哭還難看,林黛黛,就憑你這樣子的還想高攀人家,別傻了。
果然不能做白日夢,人都有點傻了,小時候大人們就常教育我們,千萬別痴心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彷彿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坐火車回到家,氣還不帶喘一下,更沒機會實行那個回家療傷的計劃,老媽就先抓著我問有沒有談男朋友,我一時失察老實巴交的回答說沒有,等老爸投來“自己保重”的眼神時我才知道自己完了。
我連忙挽著老媽的手撒嬌:“媽,你別太激動,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呀!”
老媽眼裡都能噴出三味真火,鼓著腮幫子說:“心疼我的話你就趕緊帶個女婿回來,別以為能瞎混過去!”
老爸忍不住答話:“這不囡囡的年紀還小嘛……”
“小什麼小?虛歲都二十三了,再拖下去別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她還在家裡當老姑娘!少廢跟我廢話,明兒個就相親去!”老媽一吼就駁得我爸委屈的不再吱聲,我更不敢多說一句了。
說白了,我媽在這個家的地位超然,懿旨一出,誰與爭鋒?
等我媽飯後出去散步的時候,我開始向我爸打探底細,我問:“爸,這是咋回事啊?我媽吃火藥了?”
“是被火藥炸了還差不多。”我爸偷偷抽了根菸,緩緩吐出真相,“你表妹這次把男朋友帶回家了,還說畢了業就去登記結婚,你媽這麼要強,當下就急了唄!”
我也急了:“那也不能急病亂投醫啊,選女婿可不是買菜,湊合不了的呀!”
老爸繼續吞雲吐霧:“囡囡啊,你隨機應變吧。”
於是乎我媽風風火火的相親運動又開始了,而且頗有“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的架勢,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新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