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床被子出來,卻聽到雲崢低聲道:“葉兒,你冷麼,多加件衣服。”
我怔住,心中湧出無邊的恐慌,面上卻不動聲色,讓寧兒給雲崢加了被子。雲澤把藥煎好了端進房來,雲崢喝了藥,晚膳只喝了一點粥粥,一會兒又睡沉了。我讓下人燒了兩個火爐擺到屋內,提高室內的溫度。去傅先生那裡問不出什麼,能不能找別的大夫問問,不知道怎麼的,驀地想起易沉諳,雲崢不是說他精通醫術麼?以雲崢和他的交情,不知道有沒有讓他替自己診治過?難道他也沒有辦法?
心思浮動間,我再也坐不住,走到書房,寫了一封信。我在信上詳細寫了雲崢毒發的症狀,傅先生的診治方法,還有近期雲崢的身體狀況,寫了十幾頁,然後將厚厚的一疊信紙塞進信封封好,讓雲澤送去給易沉諳。如果不是被皇帝禁足,我會親自去找易沉諳的。他是個怪人,從來不上侯府的門,每次都是雲崢去見他,我也不好強請他入府。
天已黑盡。我撥了撥燭臺上“滋滋”作響的燭心,籠上燈罩。窗外有風貫進房,有些冷。我行至窗前,看到窗外的樹木花草都掉盡殘葉,天地間一片蕭瑟的景象。微微嘆了口氣,我伸手準備關上窗戶,冷不防視窗突然冒出一個人,手肘放在窗臺上,托腮望著我,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眨,笑眯眯地道:“姑娘何事煩惱?”
——2007、2、13
這男人就是喜歡玩這套遊戲,我雙手環抱,唇角微微一勾:“公子,有大門不走,又幹回老本行了?”
“唉,花花你這人就是沒有情趣!”男人撇了撇嘴,眼睛丟擲一個媚眼,嗔道,“你不知道麼?通常高人都有一些獨特的癖好……”
“你的癖好就是喜歡在月黑風高夜翻進別人家的院牆麼?”我笑了笑,諷刺道,“知不知道會這樣做的通常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強盜,一種是採花賊!”
“咳咳,你這女人說話總是這麼刻薄……”男人輕咳了一聲,臉色窘起來。我輕笑道:“你竟然能躲開雲家的守衛偷溜進來,厲害啊……”
“小意思……”玉蝶兒得意地一笑,隨即苦了臉,“不過你再不讓我進去,只怕我身上會立即多出幾個劍窟窿來。”
話音剛落,玉蝶兒脖子上就架上一把明晃晃的劍。我望著站在玉蝶兒身後面無表情的雲乾,忍不住笑起來:“雲乾,他是我朋友。”
長劍收了回去,雲乾退開,隱於夜色當中。玉蝶兒嘆道:“花花呀,你們家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嚇人……”
“嗤!”我翻了翻白眼,“誰讓你不走大門,進來吧!”
玉蝶兒從窗外躍進屋內,我坐到軟榻上,見他一屁股坐到我對面懶洋洋的樣子,輕笑道:“幾時回京的?”
“昨兒。”他從茶几的果盤裡取了一個桔子,掰開丟了兩瓣到嘴裡,含混不清地道。
“不是說要遊歷四海麼?”我的唇角勾起來,“怎麼,被邊城的那位女掌櫃甩了?”
“咳咳……”他差點把嘴裡的桔子噴出來,瞪著我道,“胡說什麼……”
“你敢說你這幾個月不是跑到邊城去了?”我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臉色尷尬起來。玉蝶兒揮了揮手道:“別說我了,說你吧,怎麼回事?唉聲嘆氣的,臉色還這麼差?”
我的笑容淡下來,拿了個桔子在手裡揉捏,想了想,輕聲道:“花蝴蝶,你行走江湖多年,對毒藥熟麼?”
“你想幹嘛?你要毒藥幹什麼?”他警惕地看著我。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不是我要毒藥,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一種來自南疆的奇毒?”
“什麼毒?”玉蝶兒見我一臉嚴肅,也正經起來。我蹙眉道:“我也不知道那毒叫什麼,只知道那毒發作的時候,中毒者身體裡彷彿有無數黑色的細線遊走,尤如沙蟲,那細線最後還會彙集在臉上,形成一種蔓草狀的圖案。”
“這世上有這種毒?”玉蝶兒皺起了眉毛,“玉某倒從未聽聞過。”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我也料到了,如果這麼容易便知道是什麼毒,雲家也不會二十多年都找不到解藥了。玉蝶兒想了想,接著道:“不過,我以前倒聽過南疆有一個很神秘人數極少的部落,善養毒蟲,有陰毒者給人體內種下蟲毒的事兒。你說那沙蟲,聽起來倒像是毒蟲。”
“你是說蠱毒?”我不是沒想過是蠱,但我能想到,難道雲家人想不到嗎?玉蝶兒驚訝地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是蠱毒?天曌國因為嚴禁巫蠱之術,國人對蠱的瞭解很少的。要不是我以前在南疆認識了一個南苗姑娘,我也不知道南疆居然有這樣奇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