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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不良目的人,這就是她的底線。
“好一個有所為有所不為!”魏彬起身點頭。
謝琬並未曾正面回答他究竟是與不是,足見這之中有著難以言說的內幕,但是是與不是於他又有什麼要緊?她能夠不斬釘截鐵地否認,就說明她的真誠。
總之如同程淵所說的那般,她的確阻止得了謝榮一次,也阻止不了他許多次,僅憑一個突然事件就想影響謝榮的整個仕途,那是異想天開。而她分明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所以她對這件事的態度,的確不是為報私怨,至少不全是。
魏暹口中的小三兒,果然真有幾分底子。
他原先以為就算魏暹對她敬仰不已,她也頂多是個故作成熟的女孩子而已,如今看來,她不是裝的,她是真心有幾分本事,她的自信,她的安然,都使她看起來像個洞察一切的智者,可是因為她的柔婉和沉靜,又使這些特質落在年少的她身上,沒有一絲違和。
他對面前的少女,不覺就轉變了幾分態度。往前踱了幾步,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我聽說你曾讓暹兒畫過一副松崗圖,世間女子好松石之剛硬的極少,因為真正擁有這般大氣的不多,如今見了你,倒覺得也只有堅硬的松崗與你更合襯。”
謝琬聽出其中的肯定之意,從善如流地垂首:“謝大人謬讚。”
魏彬微微點頭,捋須打量著她。
片刻,他退回原處坐下,舉起茶來輕啜了一口,然後又抬起頭來,說道:“如今我既要拒絕令叔的提議,令叔為了愛女,自不會輕易放手。而我也擔不起縱子禍亂閨闈的名聲,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是好?”
此話雖是詢問,但是他臉上卻不見絲毫憂慮。他自己身居高位,長年與文官們玩弄權的把戲,身邊又有著陳士楓這樣的謀士,哪裡會連這點小事都要來問她?可見還是試探。
謝琬站在距他五步開外的位置,微笑道:“大人解不開的難題,民女更是無可奈何。不過,民女幼時曾經遇到過一個乞丐,他被狗咬傷了,路過民女家門口的時候見民女正拿著些銅錢在玩耍,便想騙我的錢去治傷。民女雖然不在乎幾個銅板,也願意送他去就醫,但是卻不甘心上當受騙,於是不肯。
“那乞丐便在我面前假摔在地,只說是我撞傷了他。他在大街上叫嚷引來了許多人,直說是民女打傷的他,要我送他去醫館,並且還要去衙門告我故意傷他。民女百嘴莫辯,無可奈何,最得只得給了些錢予他。民女的錢雖然還是施予了出去,但是給多給少便由我了。”
魏彬端著茶,微笑道:“那麼,姑娘豈非還是吃了虧?”
謝琬淺笑道:“人到了漩渦裡,哪還能不溼身?只是溼身終比被淹死要好。”
到了這會兒,已經不能做完全沒有損失的打算了。
一來魏彬多耽一日就要多面臨一分差事的壓力,二來謝葳下了這麼足的本,謝榮不討回點什麼,他不可能罷休。而這對於魏彬來說,終究不是個有利的事。他自己方才不也說,要保持好與謝榮的關係不破裂麼?可見還是想給自己將來留條後路的。
所以,這件事魏彬必須得安撫好謝榮,才可能善終。
魏彬沒有再接謝琬的話,慢條斯理把碗裡的茶喝完,只是將茶碗放下,施施然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房了。”
說罷,慢悠悠走出了門去。
謝琅連忙與謝琬程淵相送到院門口,等他們拐上了去瀟湘院的路,三個人才在門下相視互望著。
程淵道:“魏大人夜訪頤風院的訊息,這會兒應該已經落入大家的耳裡了。”
方才他雖然一言未發,但是卻知道謝琬請他過來是為掩人耳目,畢竟魏彬此時的動向具有十分的敏感度,他攜陳士楓夜訪頤風院,難免不會讓人把二房兄妹跟眼下這件事聯絡起來。而謝琬自從舉證完謝棋之後明面上就再沒插手過此事,以謝榮那樣堪比比干的心竅,若是懷疑到謝琬頭上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她只能把程淵請過來,以談論詩文的名義陪客。以這樣的名義,又有這麼多人在,會聯想到謝琬身上去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起碼也能暫時矇蔽謝榮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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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廣大同學的要求,暫定這個月凡是扔玉(打賞和氏壁)以上的則加一更。。。。。今天是四月微雨同學扔的玉。。。
另外,這兩章可能有些同學覺得節奏有點慢,可是最近本來打的就是暗戰,節奏過的太快就少了應有的鋪墊,很多話轉折寫出來就顯得突兀,所以要快節奏還得先過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