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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相應延遲,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飛快到了八月,院子裡已經能聞到濃濃的桂花香。
龐勝家的來告訴,謝啟功批了三千兩銀子給謝樺辦婚事。是夜謝啟功宿在偏院鄧姨娘屋裡,王氏還親自讓人去添了被褥。
謝啟功先後納過三位姨娘,都沒有子嗣。一位已經死了。一位十年前就送到了烏頭莊,如今也是一身病,請了莊戶娘子照看著,龐鑫每個季度都會去送些補品和藥材。
剩下這位就是鄧姨娘,鄧姨娘也有四十多歲了,常年沉默寡言,就住在正院後面的小偏院,平日並不怎麼出門,謝琬只有在每逢過年或大的年節才會見到她在餐桌上露一露面,因為妾侍不能見外客,所以就是謝榮唱大戲那回也不曾出來。
謝啟功似乎也是想起才會去一回。
算起來鄧姨娘比王氏只小了兩三歲,應該是王氏再嫁之前已經納進房的。
謝琬當然不會相信謝啟功當初會看中一個死氣沉沉的人作妾,想當初定然也曾巧笑嫣然過的,至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那要問王氏才有答案。
謝琬無意去插手他們內宅之事,她也犯不著去利用著這些去達到她的目的,不過是近來辦事順利,心情愉快又閒得慌,才會留意到她罷了。
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會在上房碰到鄧姨娘,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鄧姨娘居然還衝她笑了笑。
彼時是日暮時分,廊下颳著初秋的風,地上散落著幾片秋葉,鄧姨娘一身暗沉的青布襦衣,頭上圍著黑絲絨抹額,從門內走出來,與謝琬打了個對面。兩廂目光一對上,鄧姨娘便衝她緩緩笑了笑。
謝琬記不清見過她多少回,但印象裡她從來沒有對誰笑過,更不要提這種獨獨針對她,看起來含著什麼意味的笑。
當時廊下無人。
謝琬沉吟著轉身,想要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話想說,她卻已經如往常般腳步平穩地,頭也不回地往後面小偏院去了。
過後好幾日,鄧姨娘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露面,更沒有關於她的絲毫訊息。
謝琬只好相信,那個笑容真的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謝張兩家定在八月十八日過大禮。
謝宏夫婦近來忙得不亦樂乎,要忙修葺新房,又要忙酒席採辦,還有新房院子裡也要添些傢俱。
棲風院雖然也不小,可是卻架不住房裡子女多,又還有兩位姨娘,就顯得有些擁擠。
所以謝樺住的小院兒也不大,到時張氏進來,少不得要添置些下人,於是下人的住處和床鋪桌椅什麼的也都要預備,於是原先院子裡的大廂房就得改成兩間用,又要築牆又要開窗,這些都是要用到錢的,因而十分地鬧心。
好在王氏私下裡也貼補了百把兩銀子,總算不至於動用到那三千兩銀子公款。
不過也還是侷促,阮氏背地裡於是就攛綴謝宏:“太太當家這麼多年,肯定有些體己,不如先去借了來用著,回頭我們有了再還上。”
謝宏想了想,就真的去問。
王氏一聽肺都要氣炸了:“我哪裡有什麼私己銀子?
“當初我怎麼進門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手裡攥的櫃裡裝的都是公中的錢,這些年雖然也扣了幾個碎銀,可你們平日裡分例外的錢不都是我這裡拿的麼?老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能讓我扣多少錢出來?!你們這些不省心的東西,是成心要氣死我!”
謝宏嚇得連忙跪地賠罪,直抽自己的耳括子說糊塗。
到底是最疼的長子,王氏氣完了也就算了。
這日正也煩惱著該怎麼替他圓這個場,外頭週二忽然就飛快衝進來道:“太太!魏公子來了!”
王氏坐起身:“哪個魏公子?”
“就是上回與河間戚家少爺一道來的那位魏公子!京師參知大人家的小公子!”
“什麼?!”
王氏一聽也吃了一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間又來了。
但是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地迎出門去,到了二門內,抬眼便見影壁處一身錦衣華服的半高少年,居然正是前次來過的魏暹,不竟已是喜出望外!
“魏公子!”
天氣漸漸涼快了,吃完午飯謝琬就帶著程淵錢壯去鋪子裡走了走。
謝琬對羅升的去向一直保密。
程淵便趁謝琬挑新貨的時候問她:“這幾日怎麼不見羅掌櫃?”
謝琬笑道:“他去京師相鋪子,過兩日就回。”
程淵訝道:“姑娘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