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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高官大戶,就是進任家這樣的本土世族裡做個少奶奶身邊的管事娘子,那也是體面的。
有了這一層,玉雪對於謝琬的婚事,也就格外關心起來。
晚飯後宴散了,謝啟功也回來了,王氏說明了經過,謝啟功便就趕來頤風院相見。又問魏暹歇在何處,魏暹因為跟謝琅談論文章正在興頭上,就跟謝啟功說歇在頤風院,反正頤風院裡屋子多。
謝琅也很歡迎,連忙讓秋霜去收拾廂房。
謝啟功回到正院,臉上的喜色還未曾褪去。他對王氏道:“想不到這魏公子與我謝府竟如此有緣,看來這也是榮兒命中該有份榮華富貴啊!”
王氏卻還在惦念著謝宏那邊要錢貼補,於是道:“既如此,咱們就該好生招待才是。”
“正是這麼說。”謝啟功捋須點頭:“你明日就拿五百兩銀子去,讓人仔細去打聽魏公子喜歡什麼。”
王氏喜道:“為妻一定好生招待好魏公子!”心下卻暗喜著,近來懸著的事,總算是有了著落了。
這邊謝琬回了房,玉雪一面侍侯她沐浴,一面就試探道:“這魏公子看起來挺好相處的。人又活潑。”
謝琬一時之間,哪裡料到她會有那麼多小九九,拿著胰子塗手臂,心不在焉說道:“就是個孩子。”
玉雪笑道:“姑娘自己不也是個孩子?還沒魏公子大呢。”
謝琬想起今兒魏暹說起要她叫他做哥哥的話,笑了笑,繼續塗胰子。
玉雪看她這模樣,卻是抿嘴笑得更愉快了。
翌日早間,謝琅他們去了上學,魏暹閒著無事,跑到後院天井來。他沒看見旁邊抱廈窗戶內坐著謝琬,先是好奇地圍著天井轉了兩圈,然後步下石階,拿地上枯枝去戳水池裡兩“頭”肥魚。兩頭魚頓時在水池裡亂竄,濺起一地水花
謝琬捧著書在窗內咳嗽了兩聲,頓時把他驚得偏過頭來。
“你在幹什麼?”她揚起下巴指指他手上的樹枝。
他連忙把樹枝撂下,快手快腳上了遊廊,說道:“你怎麼把魚養得跟豬似的?弄得我還得親自跑下去才看清是什麼魚種。”
倒成她的錯了。
她放下手,雙手撐著窗戶道:“魏公子——”
“哎——夢秋!”魏暹一手伸出來,糾正她的稱呼。
她一頓,直起腰,“好吧,你怎麼會突然又到清河來?令尊令堂知道你去向嗎?”
趙貞信上說因為他不在府裡,而且魏夫人並不太樂見他跟謝葳聯姻,所以這門婚事暫且才不見分明。他來的時候身邊又僅止一個小廝,那麼,他為什麼“不在府裡”就很值得懷疑了,她可不認為若是光明正大的出來,魏夫人會放心他只帶個小廝在身邊。
“小三兒你就是這點不好。”
魏暹負手搖頭,一副痛心的樣子。
“小三兒?”謝琬揚高了尾音,怪叫出來,她幾時有了個這麼難聽的小名?但是,她可不會這樣就被他順利引開話題去。她繼續道:“我要是猜的沒錯,你是偷溜出來的吧?”
“這有什麼要緊?我都已經十四歲了!”
他兩手一攤,十分地不以為然。
謝琬暗中嘆氣,他這麼樣不計後果地亂跑出來,不知道魏夫人會急成什麼樣。想來當初會出現在她墜崖的松樹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可是那回好歹還有兩個一看就很強的護衛,如今眼下,他既無防身之力,又沒人隨護在側,是多麼不顧後果。
“夢秋原來在這裡?害我在前院好找。”
這時候,穿堂外又走進來笑吟吟的一人,竟是本該去縣學了的任雋。
魏暹難掩訝色地拱手稱了聲“展延”。
謝琬也驚訝地道:“任三哥沒去上學麼?”
任雋說道:“昨夜裡因為高興多喝了兩杯,哪知道早上起來有些頭疼,便就讓惜之他們代為告假了。”
魏暹道:“可是著涼染了風寒?這可遭了!倒是我的不是,昨夜很該見好就收。”
任雋笑道:“怎麼會是夢秋的事?酒逢知己千杯少,是我自己貪杯所致,可萬萬怪不上你。”
謝琬深深看了他兩眼,把他們讓進了抱廈裡。
魏暹進門一坐下,便覺屋裡的擺設新奇。
“倒是有著說不出的隨意。”他讚道。
任雋端著茶,一面微笑道:“三妹妹就是這樣,外面看著端莊嚴肅,內裡其實隨性得很。她要是撒起嬌耍起賴來,真讓人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最小,又是我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