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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琬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畢竟魏暹這樣冒失,頭上頂著羊脂玉簪子,腰上掛著翡翠墜子,就連一雙小靴子都扣著金玉貼面兒,明擺著就是個移動的珠寶匣子,就是不被這些人盯上,也遲早會被別的人盯上。
她回府後便說了魏暹一頓。
魏暹受了她這番教訓,往後出門倒是也低調多了,這些卻是後話不提。
卻說中秋一過,王氏卻收到京中來信,說是黃氏帶著謝芸謝葳不日便要回府,隨同而來的還有魏大人府上的一批護衛。心下不由驚奇,便問這打前站來的人道:“這又是因何湊到了一處?”
來人回稟道:“原來魏公子出門魏大人他們並不知情,這些日子正急得四處尋人,前兩日正好收到咱們府上的去信,才知道魏公子在咱們府上。好在三爺跟魏府的二爺是有交情的,魏大人便親自登門委託了三爺。三爺便就立即安排三奶奶帶著大姑娘四公子回來”
“原來如此。”王氏點頭。謝榮突然接他們孃兒幾個進京,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也鮮少跟她說起這些,但是聽說他如今跟參知大人有了聯絡,這總歸是件好事,於是也連忙吩咐週二家的下去張羅,令其務必預備好魏府這些人的住所。
謝啟功得了訊,又給了她五百兩銀子的花銷。
謝宏這些日子說話聲音又大起來了,謝棋也連換了好幾身秋衣。
羅矩從南邊來信了,採買的事相對順利,前期碰了幾個釘子,後期倒是順手了,聯絡了幾個口碑不錯的米販商,簽訂往京師謝家米鋪裡糶米的協議文書,第一船大米將於九月中旬到達。羅矩二人則會隨船一道回來。
而羅升於月底如約回來,交給了謝琬鋪子地契和輿圖。於是趁著米糧未到的這段時間。可以先拾綴鋪子,同時開始僱人。
因為來府的外人越來越多,謝琬不得不把手頭的事情做得更隱秘些,外出的次數要減少。就是羅升他們來回事兒也一律改成在晚飯後。謝琅也配合著把在頤風院的時間變多了,並且偶爾也會叫羅升拿帳薄來作作樣子。
黃氏帶著謝葳謝芸以及魏府的人到家的時候,謝琬正好把手上的事情安排完。
數月不見,謝葳似乎長高了些,舉止也更加大方了,見到與謝琬同進來的魏暹,她溫婉地笑著,跟問候任雋一樣地問候著他。
她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姑娘們是一樣的,少爺是一樣的。任雋又是單一樣的。而魏暹則沒有。謝琬私以為這樣做也說得通,因為魏暹本來就打京師而來,而且謝葳又是在臨啟程前得知魏暹在謝府的,理論上不可能備上他的禮物,所以若是備了。反倒顯得殷勤。
不過謝棋可不這麼想。
“大姐姐怎麼獨獨沒給魏公子備禮物?”她穿著最近新制的秋衣,促狹地衝謝葳擠眼。
謝葳再端莊,當著一屋子這麼多人的面也禁不住臉上一紅,但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笑著偏過頭問起謝琬腕上新打的手鐲子,裝作沒聽見。
謝棋繞過來,再問:“大姐姐好生沒趣。魏公子巴巴地從京師趕過來,你卻這樣晾著人家。”
謝葳面色一沉,拂袖站起來:“我晾不晾人家,幾時由得你出面?我若是幾時晾著你的任公子了,你再來問我不遲!”
謝棋沒想到一句玩笑換來長姐威嚴,立時僵在那裡無地自容。
男孩子們都聚在花廳另一側說話。聽見這邊動靜,不覺也湊了過來。
魏暹聽得竟是因自己而起,忙說道:“二姑娘言重了,大姑娘何至於諒著我,再說我本就打京師裡來。大姑娘捎了禮給我,回頭我還得帶回去,豈不麻煩麼。小三兒你說是不是?”
大夥的目光都轉向他口中的小三兒。
謝琬扯了扯嘴角,只好道:“的確是這樣沒錯。”
謝棋衝她瞪了眼,氣乎乎跑回去坐下了。
謝葳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魏暹。
王氏為三房接風,在玉蘭廳治宴。
午飯前謝琬在偏廳吃茶,魏暹走過來,摺扇一敲她胳膊,說道:“我看大姑娘方才送的寶香齋的胭脂,你滿喜歡的樣子,我告訴你,其實京師胭脂最出名的是膾翠閣,你喜歡什麼香味兒的,告訴我,下回我來的時候捎盒那裡頭的給你。”
謝琬瞥了他一眼,慢悠悠拂著茶水沫子,“你真的確定你還有機會出來?”她可不認為他這趟回去之後會安然無恙。並且,魏夫人會再讓他有機會往外潛逃。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問:“你這麼做,究竟是頭一回還是已經做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