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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變得溫婉了。
門下婆子也看著屋裡一眾少女少年能移目,聽得玉雪在廊下收傘的聲音,才回過頭來,連忙迎上前將謝琬引進門檻。
“三妹妹怎麼才來?快過來看魏公子作畫!”
謝葳笑著走過來,牽著她走到書案前。
魏暹聞聲把目光落到了謝琬臉上,亮晶晶地帶著笑意。
謝琬向眾人頜了頜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看桌上的畫。
是副梅花,構圖十分精緻,打右上角斜斜地伸出一長一短兩枝梅枝來,殷紅的梅花錯落有致地散佈在黑色的梅枝上,色彩對比十分到位。使她一下就想到了謝葳今日的打扮。
“魏公子的畫,自是好的。”她淡淡地讚歎。
也沒有別的多話。一眾人裡她年紀最小,即使她擁有著較好的鑑賞能力,又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露出來?跟著大夥說好稱讚,而沒有什麼個人見解需要表達,才是合情合理的。
有人聽了這話卻有些不大樂意。戚曜拈起宣紙一角,笑道:“什麼叫‘魏公子的畫自是好的’,自然也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才有說服力。”
謝棋他們看出來戚曜的打趣之意,笑嘻嘻地抱起了胳膊。
謝琬含笑不語。魏暹正色道:“七哥莫頑皮,欺負人家妹妹小麼?”說著轉過頭,和藹地看向謝琬:“大姑娘喜歡梅花,所以我畫了幅梅花送給她。二姑娘說她喜歡牡丹,索性你也說說喜歡什麼?我也畫一幅給你。”
謝琬一看旁邊果然已有了幅畫好的牡丹。如果自己說什麼也不要,會不會被誤認為自大清高?
想了想,於是道:“那就畫棵松樹吧,懸崖上那種,最好還畫個小姑娘上去。”
“是麼?”魏暹微笑著,說道:“這可不像姑娘家要的畫,你確定要懸崖松樹?”
他聽到懸崖松樹與小女孩時,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他只是個小孩子,每天新鮮有趣的事情多得很,不記得也是正常。謝琬自己是個有著三十餘年閱歷的老靈魂,自然會有選擇地去記住一些事。就是這樣,她不是也還把他當初的長相都給忘記了嗎?
想到這裡,她點點頭:“就畫這個。”
魏暹微笑鋪開一張新的宣紙,提起了筆。
謝棋嘴角撇了撇,坐下去看她的牡丹。
謝芸他們看了片刻,拉著戚曜又回了棋盤旁。謝葳吩咐人上茶,謝琬也在圈椅上坐下。
作畫中的魏暹不時往端坐著的謝琬看兩眼。
很快,畫好了。
他朝謝琬招手,謝琬走過去,一看,筆觸蒼勁有力,色澤濃淡相宜,既把懸崖的陡峭表現得淋漓盡致,又把崖上一顆古松畫得盤根錯節,風格已渾然不是畫花鳥時的柔韌。再看松下站著的一人,雖然只有聊聊幾筆,但卻恰當好處地把她的側影勾了出來,給整幅畫的剛硬增添了幾分婉轉。
畫中女子的沉靜,讓人過目難忘。
“這松下的女孩子,竟有幾分三妹妹的感覺。”
這時候謝葳已經走回來了,看完後也脫口說道。
謝棋聽聞,好奇地走上來,看看這幅畫,又看看謝婉,說道:“我怎麼沒見過三妹妹穿大氅?”
畫上的女孩子穿著帶幃帽的大氅,這樣的大氅只有在大風雪外出的時候才穿。平日下大風雪的時候謝琬自然呆在屋裡不出門,可是那日去魏府外解救羅矩的時候,她身上穿的正是件帶幃帽的狐皮大氅。
她看了眼魏暹。
面對謝棋的質疑,魏暹臉上十分平靜,放了筆,他說道:“三姑娘只怕是因為沒去過荒山野嶺,所以才想我畫給她看看。我也只是信手畫來,並不知道像誰不像誰。也不知道三姑娘喜歡不喜歡。”
在當著大夥的面時,他臉上完全看不到一點曾經的露出過的頑皮,一舉一動皆很得體。
謝琬接過那畫,半日道:“我不但沒去過荒山野嶺,竟連河間府這樣的大地方都不曾去過,更莫說兩京那樣的繁華重鎮,想來就如井底之蛙一般,見識真真淺薄得很。多虧魏公子贈畫給我,才知道世上也還有這樣的風景。”
魏暹聽得她說沒去過兩京繁華之地,頓時兩眼如炬盯著她看了片刻。
她餘光察覺到了,卻是不動聲色垂了眼下去。
她相信魏暹是個聰明人,不會聽不出來她是在提醒她不要把見過她的事情說出去,不過目前看來這魏暹也做慣了權貴之家的小公子,向來只有指使人的份,能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