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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羅與丫鬟們都已圍過來,看到這場面也都不由尖叫起來。
很快,離得近的下人就立即衝進來了,而後,各個院子裡的人全都得知了訊息,龐福與吳興在二門下正好遇見四散奔走的正院裡的僕人,連忙拉住一問,然後立即已拔腿往正院裡來!
到達正房的時候,謝琬已經在指派人手:“……邢珠你帶人把老太太及素羅幾個嚴密保護好!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也不讓她們給任何人傳信。羅升你速去縣衙報官,龐勝你則即刻啟程前去京師給三老爺報喪!讓他即刻回來。
“在縣衙來人之前,李大夫你先不要走,這屋裡的所有東西都也都不要動!錢壯你帶著府裡的護院在這裡守著,不要放任何一個人獨自進去!——龐福你們回來得正好,棲風院裡的事就交給你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且不要讓他們搬出去!”
龐福聽到這裡才知道謝啟功已經被確診死亡了,當下眼淚一滾就出來,兩腿軟在地下,要爬進去看謝啟功。龐勝與了羅升連忙把他拉住了,“眼下亂成一團,正該你出來調派安頓,如果誤了正事,豈非同樣對不住老太爺?”
王氏癱坐在窗戶下,一張臉變成死灰,口裡喃喃地不知道說些什麼,而素羅雖然冷靜,但對此突然而來的變故也有些手足無措。邢珠帶了兩名頌園過來的婆子將她們帶往隔壁耳房,將門窗團團圍住,旁人別說是靠近,就是想隔空遞句話都十分困難。
羅升安頓好了龐福,走到站在廊下的謝琬面前,說道:“眼下就報官,是不是不太好?”
謝啟功之死已經由主治他創傷的李大夫確診為中毒而亡,當時在跟前服侍的是王氏及身邊人,這怎麼看王氏都脫不了嫌疑。如果報官的話,就是最後查明是王氏伸的手,謝榮難道會眼睜睜看著她上刑場嗎?最後不也是不了了之。
倒是不報官,等謝榮回來後私下處置顯得好些。一來拿謝府名聲作筏子,可以挾迫謝榮同意嚴懲王氏,如此一來,便不但謝宏保不住,就連王氏也得就此倒黴。
可是謝琬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謝榮那麼好拿捏?若是咱們明知道老太爺是中毒而死,卻不報官,到時他反過來咬我們一口又怎麼辦?”
謝榮雖然不是那種沒原則的人,可是王氏到底是他的親孃,為了保住王氏。他是不可能會承認是王氏殺害謝啟功的,而王氏這個時候也極有可能會趁機把她逼迫謝宏出府另住的事情說出來,轉而慫恿謝榮,嫁禍到她的身上。
眼下除了報官,還真沒有什麼比較穩當的法子。
當然。也不排除謝榮會私下買通縣令,曲改事實,不過,他有權,謝琬手頭卻有的是錢。再說了,她上頭也還有個靳永不是嗎?手握實權的靳永,終歸比個只會教書的侍講有份量得多吧?真到這個時候。不管靳永願不願意,她也只能扯虎皮做大旗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又後話,只能當作萬不得已之時的退路。在這之前,她是不會讓自己走到那步的。
她對羅升道:“你暗示下縣令大人,告訴他我與靳大人是什麼關係。必要的時候,再告訴他一聲。他的前任,趙貞是怎麼進入吏部去的。”
羅升會意,快步而去。
新來的縣令叫做許儆,她並沒有與之打過交道,此番雖然不一定用得到靳永。可到底先給許儆透個底是必要的。
謝琬正要尋個坐地兒,謝琅卻又紅著眼眶從外頭回來,急步走到她面前道:“香燭紙錢什麼的府裡都有,我讓龐福家的去庫房拿了。希望趕得及送老太爺上路。——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大夫不是說沒大礙嗎?我看這肯定是王氏做的手腳!”
方才李大夫診斷的時候他不在,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謝琬平靜地說道:“事情怎麼會這樣,得等仵作來了才好說,咱們不能妄下斷言。哥哥先且去打點著喪儀吧,在仵作查明死因之前,先不要透露出去。我估摸著三叔最多後日早上便要到府,到時再讓他拿主意便是。”
謝琅點頭,遂與吳興銀瑣一道去了。
謝琬這裡頓了頓,卻是叫來程淵。
“我正好想起一件事,十分重要,我們府裡的產業,全都在老太爺手上拿著,如今老太爺突然遭此噩運,只怕事後會有一番風雨,你這就去找龐福,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把府裡所有的帳簿拿到手,不許遺漏一件!”
程淵捻鬚想了想,點頭道:“在下這就去!”
整個府裡都動作起來,除了下毒的那個人,沒有人能夠預知謝啟功的死亡,就連謝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