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多謝母親!”
他深揖到底行了個大禮,然後轉過身,飛也似的往廊子那頭跑了。
任如畫看向母親,任夫人嘆氣搖了搖頭,唇角卻也禁不住揚起來。
王氏回到府後,則立即叫來謝宏,先把任夫人的託付跟他說了。
謝宏當即傻了眼:“這麼大個便宜怎麼能讓琬丫頭撿了去?那我們棋姐兒怎麼辦?”
王氏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包括謝琬嫁進任家後,任夫人會幫著把謝琬的嫁妝弄回來給謝棋的約定。“琅哥兒給琬丫頭的嫁妝絕不會少,如今他們手頭的四五個鋪子,怎麼著都會分兩個給她,只要得了她的嫁妝,不也就等於得了二房一半家產嗎?有了這筆錢,誰還敢輕怠棋姐兒?”
謝宏這才點頭,“這樣還差不多。不過,母親要打算怎麼做?”
棲風院裡謝棋興致勃勃地翻看著任如畫送給她的,自京師帶回來的各色胭脂花粉。
阮氏提醒道:“這裡頭還有大姑娘和琬丫頭的份,你挑出來給她們送過去。”
謝棋恍如未聞,開啟其中一盒胭脂,拿指頭挑了點往唇上抹開來。
阮氏走過去道:“你也別詐聽不見,琬丫頭倒罷了,你算計她未成,她也不會搭理你。這葳姐兒那份你卻不能不送,你三叔終歸跟你父親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將來咱們也還得靠你三叔他們幫襯,你如今害得葳姐兒顏面大失,正該在她面前學乖巧些。”
謝棋啪的放下盒子站起來,“你別成天裡嘮嘮叨叨地,什麼叫我算計琬丫頭?當時是我硬拉著上後園子去的嗎?她要是跟魏暹之間清清白白,魏暹會聽了下人傳話趕到後園子裡去嗎?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要是真問心無愧,怎麼事後也不來找我算帳?”
一想到任夫人看見是她代表著姑娘們去的任府,那臉色便變得比吞了蒼蠅來難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謝葳有謝榮和黃氏撐著,又是長姐,她不敢對她怎麼樣,可她還比不上個謝琬嗎?難不成她們寧願赴約的是謝琬,而不是她?
她又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想讓任雋看清楚謝琬的人品而已,結果卻被她識破逃掉了。要是謝琬沒有逃掉,謝葳沒有誤闖進來,任雋看到的是謝琬和魏暹抱在一起,他們還會這樣把所以的責任推到她身上嗎?
王氏居然還把她送到掩月庵一住就是四五個月!
她有什麼錯?!
“你還敢這麼大放厥詞!”阮氏氣得手指都發抖了,“你是傻了還是瘋了?連老太太在琬丫頭面前都沒討過什麼好,琬丫頭來找你算帳你有什麼好處?你倒還得意上了!你現在就給我把東西送過去!長房再被你連累著,將來只怕連被老太爺踢出門去都有可能了!”
“你怎麼什麼事都怪我?!”
謝棋不滿阮氏推搡著,嚷嚷道。“你們這麼能耐,怎麼在謝府裡盡了三十年孝,連半個鋪子都沒弄到手?你看看大嫂,進來才幾天,老太爺就賞了她幾回東西了!你連大嫂的手段都不如!”
阮氏聞言氣不可遏,一把將桌上散佈的胭脂花粉盡數放回匣子裡,一股腦兒塞到她手裡道:“你今兒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把東西送了,你就別回來!”
說著將她推出了門,氣得在床沿坐下,又想起在正院裡的確已是風光得很的張氏,進門不過兩個月,已把謝樺調教得俯首帖耳,謝宏又甚贊她懂事,會討老太爺的歡心,如今連謝棋都偏幫向了她,她這個親生母親倒成了廢物似的人,又不禁氣得心窩子直揪疼。
謝棋被推出門,心下氣怒不已,對著緊閉上的門卻又無可奈何,直得捧著花粉匣子出了院來。
到了廊下她又頓住了。謝琬那裡她自是不會去的,這丫頭平日裡穿的戴的都是手下人從外頭給她採辦回來的,好些花樣連她見都沒見過,她就是不給她,又怎樣?還不如從她那份裡頭拿出些來送給謝葳,如此起碼還能向她示個好。
可是她又實在沒有勇氣去三房,黃氏恨得她牙癢癢,從庵裡回來後她每次跟她請安,她哪次不是皮笑肉不笑哼兩聲算數?謝葳雖然見了她也是笑微微的,可卻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親近,她可怕去了三房,謝葳刁難起她來怎麼辦?
可又必須得送。
算了,還是放到老太太那兒,讓她代為轉交吧。
想到這裡,她捧著盒子拐向正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