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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闊,沒了脂粉氣,也讓人心生坦蕩之感。
當然這些不能跟謝琅明說,只微笑點頭,當是採納了看星星的建議,喚來吳興和銀瑣,又把抱廈折騰了一番。
這裡全部收拾停當,已是三日後的事。
早上吃過早飯,謝琅上學去了,週二家的領了幾個丫鬟婆子過來。
“頤風院地方大,不比丹香院,只靠姑娘身邊那幾個人顯然是不夠的,太太吩咐奴婢按照府裡少爺小姐們的成例送了六個丫頭並四個婆子過來,給二少爺和三姑娘使喚。”說完又馬上加了句:“是老爺同意了的。”好像謝琬會不由分說把她們趕出去似的。
謝琬可沒打算把人往外趕。
把人都趕了,誰來給她掃院子洗衣裳?她笑了笑,“既是太太送來的,那就勞煩周嬤嬤代為致謝了。”
週二家的沒料到她這麼爽快就把人留了下來,倒是怔了怔。但是一想到她才是個八歲的孩子,太太又特地交代她這會兒才過來,自然是料到謝琅不在,她是沒這個膽子敢反駁的了。
於是也就瞅了帶來的那些人一眼,然後笑著走了。
謝琅如今住在頤風院前院正房,羅升和吳興銀鎖住在前院西面一排耳房,因為屋子多,所以每人都有一間。東面則作為謝琅的宴息和習讀會客之所。
謝琬住在後院,吳媽媽和玉雪她們就住在西面廂房裡。
謝琬打量了這十個人兩眼,問了名字,然後分派了兩個婆子負責頤風院每日的灑掃,一個負責前門,一個負責後門。負責看守前後門的同時還兼著照顧花木的差事。
然後挑出四個丫鬟按春夏秋冬四季取名,撥到前院負責房裡事務。剩下兩個改名南萍北香,擱到後院當粗使,交代給吳媽媽看著。
改名叫春英和冬蕊的兩名丫鬟抬頭看了她一眼,抿了半日唇,和其餘人應聲稱是退下去了。
玉雪嘆氣道:“到底還是不甘心。”是說王氏。
謝琬不以為意,說道:“交代吳興和銀瑣,哥哥近身的事務不要讓這些人插手,更不要讓她們趁沒人在的時候單獨跟哥哥相處。後院這兩個也不要讓她們進我臥房來。”然後道:“讓羅管事和吳媽媽費心些,看著點。”
吳媽媽就在一旁,忙道:“這是自然。”
王氏不在頤風院安插人是不可能的,謝琬就是擋了一撥也還是會來一撥,既然如此,那她索性賣個乖留下就是,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鬥這些小心眼兒上,還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至於她們能不能有機會把頤風院鬧得天翻地覆,還要看她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說到底,王氏只不過是個鄉下婦人,目光短淺,又不曾讀過書,縱使沉得住氣些,會使的也不過那麼幾招。謝琬前世做女師那些年,則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內宅爭鬥,那些人面上乾乾淨淨,私底下殺人不見血,王氏這樣的,在她們面前,真正還差些級別。
要不是當她學會這些的時候已經盡失了天時地利,何至於前世拿謝家的人毫無辦法?
日子開始進入正軌。
謝府雖然在清河縣來說算是高門大戶,卻沒有京師那些真正權貴簪纓之家的規矩,不必每日裡去上房晨昏定省,由此有了許多時間,謝琬便開始拿起二房的帳目。
楊氏當初留下了一座三百畝地的田莊,位於南涯莊,近十年的平均收入是每年六百兩銀子。另還有三間鋪子,一間位於清苑州內,兩間位於清河縣城。因為謝騰不擅經營,如今都租了出去,州里那間每年有百把兩銀,縣城這兩間加起來也有一百五十兩銀子。
齊氏也有個五十畝地的小田莊,跟南涯莊的田莊相隔不過十里路,如今用來種菜,每年收成倒也有兩百兩銀子上下。再有一間鋪子在清河縣城,做著綢緞買賣,由羅升任著大掌櫃,如今僱了人在經營,早三年的收入都在三百兩左右。
如此算起來,二房一年的收入大約在一千三四百兩左右,減去謝琅每年的筆墨束脩,一家人的衣裳吃用,人情往來,再有僱工們的月錢,每年至少能剩下七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銀子看著不多,可這是從前住在黃石鎮上時的盈餘,如今住在謝府,下人們的月例用度都由府裡負責了,他們兄妹的吃穿還有所有花銷都由公中出錢,即使束脩還有二房自己的人情往來什麼的這些需要自己出,算下來怎麼著也能餘下千一二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