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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沒有什麼時間跟雋哥兒廝混,沒見過自是正常。”
接著謝樺謝桐站起來:“我們也都沒有見過,不知道雋哥兒還記得確切丟在哪裡麼?”
任雋看了眼謝棋,臉漲得通紅,低頭囁嚅道:“我,我不記得了。”
任夫人瞪向他的眼裡,滑過絲惱恨之色。
這時候一直未曾言語的謝葳忽然站起來,說道:“可是一塊滴翠的祥雲狀翡翠麼?”
任夫人讚賞地看向她:“正是。莫非大姑娘見過?”
謝葳道:“我記得任三哥當日過府的時候,身上一直配著一塊這樣的玉,我想應該就是它了。說起來,那日去烏頭莊時,我還見過呢。”
任夫人眼中亮起來:“不錯!那大姑娘可記得是幾時就不見他配了麼?”
只要問出來確切的時間地點,那搜尋的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謝琬見任夫人這般處心積慮把目標往謝棋身上引,簡直就是意欲逼得謝棋現出原形,不由得也有些不以為然。
這任家跟謝家看上去好得跟一家人似的,可從這任夫人親自登門要回這玉來看,他們家給的是謝家人面子,卻不是謝宏這支,因而想只怕私底下也是個小心思頗多的婦人。
又不由得想起上世多虧得沒嫁過去當她的兒媳婦,否則依著她這樣不給人留餘地的個性,自己日子又能好過到哪裡去?
心裡一慶幸,唇角便不由得彎了彎。
一直在打量著她的任雋見著她這麼樣,直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一張俊臉不由得更加紅了。
謝葳想了會兒,這時候歉意地笑道:“倒是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出門的時候還在。東西既是在任三哥身上,想必他應該比我清楚。”
說著她往任雋坐處看了眼,然後餘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謝棋。
謝琬看著她這模樣,忽然間心裡一動,——難不成謝葳也知道玉?被謝棋拿走了?
她回想起在任雋的玉?被謝棋拿走後的當夜,任雋摸黑進內院去找謝棋尋回,被謝葳撞見後她明明脫口而出的是“什麼人”,可見她也看見是有人闖了進去,可她為什麼要說是遇見了只野貓呢?難道她認出來那人是任雋?
可她為什麼要替他隱瞞?是像謝琬一樣不願多事,還是別的原因?
再有,翌日她從黃石鎮回來,任雋在外院廊下跟她說話,為什麼謝葳要藏在穿堂後偷聽他們說話?
那天晚上謝琬幫助任雋遮掩行藏的時候,謝葳知不知道?
謝琬想到這些,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些什麼東西了。
任夫人聽完謝葳回話,不由得看了眼任雋。
王氏道:“既然是在烏頭莊後不見的,那麼多半是落在莊子裡了。要不我再讓人去把烏頭莊的管事叫回來問問吧。”
為了一塊玉非要鬧到田莊上,那就顯得任家太有些不知輕重了。王氏這話雖然問的客氣,卻是要把任家人反架上高臺下不來的意思。
“不必了。”任夫人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搖手阻止道。“夫人不必興師動眾,今兒我來也不是非要找回去的意思。畢竟過了這麼久,就是落在外頭,只怕也早就被人撿了去。只是覺得如果府上萬一有人瞧見,能夠拿回便拿回好了。
“我們老太太把雋哥兒疼得跟心肝兒似的,這玉原先我們老太太就說是將來留給孫兒媳的見面禮,只是她老人家卻沒等到雋哥兒長大,只得臨終前先且交給了他。我們一直也囑著他好生保管著,免得辜負了老人家一番心意,如今既丟了,只怕也是命。將來雋哥兒再說親,少不得另選一樣落定了。”
這就表示不管那玉在誰手裡,從此以後都不能算作兒女婚事的依據了麼?
謝琬總算明白,任夫人來找玉是其次,主要還是藉此斷絕了某些人的心思。
她這番話一出口,誰還會覺得收著它有意思?
謝棋臉上忽青忽白,一派尷尬之色。
王氏瞥著她,雙目慍怒。
這任家是打定了主意不與謝家長房結親,她雖然心裡也覺得不舒服,可人家高門大戶,正經嫡出的三少爺,就是看不起謝棋也是正常。
她方才讓人把哥兒姐兒們全都叫過來,就是想趁著人多給謝棋個臺階下,可如今謝棋死死把著那玉不拿出來,平白讓人看低了去,她哪裡能不氣恨?當真以為把著人家的東西,就能逼得人應下這層關係了麼?
王氏在心裡暗罵了謝棋四五聲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面上卻不得不呈著微笑。
說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