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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的那人打量了她兩眼,說道:“你是齊嵩的外甥女?”
謝琬點頭,“正是。”
右首那衙役便就從懷裡摸出封火漆封好的信來,說道:“這是齊嵩入禮部任職的調任令,讓他三日內拿著這個到禮部報到。”
謝琬聽到調任令三字時腦袋頓時嗡地一響,連忙接過來一看,信封上果然寫的是“調任令”三字!
餘氏這裡也聽懵了,“什麼,入禮部任職?不是說還得等上一年半載地才有差事嗎?”
那衙役道:“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謝琬這裡已經打了信封,一看果然是吏部頒出的調任令無疑,不及多想,忙讓羅縝拿錢打賞衙役,一面攙著餘氏往禧福堂來。
早有人飛奔進來告訴了齊嵩,齊嵩在半路上迎住他們,“真有調任令來了?”
謝琬興奮地把手上的文書塞到他面前:“千真萬確!而且還是去禮部任主事!恭喜舅舅!”
餘氏喜極而泣,拍著謝琬的手道:“還不是你的功勞!——繡兒拿銀子去廚下,今兒中午我們請客!”
齊如繡歡快地去了。
禧福堂這邊自是熱鬧了好一陣,謝琬心情平靜下來,卻也生了疑惑。即使魏彬是個辦事說話都很謹慎的人,可如果說他有這份能力把齊嵩推到六部,也不至於說要一年半載才有結果,而且還並不外放,而是留在六部為京官,——這中間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首先就如事先分析的那樣,魏彬一來沒有這麼大面子扭轉郭興的態度,二來他也沒這個能耐把齊嵩推到六部,這件事不像是魏彬做的,可她只求過這麼一個人,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她心裡驀地想到了一個人。除了他,似乎再沒有別的可能。
然而她琢磨了片刻,還是叫來羅縝:“你去魏府裡拜訪下魏大人,就說多謝他幫舅老爺留任京中。還挑了這麼好一個位子。就說我改日再來專程答謝。”
羅縝拿著一大堆的禮物去了。
沒多久他又拎著那堆禮回了來,“回姑娘的話,魏大人說齊大人的事他也聽說了,但這事不是他幫的忙,還請姑娘仔細想想有沒有託過別的人。另外則順道恭喜齊大人當任。”
謝琬聽完回覆長長地呼了口氣,起身道:“我們去碼頭。”
殷昱正在穿著武將領著兵卒在碼頭巡視。
漕運的案子正在緊鑼密鼓的審理,漕幫連抓了幾個人去了大理寺,目前氣焰低了許多,京師分舵的舵主佟汾日前也克己自省,把手下的船隻管理得井井有條。
這可給駐軍營省下了許多功夫。殷昱站在駐軍營營帳所在的小木樓前,感到心情不錯。
廖卓忽然走過來:“主上,謝姑娘來了。”
殷昱頓了下,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果然有個服飾普通戴著幃帽的纖秀身影走過來,雖然是個女孩子。步伐卻跟男孩子一般穩當。
他眯眼扶刀,等著她走近。
謝琬到了他面前,看了一眼渾然不同前幾年的碼頭,笑道:“殷把總治下有方啊。”
殷昱揚唇望著天際,“你來幹什麼?”
謝琬走到揹人處,說道:“殷公子做好事不留名,我特意前來登門致謝。”
殷昱瞥了下週圍。率先上了木梯:“進去說話。”
進了屋裡,謝琬除下幃帽,盯著在桌前倒茶的他,說道:“這次你幫了大忙,怎麼做到的?”
話說到這裡,再裝糊塗就顯得很假了。
殷昱遞了杯茶給她。然後大刀闊斧在桌旁坐下來,說道:“段仲明十二年前做過我一段時間的老師,他有把柄在我手裡。”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她,“他原先從我身邊跳到行人司是因為當初他買通了太子的大大監崔福。太子對這些雞鳴狗盜的事甚為看不慣,我嚇唬嚇唬他。他就幫我辦了。”
他雖說的輕鬆,謝琬可不會真的以為這是件輕鬆事。“段仲明是閣老,你如今只是個平民,你就算嚇唬他舉報他,他並不見得會害怕。”
殷昱凝視了前方半刻,垂眸喝茶。“段仲明的小兒子死於天花,當時請的太醫到了半路,結果被季府的人半路截過去給季振元的兒媳接生。那時候宮門又已落禁,段公子因醫治不及而死。段仲明這些年雖然在內閣一直保持中立,但是對季振元心裡一直有著怨氣。”
謝琬道:“那季振元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道。”殷昱笑道,“我知道是因為當是他請的那太醫是我作主讓他去的。本來宮裡下禁之後沒有御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