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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別人的面來說總是不好,姐姐往後可得注意下分寸。”
海棠樹下的好幾張位子上坐著的人都看過來了。但大多看的是謝琬口中那位不注意分寸的姐姐。
謝葳臉色通紅,眼下她真是被架到臺上上不去也下不來了。她從來沒跟謝琬當面鑼對面鼓地交過手,從前看她在謝府裡對付王氏謝棋,以為不過是謝棋她們段數太低,氣勢太弱,謝琬仗著是原配所出的嫡孫女才能拿捏住他們,沒想到她在同樣身為嫡出的姐姐面前,竟然也絲毫不失底氣!
看著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她抿緊唇打量了她一會兒,極力平靜地說道:“原來是我錯了。”
謝琬並不願意與她當眾做這口舌之爭,以免連累自己和魏夫人壞了名聲,便就道:“如果姐姐沒什麼事,那我就告退了。”
她衝謝葳點了點頭,側身走開上了樓。
魏夫人見她神色如常,也十分禮貌地拉她說起戲臺上的角兒。雖然說對謝榮一家深為不齒,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一個外人再怎麼想幫著謝琬,她若不說,她也不便過多地追問。
謝琬這邊看了四五齣戲便就與魏夫人同行出了府。
殷昱這邊可沒她這麼舒服,此刻夜已近半,他還站在營帳小木樓上盯著江面出神。
武魁他們已經按照吩咐行動去了,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江面上漕船已經來往了不下百來只,到了這會兒,艄公們的號子聲也漸漸疏鬆, 一天的緊張到了此時,才終於有了可以喘口氣的感覺。
“主上!查到了些東西!”
武魁輕聲上了樓,在位於他背後兩步遠的距離拱手道。
殷昱轉過身:“說。”
“駱七的小木樓內一直沒有人下來,但是在位於他住處的兩百步外的地方發現過有人失足落水的痕跡,因為岸上落下一灘水,而且還有幾個腳印,同屬於兩個人。屬下量了量那腳印,估摸都約在六尺五寸高上下,不過不排除鞋子做假。之後那帶著泥濘的溼腳印便是往駱七住所的方向走來。”
殷昱凝眉道:“來人既然選擇著河岸小道,定然是為了避人耳目。按正常情況不可能在河岸留下腳印,他們事先也想不到會落水,所以鞋子作假的可能性極小。”
他頓了頓,轉過來走到面向駱七這邊的視窗,對面視窗還是老樣子,那衣裳秦方已經又利用竹竿悄悄地放了回去。而這會兒已經不在了。
眼下離天亮已經不遠了,如是來尋駱七有暗中目的,那麼在天亮之前必然要退去。眼下衣裳已不在,肯定就已經是逃走了,但武魁他們在樓下卻一直沒有等到人下來。
能夠在河岸落水,一定沒有什麼武功底子。
一個穿得起這樣質地的衣服,卻又如此低調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有接受過教育。那麼一個文士半夜裡趁著無人看守碼頭偷跑到這裡來見駱七,是為什麼?
“找個機會去查查駱七房裡有沒有暗道。”
武魁一凜,頓即道:“是!”
謝琬一早起來,寫了封信交給錢壯道:“去把這個送到碼頭給殷公子。”
雖然她沒把霍珧就是殷昱的事情告訴旁人,但為了便於行事,程淵和錢壯他們幾個還是知道了。程淵對於這件事十分震驚,但又有幾分釋然,因為曾經有那麼一刻,他們都把他猜成了霍家的人,認真說起來,他們那會兒是不太敢想,如果敢想,霍珧就是殷昱的身份早會被確認。
大家驚怔之餘,其實還是樂見的,因為處在殷昱背後的力量對於謝琬來說太重要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他與她提議過合作的事,可是他們也都一致覺得謝琬能夠認識這麼個人是件極好的事。
誰說他們不膽大?明知道殷昱如今的命運還掌握在別人手裡,謝琬與他結交既意味著得到了助力,同時卻也擔負著來自他的許多風險。可是謝琬並不害怕這些風險,因為在認識他之前,她本來就走在了一條充滿風險的道路上。
錢壯出門後,她隨便到了謝琅房裡。
顧杏昨天夜裡並沒有打聽來什麼有用的訊息,即使杜婁兩家婚事仍讓她覺得蹊蹺,不過這事不是主要,要緊的是該怎麼儘快把手頭的事辦下去。
謝琅正在接見米鋪裡的掌櫃,掌櫃手指在帳本上指指點點說著什麼,見到她來,頓時雙手下垂站得筆直。謝琬也沒說什麼,走到謝琅旁邊拿起本帳來,翻開其中一處說道:“哥哥昨日提的提議很好,我按照哥哥說的方法去做,果然省力了很多。改日得叫鋪子裡的掌櫃們多來向哥哥學學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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