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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振元像是沒看見,低頭捧茶輕啜起來。
殷昱要是跟謝琬婚事被毀,謝琅必然與之反目成仇。魏彬雖然不大可能會替謝琅出頭與殷昱鬧掰,但殷昱卻會失信於bǎixing。如今bǎixing裡不知多少人在盼望著這樁婚事成功,因為謝琬以平民身份嫁給皇室出身的殷昱,這讓多少平頭bǎixing從中看到了希望!
殷昱是做為皇位繼承者被貶下來的,他如果與謝琬退了親,那他的人生裡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背信棄義這一筆汙點,不管最後殷曜得不得勝,他想要再繼承皇位都有了難度。這是其一。
其二,謝榮這次在推舉傅恪為東征元帥的事上biǎoxiàn極好,這也使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謝琬從後搗鬼。他當然不會為著謝榮去向謝琬尋仇,可是謝琬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管教,很多行為都大膽到讓人瞠目,做下的很多事情也是常人所不敢想,有她的慫恿,殷昱更會放開手腳來的。
如今沒有背景她尚且如此難纏,假若成了殷昱名正言順的夫人,她有了許多資源人脈可以liyong,甚至將來還有可能面見太子和太子妃,很難說不會成為殷昱身邊最大的助手。
從這點說,他也必須先行除去zhègè隱患。
靖江王呆望了他半日,轉了幾下玉球,說道:“不會吧?昱兒那小子不是已經被踢出宗室了麼?除了還姓殷,他都不是宗室裡的人了。”
季振元道:“只怕我們大家都覺得不是,皇上他老人家覺得還是啊。王爺是宗親直系。又在宗人府擔職,理應勸勸皇上才是。”
靖江王嘆氣,攤了攤手道:“季閣老說的在理,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只是白擔個名聲。本王jiushi說了,皇上也不見得聽,只怕還要罵我幾句鹹吃蘿蔔淡操心。”
“那可不一定。”季振元起身道:“皇上有些日子沒見王爺了吧?老夫正要進宮議祭祀的事,王爺不如與老夫一道去向皇上問安?”
靖江王眯眼笑道:“本王改日再去。”
季振元負手笑了笑,捋須道:“其實王爺去不去都不重要,因為鄭王已經把摺子遞到皇上案頭了。”
靖江王瞳孔一縮,笑容凝在唇角。
半個時辰後。靖江王乘輦與季振元去了乾清宮。
謝榮要接謝葳進京的事謝琬很快就知道了。謝琬心裡有zhunbèi,知dàoxiè葳在清河呆不久,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表示。總而言之四葉衚衕有什麼動靜,她這邊都能及時知曉。此後謝葳再想動點手腳。也十分艱難了。
不過對於謝葳是否還有膽子出夭蛾子她感到十分懷疑。人都有臉面,謝葳雖然心機深些,到底不是謝棋那樣的貨色。jingguo這次的jiāoxun,她要是再跟謝棋攪和到一起也真是無藥可救了。謝琬kǎolu的不是謝葳會出什麼狀況,而是這次謝榮回清河祭祖會如何處置謝棋。
他是會將她困在清河,還是會依然把她帶回京師,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可是聯絡起謝榮的城府,這裡頭難保沒有深意。
楓樹衚衕在正常而喜慶的氣氛裡漸漸走向除夕,碼頭到了年底,這幾日事務不忙了,於是殷昱在府裡待著的時間也多起來。他如今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也應該按照民間風俗往謝府送去辭年禮,然後也要zhunbèi年初二過府送開年禮的事。
做起這些事來他竟然很gāoxing,因為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他是為這門親事在盡責,而不久之後,謝琬也將成為這府裡真正的女主人,他每日裡回來,終於可以不必面對粗壯的武魁以及一臉褶子的龐白和公孫柳。
護國公奉旨jixu擔任漕任總督,緊接著又等於是奉了皇帝的口諭協助查案之後,這些日子他便有了正當的理由進出大理寺,而且也可以跟直接受理此案的大理寺人進行商討。
皇帝知道是他在經辦這案子,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把他當成了一般性的官吏看待。但是這日大清早,宮裡卻忽然來人到了殷府宣旨,讓他大年初一早上準時去太廟行祭祖儀式。
這種事情本年度已經發生過一次,本來沒有什麼稀奇,不過是皇上表示仍然承認他是他殷家的子孫罷了。但是殷昱接旨之後卻沉吟了許久,然後他寫了道摺子,交給龐白道:“你送到護國公府,交給護國公,讓他代為送給皇上。”
龐白看了眼摺子內容,驚道:“主上要抗旨不去?”
殷昱起身道:“皇上這旨意下得自相矛盾。我不敢遵。”
既然當初下旨將他逐出宗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