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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謝榮回來,洪連珠一面侍候他更衣,一面說起了這事。
謝琅聞言卻是嗯了聲,然後便推說去討點茶葉,轉身到了楓華院。
謝琬這裡的茶葉都是寧大乙友情提供的,她這裡一年四季不缺好茶,每年寧家商號裡最好最新的那批茶,她總是頭一個嚐到。而且寧大乙只給謝琬,別人就是魏暹和謝琅問他要他也不多給,弄得二人背地裡時常嘀咕他。
洪連珠搖頭笑了笑,卻是並沒有起疑。
從正院出來謝琬又去了餘氏那邊幫忙,這裡才回到房裡,想著明日齊如錚也要成家,心裡又覺得多了幾分欣慰。至少比起前世來一切事情都是朝積極的方向在行進,等到她有朝一日能夠完全斬斷謝榮的仕途,那就是完全的勝利。至於剩下的人生還會不會有著她想要剷除的人,則是將來的事了。
因為難得閒下來,於是坐在花廳裡吃茶,一面想起趙夫人去辦的那事也不知明日會不會有訊息,忽然見著玉雪秀姑她們一個個也都跟盤子裡的橘子一樣熟透了,遂又想起這二人也到了該放出去的年齡,便就開口問起來。
“你們對婚事有什麼打算?”
玉雪秀姑臉上騰地紅了,正不知道怎麼回答,門外就走進來個救星,見著謝琬便道:“你們倆下去沏茶,我有話跟琬琬說。”
二人頓時一溜煙地出去了。
謝琬捧著茶碗望著哥哥,一直望到他撩袍坐下來。
“我是來跟你說你嫂子上名入族譜這事的。”
謝琬挑眉,啜了口茶,他媳婦兒要入族譜,他有什麼好來跟她說的?
謝琅擰眉道:“你說的這事我早就想到了,前陣子我已經讓羅升去四葉衚衕問過,可謝榮居然連羅升見都沒見就讓他回來了。後來我又讓羅升去過兩回,也沒有見到他人。程先生說這恐怕是謝榮不肯讓你嫂子入族譜,成心刁難我們。我覺得很有道理。可這幾天裡裡外外的忙,就把它給擱腦後了。”
謝琬神色沉凝下來,“嫂嫂知道這事嗎?”
“不知道。”謝琅嘆道:“我就是怕她知道了心裡難受,也怕他後悔嫁了給我。所以沒敢讓她知道。”
謝琬聞言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事這麼懸著的確對洪連珠不公平,人家當妾的才不入族譜呢,這裡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大奶奶,謝榮居然一再回避,程淵說的還真有可能,只怕這謝榮打的就是存心不讓洪連珠入族譜的主意。
“那總也不能就這麼不辦了,還是得想辦法弄下來。”謝琬擰緊眉。
“我知道。”謝琅道,“可是羅升去不管用,而我這兩日跟著魏閣老跑前跑後的。也沒工夫去管這事。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在你嫂嫂面前先別提這事,我得等我忙過了這段才能去見謝榮。你眼下若是提起這事,容易讓她不安。”
謝琬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謝琅這才嘆口氣。側身開啟她的茶几鬥櫃,順了兩包銀針走了。
謝琬望著他消失在院門外,卻是垂眸沉默起來。
按謝琅他們的意思,齊家辦喜事只管在府裡辦就是,但是餘氏不願如此,只是跟謝琅和洪連珠借了包括禧福堂在內的整個東跨院辦宴,雙方堅持了會兒謝琅只好讓步。因為齊家的親戚大多在南源,在京辦喜事來的人客並不很多,用東跨院來辦喜事也足夠了。
但是府裡仍然是各處都掛上了紅燈籠,一大早各處便開始行動起來。
謝琬除了與齊如繡迎迎女客,並沒有別的事做,而上晌人客還少。所以她喚了錢壯來問,“讓人把謝榮納妾的訊息傳去清河的事,辦妥了嗎?”
錢壯道:“兩日前頌園看家的婆子們就悄悄把話散出去了,估摸著不出十日,定能傳到謝葳耳裡。”
謝琬抱著手爐。又道:“謝葳那邊若有動靜,讓他們即刻把信捎到寧老爺子的商隊裡帶給我。”
“是。”錢壯頜首。
時間將至晌午,漸漸的來往多的賓客便陸續到了,這次魏夫人沒來,遣魏大爺並賀大奶奶過來了,魏暹當然少不了來湊熱鬧,上回謝琅成親謝琬訂親,魏暹從喜到悲半途消失,隔幾日後又到了府裡,人卻是蔫蔫地瘦了一圈,在二門下見了謝琬也沒說話,就悽怨地去了謝琅書房。
這次來卻是又恢復精神了,高頭大馬地騎著,渾身上下一派簇新,看到跟齊如繡在影壁下說話的謝琬,他咳嗽了聲。齊如繡好笑地看了眼他,說道:“魏四爺這是傷著嗓子了?”
魏暹滿不自然地抹了下鼻子,負手拿著馬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