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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的兩位都督抓了個正著,所以才被貶了職。”
“行賄?”謝榮皺眉,初去軍營裡他就行賄?想起前些日子他在自己身上下的那些功夫,跟上司行賄也不是他做不出來的事!於是也不由咬起了牙關。“這個蠢貨!”
正說著,龐鑫又急步進來道:“老爺,外面街頭巷尾在傳曾密和夫人埋怨老爺辦事不盡心,想把送來的東西都拿回去呢!”
謝榮一張臉頓能擰出水來。
龐福道:“老爺,咱們是不是得想個應對之策?”這事嚷嚷開了肯定對謝榮大為不利。
謝榮咬了咬牙上,說道,“你去開了大庫,把曾密送的那些東西都按冊子全部包好,趁夜送過去!另再把曾密付過的所有帳單都按數目給還他們。然後告訴任如畫,謝任兩家交情早就斷了,請他們往後有事另請高明!”
對這批財物他老早就有打算,他並不缺這筆錢,之所以收下不過是為著不傷曾密的面子,也為他想把他納入門下做個掩飾。
如果他什麼也不收卻決定幫他,曾密他們絕不會放心,同時季振元也會懷疑他的動機。所以他本就打算等曾密上任後再暗中把這筆錢送回去的,如此一來也能當個人情,沒想到,還沒有等他行動,事情就已出乎了他的意料!
眼下對曾密他哪裡還有什麼拉攏之意?直希望從此再不要與他有牽連才好!
龐福連忙吩咐下去,徹夜就僱車把東西拉到了廣恩伯府。
而任如畫收到這些東西氣得臉色都青了,再聽到龐福捎來的謝榮的回話,就差點沒背過氣去!
隔日曾密見到任如畫派去營裡送衣服用具的人的傳話,當場便把巴掌厚的桌面給拍成了兩半!
“好個謝榮,果然是你!你如此戲弄於我,那就別怪我從此與你分目成仇!”
曾密在營裡如何謝琬不知道,不過接下來聽說任如畫氣病了幾日,雖然未曾對謝家有什麼舉動,不過,朝堂裡有幾個像李固夫婦那樣不顧臉面的人呢?任如畫氣歸氣,半句針對謝家的話卻沒有再說,因為她知道身邊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多得很,何況,這次曾密失敗,她也急需花時間討好公婆獲得支援。
曾密與謝榮兩邊關係,應該這輩子都不再可能有和好的機會了。
其實這件事謝琬掌握的也只有五六成,許多事都只能任其自行發展,比如說曾密的下場。陸觀和臨江侯因職務而不和這些很容易打聽,她想過曾密有可能被削職,那樣當然最好。不過降為從七品的官,這也夠讓曾密憋屈的了。
只要他憋屈,就不影響下面計劃。
而她之所以不將曾密行賄謝榮的證據上交朝堂,是因為算來算去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實際好處。雖然看起來謝榮會逃不掉皇帝斥責,可是這樣一審,都察院勢必就會去查這清單的來歷,靳永雖然升了職,卻尚未一手遮天,難免有照顧不到之處。
而曾密與謝榮因為事情公開,明白是鑽進了圈套,因此反倒有了共同敵人,不但達不到分化他們的目的,還有可能變得更緊密。
如今曾密雖然還是進了後軍營,可是謝榮再也不可能把他納入門下,並且透過他聚集勳貴力量,這就已經大大成功了。
晚上殷昱回來,她請他去鳳祥社看戲。
殷昱歪在包廂軟榻上,舉著酒杯問她:“接下來你又要做什麼?”
謝琬緩緩地抿了口酒,說道:“給謝葳解決婚事啊!”
謝葳這次的婚事又被謝琬用算命先生攪和掉了,謝榮已經有些焦躁。他不會想到這兩件事都是她在背地裡做手腳,該掩飾的痕跡她全部都抹乾淨了。自從上回慘敗在他手裡,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了進去,她不能再輸。
謝葳,是她繼曾密之後該解決的人。
收到任如畫再度出門交際的訊息時,時間漸漸進入八月,楓樹衚衕傳來洪連珠懷胎的喜訊。謝琬高興得不行,連忙收拾了一大堆溫補之物,帶著胡沁一道回了孃家。
洪連珠已經懷胎兩月,胡沁看過後,表示情況甚好,只是百日內仍然注意。
餘氏這些日子索性搬到了謝府照顧,而洪夫人也隔三差五地上門來看望,但都是早上來下晌便走,一點也不願意麻煩女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