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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事後沒報我?”
謝榮臉色倏地陰沉下來,皇帝在殷昱未曾發配之前就有了行動,事情發生在他眼皮底下而他居然不知道!
左世卿怔了怔,喃喃道:“衙門裡沒有皇上調檔需要備案的先例……”
皇帝要看刑部的檔案,這是很常有的事,難道就因為這個,他需要巴巴地去跟上司報告?萬一皇上是為著查什麼重案要案,而他走露了風聲,宮裡問起來,他能擔得起這個罪責?再說了,就是沒有這層,對方是皇帝,而謝榮不過是個侍郎,難道他反倒要把皇帝的舉動一五一十透露給個朝臣?
“下去!”
謝榮跌坐回椅內,咬牙道。
季府在時隔半個時辰後又迎來面色陰鬱的謝榮。
聽完他的敘述,季振元也心生出股抑鬱之感。
眼下所有的事都透著不順利,這一切卻都早有徵兆,而在西北那邊來人之前,他們都還矇在鼓裡!若不是西北這次出事,也許他們會直到欽差上門提審才會自這場夢中驚醒!
皇帝把包括郭奉在內的漕運案子卷宗全部攥在手裡,郭家人又到了殷昱手上,他還能想到別的什麼辦法力挽狂瀾?他突然發現,皇帝佈下的這道網密不透風到已然令他束手無策,眼下就只看七先生那邊能不能成功把殷昱阻下來了!
“先回去吧,眼下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朝謝榮擺了擺手,說道。“沒到最後一刻,也不見得是我們輸。”
謝榮深深看了他一眼,頜首退了出來。
謝琬對季振元他們焦灼並不知情,因為她自己也沒有殷昱的訊息,這比任何事情都讓她感到心焦。殷昱失蹤的訊息傳開後,季振元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而殷昱他們所有人到如今沒有絲毫訊息傳來。這顯然就是個壞訊息。
而餘氏和齊嵩還有謝琅夫婦這些日子也乾脆帶著孩子到了府上,親人的陪伴雖然讓她甚感溫暖,可卻抹去不了心中對殷昱的牽掛。
廖卓和武魁他們自發組織人分批地前去路上接應,可是也沒有看到有疑似他們的人。
府裡氣氛逐日冷卻下來。謝琬也日漸話少,但是她仍然極力地調整情緒,時常與肚裡的孩子說說心中的期盼,更多的是訴說他的父親是個多麼勇敢和睿智的英雄。
最多還有兩個月她就會生下他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他的訊息,她便帶著孩子南下去尋他。
在丈夫的生死未卜面前,所有的仇恨都變得不夠份量了,沒有殷昱,她就是掃平了天下也沒有意義。
這日她又坐在花園棚架下跟孩子說話,錢壯匆匆地走了進來。
“太太。當初作偽證那乞兒有新線索了!”
“什麼線索?”她抬起頭來。
錢壯道:“那乞兒出了滄州後一直有人尾隨,我們的人觀察了幾日,發現是想殺他的。幾次被我們化解,前些日子這乞兒似乎也察覺出來了,然後離開滄州一路南下到了武昌。我們的人暗中護著他擺脫了那些人,然後一批人去把這下暗手的人捉了起來,一批人繼續跟著他。”
謝琬點頭,說道:“那捉到的人現在何處?”
“已經準備送回京來,估摸著明後兩日就能到。”
既然捉到這殺手,自然又等於多了個證人,如果不是心懷鬼胎。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但是眼下不急。謝琬道:“如果送回來了就把他先看押起來。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時刻留意謝榮和季振元他們的動靜,我們拿不到爺的訊息,就只能從他們的行為上進行估測了。”
錢壯點頭:“小的這就讓周南去四葉衚衕盯著。”
周南最近專門負責盯四葉衚衕,但是為免讓人瞧出破綻,他不再出面,而是另帶了兩個面生的人出來。這些日子打聽到的結果便是。謝榮留在府裡的時間明顯少了,而謝葳倒是回來過幾次,每次回來都是趁著謝榮不在直接上采薇屋裡尋晦氣,采薇也只懂得避讓,更多的內幕卻無從得知了。
龐勝家的自從被謝榮敲打過一回。再也不敢在外亂說話,有一次周南想要跟她套幾句話,她也急急忙忙地避了開去,於是行事更加艱難。
謝榮忙著他自己的事,府裡中饋又交給了謝芸夫婦,這些事情他知道也不會理會,因為盯著他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傷不到他的根本,他真正的訊息不至於走漏出去,他也防不了這許多。
但是那暗殺乞兒的人出事的訊息到底還是從季振元處傳到他的耳裡。
“此人既然已活捉,那乞兒肯定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