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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時候就是個標準的不多話的金枝玉葉,謝琬一開始也被她的外表給騙過。
“那當然,我也要活命。”殷昭平靜地道,“宮裡雖有規矩後宮不得干政,可是這種事沒有明確界線的,你若是真的遵守規矩不聞不問,那麼有事到來的時候你肯定是頭一個沒命。不幹政是一回事,不知政又是另一回事,有時候規矩也不能守得那麼死,凡事還得看情況。”
謝琬深以為然,一面睨著她,“你就是看我不守規矩,所以你有什麼鬼主意的時候,就只會找我。”
殷昭笑起來。
謝琬又道:“外頭如今傳的最熱烈的除了你大婚的事,便是殷曜要選妃的事。鄭側妃到如今為止也沒有看上誰的意思,我估摸著,她是想在內閣裡頭選。
“內閣裡杜柳二位府里正好有適齡的閨秀,不過杜柳二位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他們倆雖然跟魏彬他們有點小嫌隙,但是也難像季振元那樣成氣候。鄭側妃要想策動他們,恐怕還得狠狠花點心思。”
殷昭道:“他不過是個庶子,杜柳二人是瞎了眼才會把姑娘嫁給他。”
她極少真正地去譏諷什麼人,作為一個公主,處在她的位置,實在已沒有多少人值得她去譏諷嘲弄,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成為一個口裡噴毒汁兒的人。
謝琬對瞎了眼三個字無語了一下,磕開了手上一顆瓜子。
不管怎麼樣,鄭側妃這次是卯足了勁想要給殷曜挑門好媳婦兒,在沒有遞到鳳棲宮之前,他們都不必太緊張。
這一夜沒有太多睡眠,因為殷昭出嫁前還得去太廟祭祖詔告天地,殷昱和謝琬也天沒亮就爬了起來,整整一日,到了下晌,魯國公府接親的隊伍進了宮城門,便一路啟程去到顧家。
魯國公如今掌管著五城兵馬司,而五城營裡大多是勳貴族親,屬下本就眾多,加之如今尚的又是公主,又多了道皇親的身份,所以今日的隆重氣派是有目共睹的。
榮二奶奶因著鄭側妃的囑託,所以一到魯國公府便留意起廣恩伯府的人,終於在嫁輦入府後不久,見到了隨在廣恩伯夫人身側的任如畫。
任如畫自打奉曾密的斥責交了中饋,又去了正院立規矩,整個人便逐日地憔悴起來。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可是她的丈夫靠不住了,謝葳如今一步步代替了她的位置,這讓她憤怒,更讓她心寒。有時候她都不知道曾密這樣待她,她還去跟謝葳爭什麼?
可是不爭她又不甘心,她在曾家得意了十多年,安穩了十多年,本以來能夠就這樣安穩地過到老,然而突然之間全變了,謝葳進來了,跟她分享著她的丈夫,然後她以為她能夠守得住她的陣營,結果也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她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今兒這樣的場合她本也不想來,如今對外應酬的都是謝葳,她不知道她有著怎麼樣一顆堅硬的心,可以頂著平妻的身份在外應酬,可是她就是這樣做了,而且還做到了,最近勳貴圈裡的幾場宴會,謝葳都應付的很好,與此同時,也與五城營裡曾密同僚的家眷開始有了聯絡。
是婆婆讓她來,她在立規矩,不敢不遵。
榮二奶奶到得她面前的時候,她也看見了她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訝,她暗底裡便有些惱怒,說起來,這鄭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她們在她面前挑撥離間,她不會大意失荊州,弄到如此境地!
面對著榮二奶奶,她態度便不由得比往日冷了兩分。
榮二奶奶雖不知她因著家裡事而恨上了自己,但是看著她截然不同的態度,再想想她到如今也按兵不動未曾向謝琬下手,心下也有了幾分瞭然,這話也就說不出口來了,上趕著與廣恩伯夫人扯了兩句,便就退了下來。
但是鄭側妃交代的事卻也不能不辦,她喚了個丫鬟交代了幾句,便就進了客廳。
沒多會兒丫鬟就回了來,趁著周邊沒人就與榮二奶奶說起來:“方才聽任三奶奶跟人說話的時候,說到了自己的嫁妝鋪子,雖然沒有明說,但看起來似乎是有著什麼打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