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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日謝榮被記錯了檔案而削官出仕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謝琬來不及關心謝榮對此有何反應,是憤怒還是不甘或得消沉?因為殷昭與顧盛宗就要正式上安穆王府來做客了。
在對付鄭側妃和殷曜的同時,緊緊地聯合起這些姻親的力量也是很必要的。親戚關係也需要時常的走動維繫,若不然,京城那麼多官宦之家算來都是這樣那樣的姻親,如何又不見得各家之間那麼相親相愛?
魯國公執掌著五城兵馬司,而護國公執掌的中軍營在京郊,必要的時候,顧家可以成為與霍家裡應外合的一股力量。
除了迎親那日匆匆見過一面,之後謝琬再沒有見過顧盛宗。
這日也是秋高氣爽,聽說世子和公主的車輦進了府,謝琬便就與殷昱一道迎了出來,就見前門樓內,一中等個兒有著雙澄淨慧眼的年輕文士,站在公主的玉輦旁,伸出一隻手來,極優雅地扶著殷昭下了地。
殷昭落落大方地衝著兄嫂點頭,顧盛宗便在側朝他二人端正的行起了大禮。
殷昭說道:“不是外人,以後可以隨和點。”
顧盛宗便衝她笑了笑,然後隨在她身後進了中門樓。
顧盛宗作為魯國公世子,殷昭口中的“傻子”,的確有著他的“呆傻”一面。比如說但凡殷昭說的話,他都記在心裡,但凡殷昭有什麼需要,他總是頭一個想到,除了看上去不大機靈,長的不如殷昭好看,內心裡應該是挺聰秀的一個人。
不過殷昱兄妹本就生的好看的過份,不能以常人比之。人家顧盛宗丟到人堆裡也是翩翩公子一枚。也能引起許多人注目的。
自然要先入正廳敘敘話再行其它,謝琬為著招待他們,精心準備了一番。
去正豫堂的路上依然殷昭在前。顧盛宗在後,殷昭指著庭院各處跟顧盛宗細聲的介紹。他就在後頭默默地聽著點著頭,雖然細聲細氣的殷昭看起來也有些氣勢逼人,不過溫潤如水的顧盛宗站在她旁側,竟然也顯得十分相襯。
謝琬對殷昭的欣賞又不由增添了兩分,這朵開在深宮的寂寞牡丹花,挑夫婿的眼光竟然也十分獨到。
安穆王府與魯國公府交往日漸密切。
這邊榮二奶奶的人盯上了任如畫,沒多久也回了訊。
“任如畫手上有兩間鋪子,都在弄玉坊。本來都是放了租子的,一年也能拿個上千兩銀子,前陣子不知怎麼她又收了回來,想要自己做。但是又還沒想好做什麼營生。”
一年有上千兩的收入還不滿足,想要自己做,多半是因為跟謝葳鬥得你死我活導致的了。榮二奶奶捧著茶,倒是長久的沒曾說話。
如今鄭夫人挑動得鄭王府跟安穆王府結了新仇,以鄭王夫婦的性子,一定會盯著安穆王府等著抓他們的把柄的,按理說。任如畫這邊其實可以撂下不管了。
她早已沒把殷曜上位的事當成首要的大事,殷曜是鄭側妃的兒子,他就是上位了。鄭家不還是得對他們俯首稱臣?如果殷曜是殷昱那樣的腳色倒也罷了,自己有能力有手段,能夠掌控局勢,可他至今為止還被鄭側妃牢牢護在翅膀下,人家殷昱連婚事都是自己做的主,殷曜長這麼大,幹成了什麼事?
當然,這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到底鄭家出個皇儲也是很有好處的。可是她已經被季振元那案子嚇怕了,鄭府闔府上下這麼多口人險些就給他做了陪葬。自那以後,她對鄭側妃的野心開始有了疏遠之意。不是不支援。而是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盲目地追隨。
不過從鄭夫人的態度來看,她和鄭鐸是不會罷休的,尤其鄭家三房對這事似乎也頗為熱衷,如果她不追隨,三房也還是會爭著搶著去做。
這些年二房三房雖然在長房的我行我素之餘來往的十分密切,可是面上的交情誰都會做,私下裡她們都在一座宅子裡住著,總還是有利益紛爭,所以就算她把任如畫撂下,吳氏也肯定會繼續捏著曾家這條線不放。
她如果就這樣把任如畫這裡撂下,鄭側妃回頭再問起,少不得讓吳氏搶了風頭。
“奶奶,曾家那邊——”
下人見她久久不曾出聲,便出聲提醒道。
她把漸冷了的茶放下來,說道:“去下個帖子給任三奶奶,就說我請她明日在蘭亭吃茶。”
曾家三房這幾個月像是換了個天地。任如畫手上中饋交了出去,謝葳掌權後即將裡外僕人都換了個遍,就是沒換的,也調到別處去了。除了任如畫的丹桂院,竟沒有一個地方不遭她的毒手。
任如畫初時憤恨交加,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