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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回來!”
曾密皺眉,“你這是幹什麼?”
任如畫道:“爺可知道這賤人都幹了些什麼?她明知道爺是被謝琬下了圈套打傷的,還瞞著不肯說!這樣的賤人,爺你還把她當寶貝?!”
謝葳聽得頭個“賤人”已是咬起了牙,聽到第二個的時候一巴掌已經揚到她臉上:“你叫誰賤人?!”
任如畫躲避不及,實打實地捱了一下,頓時愣在那裡,可是稍候回過神來,也是劈頭把巴掌甩向了謝葳。只不過謝葳早有準備,避到了曾密身後。
三房裡兩位主母鬧得火水不容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動手開打還是頭一回,丫鬟們都嚇懵了,曾密也來氣了,扯住任如畫的手腕便就說道:“你胡說什麼?什麼謝琬下的圈套?”
任如畫氣哭了,遂把今日榮吳二人說的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又指著謝葳:“爺你若不信,只管問她便是!”
謝葳知道這事遲早兜不住,今日就是她否認了,任如畫回頭也會去找別的人來作證,本就不服她這德性,便就冷聲道:“我就是知道又怎樣?我若不是被她陷害,今日能落到這地步?你任如畫能支使得了我?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誰規定我什麼事都得告訴你!”
任如畫和曾密臉色俱都鐵青。
任如畫是自覺嘴上功夫越來越不如她了,曾密氣的則是原來他竟然恨錯了人,始作俑者原來不是謝葳而是謝琬!可是是謝琬的話就更讓人氣了,人是郡王妃,上頭有太子太子妃罩著,就算把這事告到宮裡,他們真能告贏?
但是謝葳也可氣,她怎麼能瞞著這事不告訴他呢?
謝葳轉臉向曾密,“這事都過去了,再提有什麼意思?倒是眼下爺的差事要緊。我已經在魯國公府打點好了,應該最多不出三日,就能有訊息來。”
都是京師勳貴圈的,一家出點事兒幾乎家家都會知道,那虞嬤嬤既然敢接她的錢,自然就有幾分把握,再說她提出了借自己田莊上的糧倉給魯國公夫人捂秧的條件,不過是換個五城營的差事,只要戳到了點子上,其實沒那麼難。
曾密聽見這話,心裡到底舒坦些了,謝葳說的不錯,眼下沒有比他的差事更要緊的。
任如畫看見謝葳又佔了上風,後槽牙都快磨斷了。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她沉聲道。這個時候通常曾密還是會顧慮到她的感受的。
曾密果然頓住了腳步,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她哼了聲道:“總不能白白這麼便宜她!”
事實上她也知道這事過了這麼久再掀起來,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可是她就不願意謝葳步步都走在她前面,原先這種事都是她替曾密安排打點的,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在三房穩立不倒的一個原因,如今謝葳居然也不聲不響替他辦成了這事,她如果不再表現表現,失了的陣地又怎麼奪得回來?
曾密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他一沒得罪謝琬,二沒得罪過殷昱,謝琬居然對他下這樣的死手,細想之下實在憋屈。當然他不知道謝琬之所以會針對他是因為任如畫曾經想推她下水毀她的名聲,所以心下那股氣竟是被挑起來了。
“咱們雖然不能進宮告她,終歸也要讓她知道點厲害。這事若是能辦你就辦,總之別落下什麼把柄。”
任如畫這才覺得氣順了點。不過氣消了又還是覺得不靠譜,謝琬如今豈是輕易能動的?
魯國公府裡辦完了壽宴,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謝琬這幾日也並不曾出門,到了放榜這日早上,她便早早的派了人去禮部衙門外打聽,時隔四年再次等待放榜,心情竟是一樣的激動,竟是什麼事也做不安生,連殷煦衝她笑也覺得沒什麼癮了。
時間竟是也過得十分之慢,好容易熬到辰時末,見著孫士謙匆匆進來,還以為有訊兒來了,誰知道只不過是商號送貨來了,忙著跟公孫柳對帳。
如此又熬了片刻,還是沒有訊息,終於覺得乾等著不是辦法,遂又上了後花園,帶著殷煦看了會兒湖裡的仙鶴,又心不在焉地折了束茶花插瓶,然後回到院子裡橋上餵了會兒魚,如此坐立不安地到了晌午,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中門樓下內侍們一傳,倒是殷昱快馬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