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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原來的主位上坐下,看著她。
謝葳咬著唇,精心塗過的唇脂被抿上了一道牙印。
王府廚子的廚藝果然不是蓋的,準點就備好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謝葳用過午膳後就走了。
謝琬望著她一路出了院子,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對已然走回正廳來的邢珠說道:“去傳話給羅矩,讓他這些日子不要理會雲脂坊怎麼搶生意,有多少人上門就做多少生意,只要記得一條,讓底下人把態度儘量放好,侍候好上門的主顧就成了。不管雲脂坊生意有多好,也不要理會。”
邢珠點頭稱是。
這裡等她出了門,謝琬又喚來顧杏:“鄭家那榮二奶奶看來對我很費了番心思,我記得那日在魯國公府,你說她拎著死貓準備走掉的時候是鄭夫人婆媳迎面撞見,然後才招來的鄭王府的人?”
顧杏略想想,點頭道:“沒錯。正是如此。當時她們倆那聲音可尖銳怪異了!”
謝琬隨即冷笑了聲,說道:“我原先就覺得那貓出現得詭異,現在看來,這事只怕也是鄭家指使的。你這就想辦法抓了鄭夫人身邊的人來問問,這種事也打聽不出詳情來了,你只要打聽出來這事跟她們有沒有關係就成。——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顧杏這裡即刻就去了。
謝琬默了下,起身去看殷煦,只見秦方正帶著他在花園裡扎馬步,——不到兩歲就學起了扎馬步,是不是太早了點?殷煦回頭見著她,一個猛子扎過來,鐵砣似的小身子險些把她撞翻在地。
不過早點學些防身術也是好的,起碼能早些擁有些自保的力量,鄭側妃為著替殷曜掃清障礙,只怕首先不會放過的就是殷煦。
原先因為太子妃對鄭側妃的無視態度,她也沒好意思越殂代皰地去關注鄭家,再說殷昱如今正加快了動作尋找七先生,所以漸漸把重心從朝堂轉到了內宅上,現在看來,她還是不能放鬆,倘若有個不測,那麼殷煦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
“夏至。”她牽著殷煦送回秦方身邊,轉身道:“你安排幾個人打聽打聽皇次孫的婚事如今議得怎麼樣了?有哪些人入了鄭側妃的眼?都來回稟我。”
邢珠等自然有條不紊的打聽訊息回報謝琬,這裡任如畫最近則把全副精力投在了雲脂坊的生意上。
跟四洲閣拼價格的主意其實不是任如畫自己出的,是榮氏的主意,她料定謝琬和羅矩不可能低於她們的價格跟她爭奪主顧們,她的話果然是沒錯的,自打她這麼樣做了之後,這幾日四洲閣已經沒什麼動靜了,而云脂坊的生意卻是日漸紅火起來!
這幾日平均每日的進項都在千兩銀子上下,刨除成本,每日裡也還能剩下四五百兩,這樣的盈利,可是任如畫從前連想都沒想過的事!
初時還穩得住,可是後來持續半個月下來每日裡賺的錢只有多沒有少,任如畫就有些膨脹起來了,早知道能有今日,當初她還瞻前顧後的做什麼?謝琬又怎麼了,謝琬還不是鬥不過她?對她來說,只要有錢賺,就已經是成功了,至於鬥氣這種事,那不是她要做的!
為了向榮氏表達感謝,這日她請了她在福興樓吃茶。
榮氏對於雲脂坊的蒸蒸日上心下也是很駭然的,沒想到她無意中唆使了任如畫一把,倒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她竟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那謝琬這麼好拿捏,她就該把這門面盤下來自己做才是。
本來她就是不去挑唆任如畫對於鄭側妃來說也沒有什麼,若不是擔心吳氏搶了風頭她也不會起心這樣做,現在倒好,倒是眼睜睜看著別人發了財,自己在旁喝西北風。
去赴任如畫的約時便就有幾分勉強,又捨不得不去。任如畫心裡得意,哪有停得住口的?於是一頓飯下來,竟是越發地聽得不舒服了。
她的不爽任如畫也看在心裡,但是她也不是馬虎的,這榮氏初時本就是打算坑她,如今見著她好,自然心裡不舒服。她就是要顯擺給她看,讓她後悔死!
這些日子任如畫別提多高興了,手上錢一多,三房裡那中饋她還真沒那麼在乎了。曾密也看出來她的得意,晚飯時三個人一桌,便就問她道:“聽說北安大街那鋪子生意極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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