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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喚了殷曜在乾清宮跪三日。殷曜雖然惱恨,卻不敢不遵,也知道此時斷斷馬虎不得,所以即使連著三日跪下來膝蓋都快要斷了,也還是沒承認自己跟丁峻他們一處廝混。
皇帝為了顏面,總算是饒了他,但從此以後再不許他在外留宿。而如此一來,指婚的事也就因此耽擱下來了。
而城裡四處搜尋丁峻等人未果,關於七先生的傳言也日漸聲勢兇猛起來,那日皇帝進宮召了魏彬靳永密談了一陣,緊接著都察院和內閣就有了動作,在內閣另成立了衙門叫做錦衣司。
錦衣司名義上只為傳訊官員,後來大夥發現,它實際上卻是專查朝官們在衙門以外的時間所行之事所述之言的特種機構,於是接下來便時常有官員被錦衣司的人請到內閣喝茶,說些什麼大家都無從知道,因為出了錦衣司的門檻若是有半句話洩露出來,那就以欺君之罪論之。
如此一來,當真也有人坐不住了。
城北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鬍鬚灰白的老者在向背朝著門口的文士稟報:“前幾日是吏部郎中被傳,今日是工部的人被傳,而這些人都是曾經與季老先生有過交情的,與季府也是常來往的。看來皇帝是要在朝堂裡一個個過濾,尋找先生。”
“是嗎?”
屋裡光線昏暗,這人偏還帶著面具,除了雙熠熠有神的眼睛,分明看不出面目。
他負著手走到桌畔坐下,說道:“他能找得著我,才叫本事。”
老者點點頭,卻是又道:“不過,有人冒充先生劫走的那兩個人,如今仍未有下落,如果再這麼樣挨家挨戶搜查下去,咱們剩下的那些死士恐怕也藏不住。如今四處城門又嚴防死守,也沒有辦法出得城去,再有咱們藏著兵器的那處所在……不知先生對此有何打算?”
七先生轉動著手上茶杯,半刻後道:“先不管是誰冒充,讓老四他們分散在各處鋪子裡,化裝成夥計暫時避過這陣再說。至於那批兵器,你讓人將它們都上好蠟,藏在府內後花園的湖底。”
“是。”
老者頜首,轉身離去。門一掩,屋內又陷入一片黑暗裡。
這些日子鄭王府和建安侯府別提多麼悽慘。
殷磊到如今還沒有訊息,許側妃可只有這一個兒子,將來還指著他分府養老,她往鄭王跟前那麼一哭一鬧,鄭王也受不了了,打了鄭王妃兩耳光。鄭王妃知道這次玩出了大事來,也是又驚又怕,頭一次沒有對鄭王的斥責進行反擊。
而建安侯府夫人雖然沒捱打,卻更是被丈夫苛責得狠了,見面就吼,聞聲就罵,不管有沒有客人在,這臉都丟到滿京城去了。
要知道這回丟的是建安侯的嫡長子,不但不是庶子,而且是世子!這讓建安侯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如果不是她跟鄭王妃合夥圍住丁峻三人,讓他們脫不了身,那幫黑衣人會把他們劫走麼?說起來,都是這幫不省事的娘們兒弄出來的糟心事,他不吼她吼誰?
除此之外,在建安侯和鄭王心裡,也都隱約地對殷曜有著不滿,謝榮當時突然衝進去拉殷曜,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裡有危險?那裡既然知道有危險,殷曜為什麼還撇下殷磊和丁峻不顧,自己跑了出來?不管這事真相如何,殷曜的自私都讓他們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因而在皇帝再次召他們進宮進行安撫時,面對一旁的殷曜,他們的態度就顯出幾分怠慢來了。
這些當然落在魏彬等人的眼裡,基於皇帝不讓殷煦進乾清宮,所以殷昱這些日子也奉老婆大人的命令不曾進宮去,所以回頭便讓人到了王府傳話。
安穆王府這些日子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外頭的訊息沒一條漏傳到府裡,這次雖然沒曾徹底把殷曜打扒下來,但是卻也取得了意外的收穫,起碼殷曜的婚事暫且擱下了,而建安侯和鄭王對殷曜的自私也產生了齟齬,這不能不說是件好事。
另外,七先生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出去盯梢的武魁前兩日還是在街頭髮現了幾名形容異樣的人出沒,這些人都做普通夥計裝扮,但是體格十分矯健,肌肉緊實外突,而且表情冷漠眼神冷峻,一看便是練家子出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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