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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賤名劉致美。”
殷昱點頭,“隨本王來。”
率先掉頭走上廡廊,去向龍騰閣。
劉致美不敢怠慢,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書房。
殷昱眼神示意孫士謙等人下去,只餘他和謝琬還有劉致美在內。
殷昱道:“劉致美,你知道本王找你是為什麼事嗎?”
劉致美覷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搖搖頭:“奴才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殷昱道:“四十多年前,惠安太子曾與蘭嬪同逛過一次廟會,你是同行者之一,應該記得?”
劉致美臉色一白,問道:“敢問王爺是何處得來奴才的住址?”
謝琬走過來,溫聲道:“你不用怕,是德妃娘娘告訴我們的。她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但是還有些細節,我們需要找你再瞭解瞭解。”
聽到德妃的名字,劉致美繃緊的雙肩瞬間松馳下來,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些。他垂頭默了默,說道:“其實奴才也猜到是德妃娘娘。不然的話沒有人會知道奴才的下落。”
謝琬指著屋中間的錦杌,說道:“劉公公不妨坐下來說話。我問你,當夜惠安太子去逛廟會的時候,蘭嬪曾經遇到過一個熟絡的女子,你可認得那是誰家的女眷?”
劉致美搖搖頭,“女眷們都輕易不出來露面,而當時奴才只是個負責在遠處隔離閒雜人的下等內侍,根本沒有資格靠近蘭嬪近身侍侯,那女眷和蘭嬪都在車輦上待著,只有那孩子和惠安太子手拉手地在侍衛陪伴下游街,因此根本認不出來。”
謝琬想了下,又道:“那他們身邊跟著的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標識嗎?”
“沒有。”劉致美道,“他們身邊的人都作尋常打扮,興許也是不方便讓人知道是誰家內眷出門在外,所以沒有任何標識。不過,”說到這裡,他忽然又揚起臉來,“那些人卻個個身形矯健,應該都是武功不錯的練家子。”
能令宮裡小太監都瞧出來武功不錯的人,必然是真的武功不錯了。謝琬感到絲振奮,京中能請到大批身手不錯的人做護衛的人家,必然不是什麼低等的門第。那同染病而死的孩子出身不低的可能性,又再加強了一分。
不過顯然還是不能一步到位,只能看看還有什麼線索了。
“那麼,惠安太子地宮邊上的骨灰罈是怎麼回事?”她再問。
聽到這裡,劉致美的肩膀又不由抖瑟了一下,“這個說來話長了。
“當時惠安太子見喜之後,裕妃下令把所有接觸過太子的人全部禁閉起來,包括蘭嬪,總共有二十幾個人。那幾日裡陸續有人見喜,見喜就立即被人抬出去,誰也不知道下落,我們都害怕極了,眼看著人一個個地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而沒過兩日,突然傳來太子甍逝的訊息,緊接著,蘭嬪被賜死,我們全部宮人都被下旨送去荒郊賜死。其實那時候染病的人多數已然病發,而沒發病的人已然可以確定沒有什麼威脅,但是皇上因為悲傷,他把惠安太子的死因怪上了宮人,認為這是場蓄意的陰謀,他讓我們全部給惠安太子陪葬。
“我和劉清元都以為自己沒救了,可是沒想到,翌日早上準備出宮赴死之時,卻又傳來皇上下旨讓不曾接觸過惠安太子的宮人免死,原來裕妃替我們求了情。後來我和劉清元還有另外兩個被派去守太子陵,那兩個沒熬住這番變故,沒多久後便嚇死了。
“而我們倆則算命大,認定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是在地宮裡呆了下來。
“按本朝規矩,太子的喪期是八八六十四天,在宮中停靈四十九天之後,還要到地宮再停段時間,然後封宮。我們在隨同靈槨一同到達皇陵的第三日清早,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日是我當值,我趕在卯正進地宮去添燈油時,就見靈案下方擺著個樣式精美的罈子。
“我們窮苦人家,死了人從前都是直接放進坑裡埋了的,就是出痘死的要麼也是深埋,要麼也是放石灰裡燒了算數。我從小到大都見過這樣的罈子,於是我拿起來看了看,當我看見罈子上刻著的喪幡和金剛咒語等紋飾,才恍覺是個裝骨灰的罈子!”
劉致美嚥了咽口水,似乎仍然心有餘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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