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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案前站著的老者頜了頜首,“據觀察得出猜測,太子應該是原先胎裡帶有的心疾,這種病初時不顯,多半是突發,而發病之後壽命就難說了。從如今太子的狀況來看,他已經到了比較重要的程度,所以皇帝才會如此把著朝政不放手,而且還對冊立太孫之事如此執著。”
“原來如此。”
他點了點頭,站起來,“那你去準備準備,把咱們原先隱藏在宮裡的那些暗線都聯絡上,必要的時候,咱們對太子下手。只要太子死了,殷昱與殷曜兩黨必然不可開交,朝中也就亂了,到時候,咱們再挾持皇帝立殷曜為太子,再等皇帝一死,殷曜登了基,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劉禎雙目泛著異樣亮光,鄭重點頭。
謝芸進了溫禧王府,就證明著謝榮仍然堅定地在站在擁護殷曜的立場上,皇帝在謝芸入府的翌日宣召了謝榮父子進宮。謝芸已然寒窗苦讀十數載,又經謝榮著意栽培,若不是前年那場變故,多半也早已中了進士。與皇帝一番對答下來,便得了皇帝親賜的一方端硯。
謝芸喜難自勝。
皇帝順便問起河工上的事。“通州河段至關重要,朕看這些日子多是請奏問治河工期的事,你還需要多長日子才能辦下來?”
謝榮連忙躬身:“回稟皇上,通州河兩岸損毀的河堤雖然不長,但是因為河下有急流,水勢不佳,所以需要耗費些工時。臣儘量爭取兩個月內修復完畢。”
“兩個月?”皇帝沉下臉來,“你可知道漕運每日行走往來多少船隻?如今河面受阻,只能單線航行。兩個月下來耽誤的又是多大一筆數目?京師這幾個月經營受阻,影響的便是民情!朕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必須辦下來。”
謝榮不敢回駁。只得硬著頭皮接下。
河工這種事他壓根不懂,雖然靠著悟性高的天賦最近惡補了些皮毛。可是真正要靠的還是工部屬下那些有經驗的工吏,這樣的差事皇帝很該交給其餘人去辦,偏偏皇帝急於重用他,把他一把推了上來,可他初來乍到,接手的又是第一個案子,稍不留意就是留下把柄讓人彈駭,又怎麼能夠貪快?
出了乾清宮。他交代謝芸道:“你先回王府,我還得去工部衙門。”
謝芸站在階下道:“河工這案子,父親可有主意了麼?要不要孩兒去跟王爺說說,請他去皇上跟前做個周旋?”
“得了,他不出面還好。”謝榮無語地看向遠處在際,就殷曜那點腦子,放在吃喝嫖賭上還成,要他去辦正事?他又不是嫌自己倒黴的不夠快。“你回去跟王爺說,就說雖然離開了皇上視線,可他如今也正處在最要緊的關頭。這些日子必然不能再犯錯,否則的話,他這輩子都別想拿到皇位。”
謝芸聽他說得嚴重。也不由凝重了面色。
夜裡回了府,龐鑫跟著進了書房,從懷裡取出個小竹筒來,“老爺,七先生來了信!”
聽到七先生三字,謝榮立時震了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這裡一動七先生也會跟著行動了。他伸手將放竹筒接過來,拿桌上的小刀去了火漆。從中抽出張小紙條來。
“傍晚的時候小的從外頭回來,經過菜市口的時候有人在人群裡把這個塞了給我。當時竹筒外還包著張紙條,說明交給老爺您。小的認的那人袖口上的標識。是七先生的人沒錯!”
等龐鑫說完,謝榮也已經從信上抬起眼來了。
“有沒有別的人發現?”
“應該沒有。”龐鑫說道。
謝榮凝眉沉默下來。
如果按七先生信上所說,那麼離他們舉事的日子就不遠了,近日殷昱他們已經搜遍了城隍廟附近方圓三里內的所有官戶,而且還在繼續擴充套件搜尋,七先生也急了,他再不動手,就只有等著殷昱來捉。如果是這樣,他便要早做打算了!
“芸兒回來不曾?”
他忽然回過頭問龐鑫。
龐鑫看了眼外頭道:“少爺在天斷黑時回來了,這會兒應該在後院兒。”
“把他叫過來!”
謝榮的語氣含著幾分急促,龐鑫不敢怠慢,連忙把謝芸給叫了過來。
“京師快要不安定了,你去安排下,讓龐鑫帶著你媳婦兒和睿哥兒老太太,還有你母親,以及采薇,以祭祖的名義回清河去。如果京師沒有訊息傳過來,讓她們就在那裡好好地待著,只有京師風聲不利,讓她們就即刻帶著財物去山西洪桐避避,我在洪桐已經置了宅院,沒有人知道!”
謝芸聽得此話,頓時鄭重起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