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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來,“宮裡規矩大的很,你又不是才進宮。既然你不同意這婚事,我看這樣好了,我把寧大乙叫進宮來賞他頓板子,罰了他算數。”
顧杏看著她,忽然伸手從旁邊盤子裡摸了兩顆金桔兒,一面在手裡揉著一面望著她,涼涼地道:“娘娘是早就計算好了,把我指婚給他吧?”
謝琬滿臉正經,拍掉她手上的金桔:“怎麼可能?”
顧杏微哼了聲,袖起手來。
如果這是謝琬的意思——她對婚姻啊家庭啊完全沒什麼概念,雖然在謝琬身邊呆了那麼久,但她又不是謝琬,也不可能複製她的生活。
對她來說只要衣食無憂,以及男人聽話就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人了,寧大乙那人倒也不討厭,看起來像是個會聽話的。要不是謝琬這些年左挑右挑,想給她找個能對上眼的,她只怕連嫁裡城門口的兵卒都沒所謂。
所以如果一定要成親的話,其實寧大乙她可以接受的,反正男人在她眼裡都差不多。
“行,我答應。”她點頭道,“娘娘也別費心打他了,把我嫁給他吧。”
謝琬頓即笑開:“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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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別嚎了!嚎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京師寧府裡,魏暹煩躁地拍著桌子,在嗚嗚乾嚎的寧大乙耳邊大吼。
寧大乙收了聲,吸了下鼻子,舉著手上的聖旨到他鼻子底下:“我能不嚎嗎?啊?我才被那丫頭揍得鼻青臉腫半個月見不了人,這裡她立馬就讓太子下旨賜婚,原先想著那丫頭雖然兇,可好歹不是不講道理的。可如今她連道理都不講了,你說,我能不嚎嗎?我的好日子要過到頭了……”
“別嚎了!”
魏暹好暴躁,“你光嚎有鬼用?有本事把她撂回去啊!”
“我哪敢啊?”寧大乙嗖地從地上爬起來,“你知道我現在在愁什麼嗎?”
“什麼?”魏暹眯起眼。
“我在愁,新婚之夜,我該怎麼辦?”他愴惶地望著魏暹。
說到這個,魏暹也傻了,就衝顧杏那個爆脾氣,洞房裡頭寧大乙不可能不碰她,不然謝琬問起來,顧杏不得一五一十跟她說?他這回可是連想把洞房躲過去都沒轍了。可是可是,洞房裡頭那點事兒過來人都知道,這要是初經人事的她但凡有個不舒服的,只怕把寧大乙往死裡揍都有可能……
“老魏,你可得幫幫我!千萬別讓哥哥我喜事變喪事啊!”
寧大乙託孤似的深揖到底。
魏暹拍拍他肩膀,咳嗽著道:“這個事兒,你大概只能想個辦法好好的應付過去。”
“比如說?”寧大乙發誓小時候讀書都沒有眼下這般求知若渴。
“比如說——”魏暹湊到他耳邊,細聲地交代起來。
寧大乙神色古怪地愣了半日,最終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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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媒六聘裡度過了幾個月,到了新婚這日。
晚宴過後自有寧老爺子與寧家幾位爺在外待客,寧大乙走到新房院外,探頭看了看屋裡,然後回頭跟廊下比了個手勢。魏暹拎著一大壺酒走過來,對嘴喝了一大口,然後全數噴在他衣襟頭四處。如此重複了幾回,掏絹子抹了嘴道:“好了,進去吧!”
寧大乙揮揮酒氣,志得意滿地邁過門檻,瞬間化身為無骨蟲,歪歪扭扭進了門。
他就不信他“醉”成這個樣子,顧杏還會抱怨他沒跟她洞房?不洞房,當然就不會上演全武行了。
“我,我回來了!”
在下人們攙扶下他推開門,再像模像樣地繞過屏風,抬眼看見房裡的情形,他瞬間呆住了。
新娘子已經睡著了。不但已經睡著,而且卸了妝,換了衣,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像個小娃娃似的,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他忽而有些懵然。早知道她睡著了,他還白廢這個力氣幹嘛?
睡著了,睡著最好了!連照面也不用打,可以直接仰頭大睡。
他整個人頓時放鬆了,直起腰來,大搖大擺走到桌子旁,將還有大半沒動的酒菜繼續又吃了些。屏風後還有乾淨熱水,跳進浴桶舒舒地洗了洗,然後找出乾淨衣服來換上,走出來。
接著該是睡覺了。
睡哪兒呢?這是個問題。
看著床上那團嬌小身影,想起被她一拳揍腫了的臉,他不由打了個哆嗦,不管睡哪兒,他都肯定不能跟她睡一處!想起櫥櫃裡應該有被褥,他走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