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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碰到他的臉,他似是也察覺到了,僵在那裡。
蠶絲被軟而薄,寧大乙感覺到懷裡並不冷了,而是有一股暖意源源不斷地傳上來,另外還有種香甜的氣息,從她脖頸深處幽幽地升上來。
他忽然也有些呼吸不勻,怎麼會這樣?
意識到雙臂還環在她身上,他忽然想退開些。
顧杏身子忽然往前一傾,雙唇吮住了他的下唇。
寧大乙覺得自己要暈了,怎麼會這樣?怎麼這樣??
“你,你——”他一張臉像是快起火了,燙得他發麻。
顧杏笑起來:“你的唇長的真好看。”
平日裡還不覺得,眼下燭光下看過去,寧大乙居然長得不錯,他是屬於清秀型的,骨架小,眉眼也偏細緻,跟錢壯那種五大三粗的型別截然不同。
他雙唇不厚不薄,泛著嫣紅色,牙齒也很白,這麼近看過去,讓人看了很想嚐嚐。
她不覺得她吃他的嘴有什麼。
昨兒夜裡夏嬤嬤跟她說了半晚上洞房裡頭的事,其中不就包括這件嗎?寧大乙是她的人了,她想怎麼弄他就怎麼弄他,嚐嚐他的唇,有什麼不該嗎?他可是她的人了!
她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理直氣壯地抬起他下巴,再覆上去,細細地品。
寧大乙簡直要瘋了!
他先被她打了一頓,現在又被他給強吻了?!難道他今晚要*?
魏暹怎麼沒告訴他該怎麼保住清白!
“我,不,我——”
他鼓起勇氣避開,可惜下巴被人家死死地攥在手裡,怎麼避得開?
“怎麼,你不舒服?”顧杏收住攻勢,疑惑地看向他。明明她覺得很舒服啊,難道她有口臭?不可能啊,在殷昭的普及下,她每個月都會讓太醫看牙的,很健康!
“不——”他嚥了口口水,他只覺得這種香香軟軟的感覺比吃糯米圓子還爽,怎麼可能會不舒服?可是再舒服也得要他有命消受啊,萬一等下又逆了她哪根毛,再被她拳打腳踢怎麼辦?“我,我只是肚子忽然有點疼——”
他心虛的說。
“肚子疼?”顧杏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探出丁香舌尖兒舔了下他的嫣唇,揚眉揮手道:“去吧。”
寧大乙這一夜再不敢回房。
翌日早上天綻亮回房,同去正院裡給父母兄嫂敬了茶,他就一溜煙鑽到了魏府。
魏暹看到他一臉的氣急敗壞,立刻起身表示了關心:“洞房如何?”
寧大乙又羞又憤,指手劃腳地把夜裡的事大概說了,便氣得發抖地指著他說道:“你都不知道,那婆娘有多狠,她竟然,竟然敢如此對待爺!弄得我一整夜都沒睡好,這才是頭一日,往後若是要過一輩子,那又如何得了?”
“能有什麼了不得的?”魏暹轉著手上茶杯,“大不了就失個身吧。你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男了。”
“誰說我不是?”寧大乙指著自己鼻子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說漏了嘴,咳嗽道:“在清河那會兒是逛過窯子,可咱從來沒那啥好麼?那會兒爺是為了借頭牌姑娘的名頭在弟兄們面前樹威風,實際上我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魏暹托腮望著他,“那你昨兒夜裡睡在哪兒?”
“柴房!”
寧大乙沒好氣的。
偌大個寧府,他想找個舒適地兒睡覺自是沒有找不著的,可是昨兒不是新婚夜嘛,被人知道他沒歇在房裡終究不好。
魏暹咭咭笑起來。
寧大乙氣到兩手發顫,“你就是這麼幸災樂禍麼?”
“沒沒沒!”魏暹正色擺手,“我只是在想,你也太過於煞有介事了。既然已經成了親,傳宗接代這些事肯定是必要的。顧杏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你是丈夫,丈夫啊!還是得改變策略,化被動為主動,大振夫綱,從根本上讓她臣服在你腳下才行。”
寧大乙壓根就沒想過振夫綱這回事兒!不過魏暹是他的臭皮匠,聽聽也不要緊。“你有什麼辦法?”
魏暹嘿嘿笑著,搓著兩手,表情十分猥瑣:“八寶街那片賣古董書藉的店裡,有很多‘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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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杏進宮給謝琬請安。
謝琬問道:“寧大乙最近在忙什麼呢?”殷昱特地給他放了兩個月的假,讓他們倆培養感情的。
顧杏吃著桔子,搖頭道:“不知道,昨天見他捂著懷鬼鬼祟祟地進了書房,然後就在裡頭罵罵咧咧地,不知道誰踩著了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