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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信心
“你是說惹怒迦繆聖使,褻瀆西陀聖女……現在外部無不討論的這個楊澤。最終結果就只是被德昭天子給流放,發落地海之境?”御史府中,對弈棋局之上,上官燕緩緩落子道。
他今年秋道學院大考之上,一路過關斬將,將大曄那篩選出來的三百多人,一一絕塵超越,如今以極高的聲勢登上上林今年十八歲以下修行第一人的位置。如今看得出來他已經趨近小完滿。甚至心境都更上一層樓。
至少現在能夠制怒,便是看得出因今趟大考一騎絕塵之後衍生出的一股驕傲和超然。
他已經迎來了人生嶄新的階段和層次。隱隱具備了這上林城崛起的新星的那股風範。
與他對弈的客卿趙大千落下一子,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今日朝堂上已經下了天子諭令,據說當日迦繆聖使離開大曄之前,曾和德昭天子密談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德昭天子據說是滿臉晦暗,發了很大的脾氣,所以迫於西陀殿和外部的諸多壓力,楊澤被流放發配幾乎是一定的事實。”
兩人慢條斯理的對弈,但看得出棋局之上的變化殺得難解難分。就連棋力過人,上林城罕見敵手的趙大千,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御史之子上官燕,的確相當出色,難怪就連南書寺那個半藏大師都對他大動收徒之心。
“我並不是在意於他被髮配,而是在於他竟然如此輕鬆就能將此事揭過……”上官燕走了下一步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看到茶盞裡清澈的茶湯發呆,猶如某時他見過的那抹清越卓絕的身影,目光虔誠而平靜。
但隨即這種虔誠,立即轉為激烈湧動。像是又想到了某種讓靈魂都為之顫慄的事情。
輕輕將茶盞擱在桌面上,上官燕淡淡道,“我要殺了他。”
這番話說得就像是我明天要吃燉雞,我要去拖誰喝一夜花酒,我要上個廁所這麼平淡輕鬆。
客卿趙大千不動聲色的拈子落下,道,“斬一個人很容易,殺對一步棋卻殊然不易。張之洞便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王徵刺殺失敗,令大曄兩大將軍都生出了警惕內隙的戒備,如今再來分化,便難上加難。張之洞的刺殺,反倒是加強了大曄的團結。如今軍部和樞密院都在私密調查此事……當年德昭天子拋棄御史大人長女,導致她含恨而死。御史大人至今對天子,乃至大曄恨之入骨。若早日報得大仇,公子和御史大人便能早日脫離大曄,進入聯合帝國之上,公子更不需要在秋道學院這種地方入學,而應該是帝國的三大修行院。學習頂尖的修行之法。只可惜張之洞失敗了,而我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燕眼裡浮現出當日那抹靚影,看到她為自己戴上賜福白綾的時候,上官燕只覺得這樣的女子不需要擁有,只要靜靜地在看得到她的地方,遠遠的觀望就覺得人生已經豐滿。然而就是那樣讓他虔誠注視的紀靈兒,居然被那無恥的楊澤接觸到身體摟抱,就像是一根極為尖銳的針,狠狠的刺透了他的心臟,讓他身體都忍不住痙攣顫抖。
“所以楊澤才該死。”這番話像是對他自己說,又像是對趙大千說。
趙大千淡淡一笑,“楊澤看上去被流放,事實上最怕德昭天子來一手陽奉陰違,先把他送出去避開風頭,屆時再將他送回來,再者若是楊澤當真修行資質出眾,那便是一個極大地隱患。德昭天子不會如此蠢笨,放任這麼一個對大曄極為有利的人去地海流放。所以如果我們能夠在他離開大曄之前殺死他,這對德昭天子和大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非常之大的打擊。但事情必須做到周密,不能讓人事後找到我們頭上……”
上官燕冷冷一笑,“現在有很多人都想讓他死。所以我們出手,誰又會懷疑?這是除去他最佳的時機。”
楊澤有時候會在夜裡跳上房頂,靜坐看著夜幕下的上林城。
翼展飛簷的樓閣,靜鐘下古樸的寺廟。酒肆的旌旗。淌過流水的拱橋上有翩然的男子。行道河之上搖曳了燈光的舟楫上有撐傘明豔的女子。多瑙河流域之上則光如流帶。要繁華得多。
天頂有一溜彎月,明亮白剌,但是照射在上林城之中,就將這些繁榮而古樸渲染得越加柔和。
大曄天子令已下,楊澤知道自己很快就將踏上流放之路。他只能對不周山上等待他到來的楊闕和楊文淵兩人說一聲抱歉。而今趟儘管去往秋道學院的新生中有侯府的劉謙和薛冉,但整個侯府的年輕一輩們仍然覺得心情低落,就算在為兩人慶祝的時候,也都會想到原本天賦和資質更出色的楊澤。
在眾人眼裡,眼睜睜看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