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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洞,讓他感覺到溫暖。而他時常來見的紀靈兒,便像是讓楊澤在這裡找到了他過去靈魂殘留的某種不為人知的寄託。
對這個會安靜聆聽,秀外慧中的女孩講那些故事。這讓他內心很安寧。
所以他給她講了小王子和狐狸,基督山伯爵的復仇,羅密歐和朱麗葉,只可惜這些並沒有催下紀靈兒的眼淚。於是他又講孔雀東南飛,從劉蘭芝進門講到焦仲卿自掛東南枝……以及很多很多,就像是一個內心憋了很多秘密的人,終於找到了某種傾吐的渠道一樣,以這樣的方式,對傾聽者講述會有一種舒暢的快感。更何況眼前的還是一極為養眼的女子。
“就這樣,阿甘一直的奔跑……還因為一次海上風暴,而成立了養蝦的……漁場,於是成為了一個富甲天下的富商……他跑遍了大陸,最後,回到了家鄉。卻有了種種奇遇,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
“那麼他一起長大的珍妮還是死了……那個什麼愛紙病,難道不能用最上等的靈藥治療好?”紀靈兒明媚的眼睛微嗔狐疑的望著楊澤。
“這個……”楊澤撓了撓後腦勺,“總之是靈藥也不太能治好的病了。”
和紀靈兒並肩坐在溫泉邊一處長石柱的楊澤手放下來,卻一不小心搭到旁邊的柔軟冰涼。
入手處細膩柔滑,那處柔膩又傳來微僅可察的顫動。這個瞬間立時明白自己可能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的楊澤,內心也忍不住微跳了一下。
隨即莫由名來的也不知道哪裡延伸出來的衝動,在那方柔膩正欲抽離楊澤大手覆蓋的瞬間,他的右手五指內收,攫緊。
握住了那方正待抽離的柔軟細膩。
入手是一種纖若無骨的微涼。卻又有緊緊握住了某種稍縱即逝東西的充實。連那處傳來的些微掙扎都被抵消掉了。
楊澤沒有看向旁邊,不是不想,事實上這一刻是極為想見到身邊的女子是如何如謫仙般美麗。
但他擔心的是若是自己扭過頭去看紀靈兒,便連這份緊握她手的享受就真的轉瞬即逝了。既然要無恥,便要無恥得徹底一點。
所以楊澤也就沒有看到紀靈兒眼睛湧起的羞怒,以及她晚霞映照聖峰雪山般緋紅起來的面容。
紀靈兒從旁嗔視楊澤,心想這個人怎麼無恥到可以這般泰然自若。若是楊澤此刻轉過臉來,恐怕就能看到紀靈兒可以化作一把劍刺死他的眼神。
紀靈兒身邊的青草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威壓一圈一圈壓伏在地,像是正在對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此起彼伏的俯首稱臣。也似乎在她胸中的那股怒意之下無數生靈瑟瑟發抖。
然而楊澤卻若無其事的目視前方。
生與死,像是在那刻僅有一念之差的距離。
紀靈兒看著楊澤平視前方的神情,她紅蓮般怒火上漲的眼睛又輕輕一愣,因為她從楊澤眼睛裡沒有看到想象中輕佻得逞,那種世人慣有徵服高高在上女神的表情,反而是一種平視前方的寧靜。
瞳映紅蓮微怒的女孩。坐在石凳目視前方疏狂而灑逸的男子。這副畫面微緊人心。
紀靈兒不光從楊澤眼睛裡看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寧靜,還有一種……他似乎很享受的表情。
紀靈兒臉上的嗔怒,最終還是削弱下去,換上來的是尖耳朵都有些泛紅的色澤。
螓首微垂下去,心頭惱然起來,她不是不可以提聚功力將楊澤握住她的手震開。但是震開以後,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她從小就歷經人生冷暖,見識世界人情世故,看多了浮華的權威和扭曲的庸俗。去往任何一個地方,都無容置疑會見到那些虛偽或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各種面容,有企圖的,虛榮的,麻木的……層出不窮,層層包裹這個世界,無處不在。所以她見到楊澤的初始那一刻,便像是見到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人物那般漠視。直到發現他的與眾不同。
這段日子以來,聽楊澤口中的那些故事,或感動的,或峰迴路轉的,或執著的……都讓她原本鏡平如湖的內心掀起波瀾。覺得似乎這麼和他呆在一起,聽他用略帶磁性的聲音講那些故事的日子,都讓她甚至不希望時光飛快流逝。
因為一旦流逝過去,她就將離開這裡,自然也再也聽不到這個來自侯府的莽撞世子,每日跑到內院中來給他講的故事。以及這樣淡淡呆在一處說點話的舒服恬適。
她怕震開了楊澤的這隻手過後,有一些存在兩人間微妙的東西,便會被永遠破壞了。
女孩抬起頭來,明澈的眸子掠過一絲傷感。罷了,再過兩天,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