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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全部沉浸到了那種記憶之中去。
當年風華正茂。當年時節恰好。當年以為人生,可以迎來寄託輝煌的希望。像是不捨的望著自來小心翼翼呵護的鷹隼從此就展翅高飛去。
那一定對楊洪遠有深刻的觸動,那一定是他最自豪的時期。
只是聽他這麼說,楊澤內心都隱隱作痛,他那些腦袋裡潮水般的記憶碎片撕扯下,有種難以言喻的胸腹絞動感。
“只是你這之後做了什麼,侍寵傲嬌,不學無術。毫無尊卑和敬畏之心,和那些臭名昭著的王都紈絝世子有何區別?一個個人從修行層面將你超越,遠遠的甩到身後面去,你每每有進境,卻又不思進取而退步,就像是今天,原本以為你這半年來潛心進境,突破了氣海六品,結果最後還是淪落到退步這樣的結果!你讓多少人失望?”
他側過頭去,楊澤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面龐,一時像是老了幾歲。半晌後,大概破天荒發現楊澤沒有怒氣沖天的反唇相譏或者摔東西扭頭而去,楊洪遠有些微微詫異,最後才從這種憤怒和詫異中平定下來,敦厚的聲音嘆道,“楊澤,你已經長大了,為父不想再教訓你。也教訓不動你了……這偌大的侯府,看似自由,實則桎梏。這龐大的王國,看似遼闊,實則狹隘。”
他像是又想起了侯府宴席上的世態炎涼,想起了董司馬家的那個絕塵女子,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後的人生,過得悲慘……甚至連女人都看不起你……”
楊洪遠說完再不停留,從想出言說些什麼的楊母身旁一錯而過,進了家院,然後將那座院樓的門沉重的關閉。
楊澤聽到了嘎然的聲音。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心潮急促起伏。憤懣,不甘,心痛,怨艾這些情緒在胸口橫衝直撞。
在這種情緒驅使之下,楊澤發現內心竟然不敢去直視立在一旁的母親。卻看到那個溫潤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輕輕把他摟住,手撫摸著他的後背,這個女人感覺得到他內心的那股怨懟和沉痛,道,“澤兒,今天你父親這樣說你,你也沒有再跟他一板一眼起來……至少你真的成長了不少……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也明白你現在心頭一定很不甘吧……”
出乎意料的,楊澤胸口橫溢的那股憋氣,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緩慢平復,這讓他間接想起了異時空自己的母親,那自自己六歲以後就從來沒有抱過自己的母親。在他離去的那天,他想最後給他們一個擁抱,但抱住的只是永恆的空曠。
楊母的聲音再度從耳畔響起,“不要緊,要達到氣海六品,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難事,很多人都能做到,你用心也能辦到。今年衝不過去,那麼明年再潛心突破就好了……明年是成人禮最後一年,你只要突破了,相信你祖父也會為你考慮給你一些家業的,我們也不和你大哥二哥爭些什麼。”
楊澤才回憶起來明年的家族成人禮,府內的年輕一代都將以修行境界的多寡獲得相關食俸,通俗點來說也就是工資,代表年青一代開始成人脫離父輩自食其力的標誌,並逐步擔任起家族中流砥柱的身份。
修行越有天賦,獲得的家族資源自然就越多,比如楊澤兩位分別是氣海一品和二品境界的兩位大哥。在兩年前的成人禮上面,兩人分別獲得了侯府琉璃坊和工物部的一部分產業,這可是侯府每年最賺錢鎊的核心產業之一。同時兩人還被保送到培養全王國精英的“秋道學院”裡面進修,整個王國的寶貴修行功法資源都為他們開放。
兩人永遠是楊澤在侯府相形見拙的豐碑。
楊澤母親程英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喃喃道,“母親相信你,明年一定能取得突破的。我那裡還有些首飾,家用。足夠為你明年的突破修行置辦起相關的補物丹藥用度。等你突破氣海六品,領取了食俸,咱們比上不足,但是在這偌大的侯府……誰也不能說我們過得不好。”
楊澤發現自己正在重溫那從他生命中闊別已久,某種曾經渴望而熟悉的情感,竟然發現鼻子被楊母程英身上的淡淡韻味弄得有些發酸,這不屬於本原的記憶,而是來自他真實情緒的觸動。這份熟悉已然永隔時空。
程英實際很出奇於今天原本是紈絝性情暴躁的楊澤出奇的平靜和溫順,只當他經歷了今天的人情冷暖,終於成長和成熟起來,這讓她寬慰。
輕拍了兩下楊澤的後背,鬆開他,柔和道,“早點睡去吧,明天早晨起來,一定要開始努力了。”
楊澤點點頭。程英微微愕然,第一次發現他的改變,心想若是讓楊洪遠,或者讓那個最看不慣楊澤紈絝一面的蘄春侯見到他此刻的一面,會不會對他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