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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身上就變成了呆。
常羲那神選者少女的模樣則是多了幾分骨子裡、靈魂裡的媚。
哪怕面容平平無奇,但這一份媚就為她多加了兩分。
夏炎坐到常羲身邊,目光隨著她一起眺望向遠方,然後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你。”
“但是”
“呵”他往後躺倒,恢復了的雙腿自然地垂在冰石上,從小腿傳來的冰冷感讓夏炎有一種異樣的感受。
很真實。
很舒服。
很健全。
“和我說說吧,你既然能為我做到這些,你既然能在夢裡為我遮風擋雨,沒道理還瞞著吧?”
常羲柔聲道:“夏炎,你聽過磁鐵嗎?”
夏炎點點頭,但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提這個。
常羲也往後安靜地躺了下來,安靜地和身側的少年一起並排著,仰望著天上那飛過的骷髏鳥,還有無時無刻不在落著的大雪。
她紅唇輕啟道:“我覺得我就像一塊從天而降的大磁鐵,只有在靠近了那些名為‘真相’的小磁鐵,才會將它們吸附過來,從而明白其中的一些碎片。
比如說,我見到了你,知道你是我夫君。
我見到你翻開了幽熒第七篇,就感覺不對,所以告訴你絕不能翻開幽熒九道,而要去開啟燭照九道。
我看到自己的畫皮在焚燒,看到你白髮轉黑,憂心忡忡,我就忽然知道你夢裡出現狀況了,而我把這把傘給你,你就能解決這危機。
這把傘是什麼?
我不知道。
只明白它很可能和幽熒第四道的“zhe”有關係。
我是誰?
我不知道。
我大概來自地獄裡的井中桂宮。
但又似乎不是。
可是你在我身邊,我覺得那些答案都不重要。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根本不想去追尋真相,不想知道答案。
可你若想要知道更多,那就帶著我到處走走吧。
我會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夏炎和身側女子有著“神秘化”和“主僕契約”兩重約束,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面前女子沒有說謊,沒有欺騙他,更沒有想害他。
這女子,好似生無可戀一般,對世間一切都無有興趣,除了在他身邊。
這讓他感到了一種很突兀,又很奇怪,但卻足夠濃厚的感情。
對於這份感情,他還沒有半點準備,對方卻已經走到了終場。
他抬起左手,左手上,神秘的灰霧騰騰而起,如是雀躍的蛇焰。
常羲也看向了他的左手。
夏炎問:“吸到真相的磁鐵了嗎?”
常羲眯著好看的眼睛,看著他左手,然後道:“我的頭很疼還有一點恐懼。”
夏炎放下手,收回左手的灰霧道:“你一直說我是你的夫君,但事實上你之前乃是七曜國的太陰紅衣大司祭,名字叫月娥,而你正是被我用左手神秘化出來的。
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夫君?”
常羲道:“不是不是這些。月娥的記憶,我也有,但卻似乎只佔據了我記憶裡極小極小的部分,她的心意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是,我真真正正睜眼看到你,是前幾天。”
夏炎道:“那之前呢,之前月娥曾經追隨了我很久。”
常羲道:“不,不是月娥也是我,只是那時候的我如在夢裡,迷迷糊糊的,只是有一道神識存在於這裡,在和你交流。”
夏炎舒了口氣。
他的猜測已經得到進一步證實了。
所有他神秘化出來的存在,都是在某個位面沉睡的。
隨著他每一次神秘化,那些存在就會視“被神秘之人本身的境界”而一定程度地降臨。
而之所以,他神秘化出的存在都效忠於他,那是因為那個位面沉睡的存在都效忠於他。
而待到終極,那些存在就會徹底降臨,只不過會處於一種“只有看到才會想到的類失憶”狀態。
之前,他懷疑自己也是在被慢慢地降臨。
但現在,這個原本的想法已經被徹底推翻了。
白髮的原因,不是因為降臨。
而是因為白閻羅的入侵。
他腦海裡回憶起之前夢境裡的一幕:
噩夢裡,他的雙腿被白色力量束縛而無法直立,身體被白色輪椅束縛而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