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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泥汙,衝著下面大聲喊:“田苗,給我手!堅持住,把手給我!!!”
底下的人有所回應,似乎也正在努力把手往上遞。
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就夠到了,莊嚴心頭湧上一陣欣喜:“馬上了田苗,再用點勁兒,千萬別鬆手……”
話音未落,他眼睜睜看著那隻離自己只有幾厘米不到的手臂從眼皮底下徑直垂落,連帶著整個人一起無聲無息地沉入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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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救援人員趕到現場將人營救上岸時,落水已逾半小時的田苗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陷入昏迷狀態的她在眾人的協助下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附近的解放軍XOX醫院。
當晚,住進特護病房的田苗體溫燒至四十一度,打過吊瓶後也沒有絲毫退熱的跡象。就這樣過去了三天,經由院方診斷,發展成肺炎。
……
田苗醒來時,頭一眼看見的就是雙目赤紅死死盯著自己的謝清江。
她試著闔動自己乾澀的喉嚨,略顯艱難地說出甦醒後的第一句話:“我擦,我不是把給你救了麼,你怎麼到底還是跟著我下來了!”
說完這話後她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目光往四壁的白牆上掃了一圈,忽然一把抓住謝清江的手,咧著嘴傻笑起來,“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下邊兒的牆上不會有鞋印和蜘蛛網……”
結果,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往回收,就在謝清江力道兇殘的熊抱中再次昏厥過去……
在這前後相隔不到一分鐘裡,田姑娘真切體驗了一把大起大落樂極生悲的滋味。
……
田苗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內的光線很昏暗。床邊不僅坐著謝清江,還有面帶倦色的章宛。
章宛見人醒了,驚喜地過來詢問:“苗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比之前好點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田苗有些虛弱地開口:“章姨別擔心,我挺好的,沒哪不舒服。”
章宛拍拍胸脯長舒了口氣,笑著說:“沒事兒就好,你都不知道上午那情形可把左右一大圈人都給急壞了,還好後來醫生檢查過,說你只是身子虛,問題不大。因為支氣管進了水後就有些發炎,又被沒輕沒重的勒那麼一下子,才會一口氣沒提上來。清江這孩子是個死心眼兒,看你一直都不醒,好說歹說也不肯回家,死活要在這裡守著,誰也拉不走,這不從早上折騰到後半夜都沒吃什麼東西……“說著,便起身拎了桌上的保溫飯盒往門外走,”我去趟值班室找人把雞湯給騰一下,你倆等會兒好就熱喝……“
章婉走了,田苗支著胳膊撐起身體往後挪了挪,選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坐在枕頭上,對著謝清江吹鬍子瞪眼兒:“你小子下手可真夠黑的啊,要說上午那會兒功夫你不是私藏挾帶藉機報復,估計都沒人會信!合著嗆兩口江水沒給我給怎麼樣,就你那一招倒鉤小鐵臂倒是差點沒讓我含笑九泉。”
謝清江被她拿話噎的直鼓氣,扁了扁嘴比劃兩下爪子,一副受了委屈想要辯駁的模樣,卻始終沒再敢靠過來半分。
田苗看他畏手畏腳那樣兒,知道他還在對上午的事兒耿耿於懷,撲哧一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肉包子似的兩腮。
一手捏不夠,又添了一隻手過去捏,捏著捏著,笑著笑著,兩雙眼兒就撞到一起去了……謝清江的眼睛亮得驚人,亮得活像是要把人整個吸都給進去一樣。
“你猜我剛醒過來時第一眼看見你,心裡的念頭是什麼?”田苗咽口唾沫,舔了舔有些乾裂的下唇,“我當時就想,我可真服了你丫這位小祖宗了,做人的時候你就天天跟著我,等到我TM都變鬼了,怎麼就還是逃不開被你纏著的命。“田苗說這話時,並沒指望謝清江會給出任何回應。畢竟她才剛僥倖的經歷了一次死裡逃生,這會兒急切地想找個人說說話,分享一下心中的感受。
話說完,謝清江沉默地望了她許久,一直望得田苗有些不自在地把手和視線都移開。
“就纏著你,不放。”謝清江忽然低聲開口。大概是先前落水時有些著涼,那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清亮,而是顯得有些嘶啞。田苗卻覺得,這樣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尤其又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吸引著自己忍不住地想要去靠近,觸碰。
謝清江的臉緩緩湊上來。田苗並沒有躲開,也沒有像以往任何一次激烈的反應那樣,只是有些忐忑地閉上了雙眼。這會兒,她的心很亂。
在看見謝清江落水那一刻,她幾乎肝膽欲裂,霎時就有種周圍一下子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