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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沉。
林至剛還在看李從謹的臉回想著,一會兒後,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恍然……
“從謹,原來你像他。”然後,低聲輕喃自語:“我怎麼從來沒有把這兩人聯想在一起,明明挺像的……五官倒還好……氣質、還有眼神很像呢……更別說那雙眼可以說長得一模一樣……內雙、杏眼、黑得要命的瞳仁……”
“那個人是誰?”李從謹沉聲問道。
“那個人是奉靜言,奉氏一族這九年來的代理奉主,一個……長期隱居在山上養病、不見外客的男人。從謹,你像的人是他。”
“這個奉靜言……和奉姎是什麼關係?”
“從謹,你真的挺像他年少時的樣子……”愈看愈像。於是這個與李從謹有十三年情誼的林至剛,表現得像是今天才認識他似的,就一直盯著李從謹的臉看,簡直是看呆了過去。
“至剛!”李從謹不得不將他叫回神。“我問你奉姎跟那個奉靜言是什麼關係?你有聽到嗎?”
林至剛連忙點頭,回道:
“有有有!關於那個,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深吸口氣,把剩下的半瓶沛綠雅一口喝完,才說道:
“你記得我說過奉姎七歲被奉氏本家收養的事吧?”
“我記得。”
“那時收養她的人是奉靜江,也就是奉靜言的姐姐。這姐弟倆可都是廚藝上的天才呢,奉姎可崇拜死他們了——我敢保證這是奉姎決定學廚的原因。可惜這一家子人都不長命……啊,那跟這個無關,就不多說了。然後,在奉姎十六歲那年,奉靜江過世,接下來有兩年的時間奉靜言與奉姎相依為命共同生活,直到奉靜言的身體狀況惡化,被奉總管強制送出國開刀,接著……就傳出奉靜言被奉總管軟禁的訊息了。因為從五年前奉靜言回國之後,就行蹤成謎,只有奉總管知道他的下落,說是在山上靜養,不許人打擾,唯一可以見到他的機會,就是每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奉氏年會召開時,身為代理奉主的他是一定要出席的。”
“難怪她不許我稱呼她奉管家或奉總管,她一定很痛恨那個將奉靜言帶走的奉總管吧?”李從謹輕聲道。
“當然痛恨,畢竟她認為奉靜言被打壓、被軟禁都是奉總管一手主導。話說回來,那個奉總管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喜歡她的人還真不多。不過九年來能夠獨自撐起奉氏的一切,也不容易,不厲害點怎麼行。”
雖然對奉氏這個奇怪的家族感到好奇,但眼下,李從謹滿心只想知道一件事——
“奉姎、奉靜言兩人是戀人關係嗎?”
“對奉靜言而言絕對不是。而奉姎,則是在他身上寄託了所有感情的渴望。但,即使如此,這些渴望裡,也不會有愛情這東西冒出頭的。”
“不會有愛情?為什麼?”李從謹想了一下,問:“他們年紀差很多嗎?”
“不是,才差七歲怎麼算多!”林聖剛搖頭,才又道:“主要是奉姎太仰慕他了,把他當天神崇拜,誰會對天神不敬啊?她不敢的。”林至剛搖了搖頭,然後再度以憐憫的目光看向好友,說道:“這個奉姎,眼中只有一個奉靜言,她的世界只願意侷限在奉家。她稱得上朋友的,就是她那些同門師姐妹,即使出社會工作五六年,也沒交半個朋友,這麼排外的孤僻性格,誰有辦法追到她?”
看著李從謹怔怔望向窗外的模樣,雖然知道再多說什麼都是徒勞,但遠是老話重提:
“所以,從謹,我還是要再勸你一次:同樣是冷色系的美女,你還是去把可恩追回來,放棄奉姎吧!”
追回可恩,放棄奉姎?
感情投注的物件如果可以像是選擇吃飯還是吃麵一樣簡單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為情所困”這句話的存在了。
李從謹只能苦笑,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李從謹頭痛欲裂的轉醒,發現窗外的陽光非常明亮,抬眼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十一點十分,他竟然睡得這麼晚!想到今天早上應該做的一堆工作與……一場會議,忍不住無聲的呻吟起來。想起身,卻發現身子沉重得不可思議,他抬起無力的手探向自己的額頭,有點燙……
唉,昨夜不該跟至剛跑去吃鵝肉攤的,雖然是很好吃沒錯,但就坐在路邊的風口吹了兩個小時的夜風,還喝了酒……本來他的體質就是喝了酒之後,第二天會微微的發燒,現在可好了,加上吹了風,想不生病都難,看來今天是別想爬到公司工作了。
手掌探向床頭的手機,抓來一看,發現沒電了。難怪公司沒人打電話來找,原來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