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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常人!」齊越忽然說道。
齊嵐淡淡一笑,搖搖頭,他道:「我們都是尋常人,所以,分量都敵不過皇位。」
說罷,齊嵐又看向了那張奏摺,落筆正是華遲的名字。
「皇兄,恭喜您得到一個能臣,能夠在這麼時間內掌握瞭如此完備的證據,華大人果然不簡單。皇兄信任他,往後在朝中慢慢地也能有一批心腹之人。」
說到這裡,齊嵐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丞相大人的這個案子能牽連起多少老臣子,不過,說來也是,空出了位置才能讓年輕有為的青年良將站上來。」
齊越心頭一震,知道自己的算計全部都被齊嵐點明。
「總之,這件事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如今已是證據確鑿,不要妄圖動什麼手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藉著外出尋藥的藉口,派了乘風到處去找燕君。」
齊嵐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笑著看向齊越,目光裡有著太過濃烈的意味,令齊越根本不想面對。
「難道皇上不想知道燕君的生死?我總以為,當時您沒能狠心到底的。」
說罷,不等齊越反應過來,齊嵐已拱手行禮。「臣弟身體微恙,懇求回府歇息。」
齊越知道兩人之間已無話可說,便揮揮手讓他走了。齊嵐剛走到門口,齊越忽然又叫住了他。
「如果真找到他了,就當作我不知道吧。」齊越的聲音疲憊而又無力,凝著濃濃的倦意,就好像是一時老了十歲。
齊嵐沒有轉頭,應了一聲「嗯」,便離開了書房。
離開書房不遠,齊嵐就看到陳三蹲在地上擺弄幾個盆栽。
「這花不錯啊。」感覺到齊嵐走到了自己身旁,陳三便說道。
齊嵐只是粗略瞟了一眼而已,並不敢細看。
「嗯,燕君從老遠的地方弄來的,聽說是往西域的那塊地方,那時候皇兄喜歡這些東西。」
「是嗎,趙大人真是有心了。」
齊嵐淡淡一笑,不再多語。
陳三看在眼裡,多少能猜到剛才在書房裡的事情與趙燕君有關,認識齊嵐已有近半年,他也知道只有這麼幾個朋友能讓他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
回王府的路上,齊嵐仍舊沒有講話,他就這樣坐在車上,整個人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場,渾身都沒有力道。
陳三看著他如此模樣,心裡覺得有些悶,少了一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實在是無趣。
「看樣子王爺似乎心情不太好,要不然,咱們回去小喝幾杯?」
齊嵐一愣,轉頭看向陳三,只見那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腦中頓時忽閃那日情景,不也是從陳三讓自己坐下來喝幾杯開始。
「酒會誤事。」齊嵐眉頭微蹙,表情僵硬地說道,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自然。
陳三見狀,更是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齊嵐以為他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心裡有些忐忑,耳根微微一紅,倒是一時想不到那些煩心事。
不出三日,老丞相的事情已經京城皆知了,再聯絡起當初趙燕君的事情,百姓們評論之餘也不免嘆息,這一次趙府也算是完了。
各種流言蜚語流傳在街頭巷尾,全部都是直指趙丞相的,齊嵐不禁猜測,多半是有人暗中部屬,而那個人除了華遲之外還能是誰呢?
正如齊嵐所料,老丞相的事情全部交由了華遲負責,就連幾位老臣也只能給他打副手而已。齊越對他的信任,如此也可見一斑了。
一旦完成使命,於華遲而言顯然是一筆功績,齊越也更有理由升官放權,往後的步步高昇已能預料。比起華遲的得意,齊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與趙相雖無交情,卻因為趙燕君而有了聯絡,畢竟是好友的爺爺,齊嵐哪能看開?更何況,趙相乃是一代忠良,只是在位子上坐的久了,又見齊越年輕衝動,平日裡多加干涉,始終不肯放出權力。
齊嵐心裡煩悶,又因齊越的寡情而感到心涼,這樣的結果並非沒有猜到,只是一直不敢給予肯定。年少時的種種事情仍是歷歷在目,但沒有想到二十多年的感情始終趕不上王權,到底還是讓他苦澀痛楚的。
自從那日之後,齊嵐幾乎沒有走出過院子,終日待在書房,手裡雖然捧著書,心神卻是恍惚。
府裡的下人們多少猜到其中緣故,更加不敢妄加打擾,生怕是惹得王爺心煩。
惹齊嵐心煩是不可怕的,他是決然不會遷怒下人,只會把所有東西都往肚子裡咽,反而是府裡的下人們見了為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