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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回頭看是什麼東西絆倒了她。
總是一絲不苟盤在腦後的長髮四散凌亂,斜劉海下是一雙大睜的渙散瞳孔,像在死死的看著什麼,痛苦又絕望,想把她所注視之人拉進地獄的怨恨。
一大片血紅在地磚上鋪開,刺鼻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彌呆傻的看著阿姨變得癟癟的肚子,心裡有個聲音不停的阻止可腦袋卻不停使喚的看向了與阿姨下/身連在一起的,看起來小小的...渾身染著血的...小東西.....
全身都開始猛烈的顫抖,血液如凝結一般冰冷滯待,彌看不到眼前張牙舞爪蔓延的火舌,感覺不到被火焰熱氣流灼燒得發疼的臉頰,聽不到越來越猛烈的噼裡啪啦的著火聲,嗓子裡驚恐到扭曲的聲音無法發出,只能在身體裡蠻橫衝撞,疼得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哭都哭不出來。
冷....
“媽媽....爸爸....阿姨.....安..紙....”心裡恐慌無比,彌卻呆傻茫然的抬起頭,黑色的夜空被沖天火焰所染紅,她的家,她的親人,她的一切,都被那歡騰舞蹈的火焰吞噬甄滅,像是一場盛大又華麗的祭典,抹殺了她的所有,小女孩呆呆傻傻的看著,啞聲囁嚅“小彌想回家”
好冷....
眼前是灼人的火焰,耳邊是猛烈的燃燒聲,明明就是如灼烤地獄的場景,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覺得四周陰冷死寂得可怕?為什麼啊.....
心如死灰
“小彌...還有家嗎?”
.....
.....
“啊!”驚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彌抓著被子喘息著,她從被驚嚇後遲鈍中抬眼打量四周。
粉紅色的牆紙,小一號的傢俱,地上的毛絨娃娃,這並不是她的房間!難道她還在剛剛的噩夢裡嗎?
彌抬起手,她的手指纖細白皙,身體也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麼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很乾淨,並沒有倒在衣櫃旁的媽媽,被陽光充斥的房間明亮清新,彌安撫好狂跳的心臟,慢慢的下了床。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還在做夢嗎?
房間外面也是如廝乾淨整潔,只是沒有半個人,沒有人煙的房屋裡顯得很空曠,這畫面好像在她心裡也踩出一個同樣空落落的房間,讓她覺得無比失落。
‘叮鈴鈴鈴’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打破了屋裡的寂靜,彌躊躇再三,還是過去接了電話。
“摩西摩西?”彌兩隻手捧著電話,遲疑的說。
“彌,快到醫院來,你媽媽出車禍了!”電話那邊是一個低沉的男聲,有些焦急的跟她說著。
“誒?”明顯無法反應這神轉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同時電話便被對方結束通話。
媽媽...出車禍?彌第一時間想起的是奈奈媽媽,然後才逐漸被黑髮的媽媽佔據腦海。是...噩夢裡那個媽媽嗎?心裡莫名的開始著急起來,提心吊膽的焦躁感讓她無法想太多便立刻轉過身朝向門口,卻在轉身後發現眼前的場景已經不在那個房屋。
潔白的牆壁,空氣中也是消毒水的味道,彌在走廊中間正對著手術室關上的門,心裡感覺到某種不對勁卻被不知名的力量壓了下來,這瞬間的場景轉換似乎也很正常?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然後拿著一個資料夾走進唯一一個站在手術室前的彌“是病人的家屬嗎?”
病人?彌想起電話裡說的事,有些猶豫的點頭,就連自己都不是很確定一樣。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這麼說,察覺到彌的猶豫一樣再次問道“現在病人只剩最後一點時間了,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不過你真的是家屬嗎?”
彌更遲疑了,她想起那個對她來說太過真實的噩夢,如果她拒絕承認,是不是就沒辦法見到那個媽媽了?
這種認識讓她不由得更加難過起來,有種流淌在血液裡的情感壓抑得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承認還是不承認,彌能感覺到心裡的某些疑惑也和這選擇有著莫大的聯絡,她從來不是好奇心強烈的人,可是仍無法擺脫真相的引誘。
“是,我是家屬,請讓我進去吧”彌握緊了手,對上了醫生的雙眼。
彌以為這樣就可以見到裡面的人,就可以解開最後的困惑,可是醫生卻好像笑了一下“哦?你怎麼證明?”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直接讓她進去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證明的彌不安的站在原地。
“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