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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天空中沒有什麼星星,一輪彎月正中,儘管邊角似乎被黑雲所噬,隔著雲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光,卻依舊發出冷清卻讓人安心的光芒,彌沒有走彎彎繞繞的內廳,徑直透過被月光點綴的花園小徑以求快點回到房間。
頭腦因為少量的酒精攝入而有些昏沉,紛繁的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就像被翻得亂七八槽的衣櫃,只剩一團薄霧似的東西停滯在了腦袋裡。
花園很靜,枝頭璨放的鮮花在微弱月光的照映下顯得不如白日美麗,彌雙手背在身後在原地轉了個圈,自從那件事過去,自從她失去了怎麼也無法挽回的東西之後,儘管自身再怎麼努力,卻仍有一團陰雲始終籠罩著她,提醒她因為自己的任性到底失去了如何珍貴的東西,她慢慢變得笑不出來了。
不願與旁人過多親近,也不願與誰交好或長時間相處,她畫了個圈,將自己圍在了裡面。
花園很大,她慢悠悠的步伐走了一會也才走到一半,沒有風,披上銀白月光的花園在她的視野裡呆頭呆腦的傻立著,清幽的月光,盛開的繁花,漸明漸暗的陰影線條,像是不知被播放了多少次的老舊電影裡的片段,因為膠捲的磨損變得更加不甚清晰,可是那份味道、蔓延出的情愫憂思,仍在。
她小心的繞過正在舉行著盛大宴會的城堡大廳,小心翼翼的避過所有的光,將自己藏在陰影裡,穿著連帽衛衣加牛仔長褲的她和裡面穿著華麗禮服淺笑吟吟、談笑自如的賓客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於是她謹慎的維繫著這份界限,緩緩退出他們的世界。
她不再想涉入他們的世界,沒有了前因,自然引不出後果。
那些紛擾繁複、動盪不安的靈魂擁擠在一起,渴求著名利,貪求著金錢,妄求著一切能填補內心乃至靈魂的空虛,如同她飛蛾撲火般撲向那溫暖動人的光,最後卻灼傷了自己的翅膀。
是時候,該回日本了吧。
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阿花回了簡短的資訊,以便讓她確定自己在活在這座城堡的訊息,從而也讓安紙放心。
沿著階梯而上,雖然大部分的警衛集中在舉行宴會的城堡周圍,可是這些地方該有的戒備也沒有鬆懈。
從三樓辦公的地方準備回到五樓的她的房間,原本順著樓梯直上就好,身體就下意識的選擇了透過這條走廊,繞了一個圈子迂迴。
看著前方轉角牆上掛著的彭格列諸位首領的大幅肖像圖,彌在心裡譴責著自己的軟弱及那微小的歡欣,用他的死亡難道還不夠鎮壓這一切嗎?
彌的腳步在原地頓了頓,辦公地區的警衛和監視系統尤其多,可是在新彭格利·一世說過除Boaa和守護者辦公室和其他S級機密地點,其他地方任由彌出入的話之後,城堡裡大部分警衛都保持了對喜歡瞎晃悠的彌視而不見的態度。
擦得亮可鑑人的封閉式落地窗上印出她的身影,氣息淺淡,整個人的存在感幾乎低到了塵埃裡,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快將人埋葬的低沉。
玻璃上映出她不施粉黛的漂亮面孔,可是除了這廉價的美麗,她現在又剩下什麼。
彌想起了當初有如陷入泥潭,越掙越烈的沉淪,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那時的天真。
她怎麼會活下來的?
因為她答應了誰不會獨赴死亡之宴,所以早就瞭如今她行屍走肉般的局面。
真的好嗎?
也許吧.....
她再三猶豫著是否轉身,又突然想起時間軸早已把一切碾碎踩平,沒有人會知道那照片的模樣,同樣也沒人會記得那記憶的隔斷,她又何苦為難自己如斯?明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又有什麼不好面對?
既然掙脫都是徒勞無功,倒顯得她如戲臺上閉上眼睛的小丑,滿心的擔憂著自己表演得是否好,可看臺上卻空無一人,那她還在擔心什麼?
彌再次拿出了手機,插上耳機,調出了一首歡樂頌,歡樂的旋律在耳邊鼓動,輕快的節奏似乎讓心也帶動了起來,彌朝前面的走廊走過去。
轉角、走廊、暗格,這裡每個地方每個細節她都非常清楚,甚至比身為Boss的綱吉都還明白這座城堡裡或許還存在或許已在改動中消失的密道。
所看到的第一副肖像圖便是綱吉的,穿著筆挺的黑西裝儒雅淺笑,眼睛所盛滿的溫和一點也不像一個黑手黨的首領,她隨著耳機裡的節拍輕輕的點著腦袋,甚至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淺色的運動鞋踩在窗外投進的光線的陰暗交界處,慢慢走過。
彌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