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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破茶杯,而是,如果距離包袱裡的那棵花王太近,紙醉金迷的花粉幾乎就是無效的!
至於什麼“血玉杯”,純屬是因為旁邊剛好就有幾個破杯子,不然,肯定會變成“血玉碗”、“血玉筷”,或者“血玉垃圾桶”之類的。
“唐兄,我……我莽撞了。”田蒙回想自己的一系列舉動,臉上有點掛不住。
“你這不叫莽撞,只能算是涉世未深,”說著,唐正指了指小孩兒,“喏,就跟這位一樣。”
“你說誰呢!”小孩兒身後忽地騰起了一道骷髏白骨的星象!
骷髏雙足之上,分明點亮了兩顆明亮的星星。
田矇眼皮猛地一跳:“二星……血海屍王……”
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老者,呵呵笑了兩聲,看上去枯槁無力的手,輕輕在小孩兒肩上按了一下:“好啦,阿稚。你本來就涉世未深……”
“哼!”只見阿稚的星象,不情不願地被按了下去。
“說起來,兩位跟蹤我們幹嘛?”唐正沒有再看阿稚,而是轉向了老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臉。
老者雖然臉色未動,但被唐正這一眼掃過,卻如同被修煉天眼訣的高手,直刺靈魂一般。
“我跟蹤的不是你們,是他。”老者指向了田蒙。
“啊?”田蒙一愣,“我……我嗎?”
“你姓什麼?”老者的目光一直停在了田蒙身上,“我看到你身上,佩戴的是天秦世家的忠字玉佩。”
田蒙連忙後退了兩步:“晚輩……是無霜刀田氏後人。”
老者臉上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眼神卻是飄得有點遠:“田氏啊……圖倫關之戰的那個田氏嗎?”
“……”田蒙低下頭,很低地嗯了一聲。
“你剛剛星爆過了?”老者在田蒙身上巡視著。
“呃,是……”
“星爆不死,也是大運。但是,三天之內如果得不到天醫谷的救治,此後十年你將經脈寸斷,漸殘漸死。”
田蒙本以為自己已經撿回了一條命,這一聽又臉色煞白。
用十年的時間慢慢去死?
那還不如星爆的時候,就直接死掉好了!
“您……您特意追來,就是……提醒晚輩的嗎?田蒙問道。
“只覺得你們兩個小娃娃有趣,剛好你又是田家後人……”老者揮著長袖一笑,“唉,年輕人啊,容易熱血……星爆可不是兒戲!”
“危急關頭,情勢所逼。”田蒙下意識地解釋了兩句。
“我知道,誰沒有年輕過呢……”老者的笑容有些滄桑了,“去吧,抓緊時間治傷,越早得到治療,以後的後遺症就越小……”
“可是,天……天醫谷,天醫谷在……乾唐世家的境內,要穿過整個天秦世家的領土,三天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田蒙的呼吸重了起來,已經面如死灰。
“也算是你這孩子有天緣,”老者一笑,看向西邊的方向,“天醫谷的少谷主蕭嘆止,此時正在圖倫關的遠征軍中。”
“啊……”田蒙的情緒有點大起大落。
“圖倫關有多遠?”唐正插進來一句話。
“騎馬的話,兩天兩夜的路程。”
“那還不快去找匹馬!”唐正催促道。
“可是……我答應了唐家堡那邊去教書……”
“……”唐正也是對田蒙無力吐槽了。
人命關天的事,這書生居然還有空在這兒婆婆媽媽。
“你去,唐家堡那邊我去解釋。”唐正做了個“我很靠譜”的手勢。
“可是……”田蒙還是很猶豫。
就算明知道時間緊急,他也不想就這樣什麼都不交代地撂挑子。
這就是讀書人的迂腐和不知變通。
但是,這同時也是他們的風骨和一諾千金!
“不如這樣,你留書一封,讓這位小兄弟帶去唐家堡?”老者給出了一個兩全的提議。
“也好。”唐正直接代田蒙愉快地決定了,“你剛才買的紙筆呢?”
田蒙有點木然地放下包袱,拿出紙筆,趴在地上就地手書一封。
因為寫得很倉促,他起身的時候已經是灰頭土臉了。
田蒙又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唐正:“信……信物!”
唐正把手書和玉佩往懷中一收,抬起頭,看向田蒙,用力地按了按他的肩膀,道:“活著!”
“嗯……”田矇眼睛再次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