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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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友誼。
我們決定在瑞士阿爾卑斯山一個偏遠的度假地點吸收她為間諜。如果她不幹,我們可以帶澤勒迅速撤離。一般我們儘量避免在西德境內同一個西德人談這種事。反諜報部門慣用的一招即跟蹤可疑的敵方特務,並率先通知可能被髮展的物件做好準備,然後偷拍下整個過程,用作逮捕敵方特務的物證。邀請潛在的發展物件去東德或其他地方與東德的高階情報官員會面還有一層用意,即最後考驗一下發展物件是否真的願意從此與我們風雨同舟。走到這一步時,無需多說什麼,再遲鈍的人也會明白這筆交易的性質。
這次我們事先做了精心準備,在昂貴的瑞士餐館請古德龍吃飯。結果這一切拉古德龍下水的手腕證明都是多餘的。她早已拿定主意,這次見我們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澤勒的口才一定不一般。不過我由此悟出,許多被她們所愛的男人發展成間諜的女人其實早就感覺到情人是敵方間諜,只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願正視這一現實罷了。從此以後,我們再不敢對女秘書有可能對我們的人起疑心這一點掉以輕心。同時這還意味著,假如朱麗葉想洗手不幹的話,羅密歐們必須有辦法迅速安全地撤回東德。
可惜澤勒後來染上了嚴重的肺病,無法再幹下去。我們把他招回東德,之後不久即病逝。我們又派其他的男間諜去勾引古德龍,但都失敗了。有些女人對間諜工作本身著了迷。與情人共享一項機密使她們興奮,同時有一種倆人之間親密無間的感覺。對於這類女人,如果第一個情人出於安全原因銷聲匿跡,還可以派另一個男間諜建立新的關係。有的女人只愛一個。對於她們,我們毫無辦法。古德龍就屬於後一類。我們從來沒有像外界謠傳的那樣,脅迫她們幹下去。這樣做的風險太大,她們悔恨交加中很可能會重新投入西德的懷抱,控訴我們逼迫她們當間諜,從而為西德提供攻擊我們的上好宣傳材料。因此,我們不無遺憾地斬斷了同古德龍的聯絡。
然而根據她提供的情報,我們終於可以動手收拾格洛布克了。在我們的宣傳攻勢下,格洛布克1963年被迫辭職。這一行動達到了一箭雙鵰的目的:既除去了一個敵視東德的頑固分子,又引起西德社會對眾多的前納粹分子在西德政府中任職現象的注意。
我對手下的羅密歐們發展的女間諜能提供一流的情報的信心與日俱增。不過這種手段使用得越頻繁,被察覺的風險也就越大。肥皂泡遲早會破裂。但我沒想到拖了這樣久。直到1979年,事情才敗露。西德駐布魯塞爾北約總部代表團的女秘書英格里德·加爾貝因替東德蒐集情報而遭逮捕。西德新聞媒介將這起案件冠之為西德歷史上最大的叛國案。實情是,加爾貝的確具有重要的情報價值,但並非不可缺少。我們還有其他間諜。然而她是一位婦女這一點似乎讓人想起了瑪塔·哈利。“情人間諜”這個提法於是應運而生。報界對此興致勃勃,連篇累犢地加以報道。
3月,各家新聞社報道了北約組織秘書處的成員烏澤爾·洛倫岑叛逃到東德的訊息。北約的同事們看著她突然出現在東德的電視螢幕上,宣佈要將自己掌握的北約秘密公佈於眾,一個個目瞪口呆。 洛倫岑在北約總部工作了12年,最後幾年在作戰部。在那兒可以接觸到總部的各種計劃檔案以及處理危機時的詳細計劃。我們對她提供的有關形勢分析室的工作方法的情報尤其感興趣。涉及政治、軍事和情報方面的所有報告均彙集到形勢分析室進行分析。北約組織起草的最重要的評估報告……東西方勢態研究也出自這裡。
洛倫岑前腳叛逃,北約總部的一名比利時女秘書費雷特後腳也要求到東德尋求政治庇護。東德的領導人對這些叛逃事件得意洋洋,大吹大擂。我卻為此極為惱火。這些女人在東德突然亮相固然可以滿足東德領導人對外宣傳的需要,但對情報部門來說卻意味著情報來源的喪失。誠然,北約組織的僱員避難東德自然要比東德人跑到西德定居更令我們開心。然而,她們繼續留在敵營中,為我們提供寶貴的機密情報遠比圖一時的痛快重要的多。
1979年春天,我正在某地滑雪時,聽說一個名叫赫夫斯的婦女和她丈夫雙雙被捕。她是西德基督教民主聯盟總部的一名秘書。知道她叫什麼對我絲毫沒有幫助。因為在總部我們只用間諜的化名,真名只有需要知道的人才知道。我不想冒險透過電話向東柏林查詢她是我們的哪一個間諜,於是急忙趕回總部。路上一面收聽西德電臺的報道,一面猜測暴露的究竟是哪一個。
赫夫斯失蹤一週後,各報頭版頭條又刊出波恩另外兩位女秘書失蹤的訊息。英格·戈利亞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