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白天都有一份正當的職業,但表示為了社會主義祖國,願意晚上再幹一份不那麼正當的活兒。根據制定的計劃,我們派一些人分散到西柏林新聞中心以及外長會議地點附近的餐館和酒吧裡,伺機邀請與會的官員或顧問共飲。如果談得投機,便把他們領回“瑪莉娜”,參加有姑娘陪伴的“小型晚會”。
迄今為止,一切順利。然而午夜時分,我的電話突然響了。出現了一個“未曾料到的情況”。有人要求對這些女孩進行衛生檢查。結果發現其中一位並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檢點。她患有淋病。我下令將她從這次行動中除名。
西方外長會議開幕了。我們佈置好了的人等得心急火燎,可沒有一位客人上鉤。那一年西方部長們的幕僚們品行好得不一般,因為只有一位西德記者上鉤,而且還是會議結束後的那天晚上。我們的人殷勤地陪著這位客人又吃又喝。各位姑娘也各就各位。誰知杯盞交錯中我們負責當晚行動的頭頭不小心誤喝了為客人準備的攙了春藥的酒。當晚安排的最後一項節目是看黃色電影。這類電影在東德當然受到禁止。不過每當我們需要時,原緝捕隊隊長總能給我們變出幾盤來。喝了春藥的這位頭頭看得目不轉睛。而他的獵物卻對電影和姑娘毫無興趣,躲到廚房裡與女傭人聊起天來。
第二天早上,那位記者是惟一頭腦清醒的人。他已洞察主人的良苦用心,表示願意為我們做事。這次行動總算有所收穫,不過實在得不償失。我們給頗為失望的女招待付了錢,打發她們回家,並嚴厲警告她們不得對任何人說起這次砸鍋的行動。
此事後來還有一個奇怪的結局。我們派人去見這位記者時,他未露面。出來見我們的是一位叫馮·努許斯的同事。他自我介紹說,他在發行量很大的西德《明鏡})週刊工作。這種安排是他倆事先商量好的,還是西德反諜報機構策劃的,我始終不得而知。努許斯倒是極為熱心,說他認識部長周圍的人。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不過以後許多年裡他向我們提供的情報同我們透過其他來源得到的情報相符。努許斯後來當上了《快捷》畫刊的總編。這份發行量很大的右翼雜誌是東德的死敵。任總編期間,他繼續為我們做事。
我們開始利用萊比錫貿易交易會同商界人士發展關係,並透過他們結識保守的政治家和社會知名人士。後者認為,與東德保持合作關係可以確保兩個德國之間不致爆發全面衝突。東西德商人在萊比錫交易會上達成的交易受到西方戰略物資禁運規定的嚴格限制。甚至像鋼管這樣的基本商品也在禁運之列。為了繞過這些限制,商人們很自然地彼此建立了秘密的聯絡方法,偷偷做非法買賣。東德黨中央下屬一個部,專門負責從事這類秘密商業交易。以後我們情報局接管了該部的大部分職能。我常常借用濫了的高階貿易代表或部長理事會的代表的身份去萊比錫。
我和施泰因呂克就是這麼認識的。他是西德的一位鋼材貿易批發商,同一些工業鉅子私交很好,如奧托·馮·阿梅龍根。阿梅龍根家族擁有的鋼材公司20年代初期率先與蘇聯做生意,並參與修建了滿洲里的鐵路。一次我與施泰因呂克一起吃晚飯,席間告訴他我是東德內政部的一名將軍。我倆一見如故。第二天上午,在西德鋼鐵聯合會的一次內部會議上,他把我作為他的同事介紹給了聯合會的董事莫姆森。有施泰因呂克陪伴在我左右,這個詭秘的上層社會小集團裡似乎沒有一位紳士注意到我的在場,更不要說介意了。施泰因呂克的妻子韋爾哈恩出身於資本主義德國最顯赫的家族之一。她哥哥是阿登納的女婿。我聽說後興奮異常。她的嫂子是西德天主教會頭號人物弗林斯大主教的侄女。
我與施泰因呂克的關係經歷許多春秋。為了不使聯絡中斷,我隔一段時間就請施泰因呂克吃晚飯,還為自己編造了一套關於我家庭的謊話。位於勞赫凡韋爾德的一棟小樓充當我的家。東德電視臺一位漂亮的播音員假扮我的妻子。每次請施泰因呂克來家做客之前,都把她孩子的照片掛在牆上。隨著軍火交易越做越大,我與施泰因呂克的交談也越來越有價值。70年代中期時,他已是洛克希德公司的顧問,與西德空軍司令來往頻繁,對巴伐利亞州的政治領袖、西德國防部長約瑟夫·施特勞斯的活動也有所瞭解。我從來沒有試圖發展他做間諜,也沒有請他為我們搞情報,雖然他應該可以猜到我是幹什麼的,如果不是我的真實身份的話。我倆之間最後斷絕關係完全是我不留意造成的。起因是施泰因呂克的朋友鮑爾。
鮑爾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商人。他用西德的動物脂肪換取東德勞西茨地區產的毛皮。幹這一行當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