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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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裡,等他們來逮捕我。”雖然我聽說此事時已是一個成人,這話仍讓我感到內心一陣刺痛。顯然,30年代父母對我們隱瞞了他們深深的憂慮和真實的想法。我們因此也無法知道在莫斯科的許多朋友默默忍受的痛苦和悲哀。
父親最終沒去成西班牙。他的申請被擱置了一年,始終沒有迴音。在蘇聯的德國人圈子裡,越來越多的朋友和熟人相繼失蹤。父母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絕望般的痛苦。一天晚上,門鈴突然響了。一向舉止沉穩的父親一下子彈跳起來,歇斯底里地罵了一句髒話。原來是一個鄰居急著跟我們借一件傢什,他這才恢復了往常的機敏。但從此以後他的手總是顫抖不停。
也許流亡國外的德國共產黨領導人中有人保護了他。我知道這段時間他曾與其中的一位領導人威廉·皮克透過信。皮克對父親極為尊重。也許他不過是運氣好而已。1938年、父親終於獲准離開莫斯科,前往法國。第二次世界大戰一爆發,他就被當做敵國公民拘留起來。不無諷刺意味的是,拘留他的原因是他持德國護照。1940年夏天,納粹入侵法國後,情況更加不妙。他和其他被關押在韋爾內集中營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