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俑全部倒揹著雙手,擺出一個被捆綁的姿態,由於地下環境的潮溼陰冷,石人俑表面已經呈現灰褐色,五官輪廓完全模糊,似乎是在表面上長滿了一層“熌”(岩石在特殊環境下產生的一種黴變物質,無毒)。
在外形上,基本上辨認不出石人俑的男女相貌,僅從身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壯年人之外,其中還有一些尚未長成的少年,而且並非按制式統一標準。完全不同於秦漢時期陪葬的人俑,都是軍士和百戲俑。
洞穴頂上,有綠跡斑斕的銅鏈,把這些石人俑懸吊在兩邊,有些鏈條已經脫落,還有些是空的,可能年深日久。石人俑已經掉進了水裡,一具具石人俑就如同吊死鬼一樣,懸掛在距離水面不到一尺的地方,在這漆黑幽暗的山洞裡,突然見到這些傢伙,如何不讓人心驚。
Shirley楊在後邊讓我們先把竹筏停下,在水道邊,有一具從銅鏈上脫落掉在地上的石人俑,Shirley楊指著石人俑說:“這些石人俑雖然外形模糊,但是從發服輪廓上看,有一點象是漢代的,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下去看看。”說著把自己登山盔的頭燈光圈調節了一下,讓光線更加聚集,便跳下竹筏,蹲下身去觀看地下那具石人俑。
我提醒Shirley楊道:“戴上手套,小心這上面有細菌,被細菌感染了,即便是做上一萬次人工呼吸也沒救了。”
Shirley楊擺了擺手,讓我和胖子不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好像在石人俑上找到了什麼東西,當下戴上了膠皮手套,用傘兵刀在石人俑身上颳了兩刮,然後倒轉傘兵刀舉到眼前看了一眼,用鼻子輕輕一嗅,磚頭對我們說道:“這人形俑好象並不是石頭造的。”
胖子奇道:“不是石頭的?那難道還是泥捏的不成?”
我想到在瀾滄江邊公路上的一幕,坐在竹筏上對Shirley楊說:“這莫非是活人做的?你用刀切開一部分,看看人俑裡面是什麼,那張人皮地圖中記載的很明確,獻王墓附近有若干殉葬坑,但是沒有標註具體位置是在哪裡,說不定這個龍口洞,正是其中的一處殉葬坑。”
Shirley楊用傘兵刀,把人俑腿上割下來一小塊,果然和在公路上看到的一樣,人俑外皮雖然堅韌,但是隻有一層薄薄的殼,裡面全是腐爛了的死蛆,Shirley楊見了那些幹蛆,不禁皺起眉頭,又用傘兵刀在人俑胸前紮了兩個窟窿,裡面也是一樣,滿滿的盡是死蛆和蟲卵。
Shirley楊對我和胖子說道:“看來也不是殉葬坑,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俑都是用活人做的,而且一定和獻王有關,這應該就是獻王時期,在滇南古老邪惡而又臭名昭著的�酢�
這裡除了百餘具人俑與銅鏈之外,就全是洞中嶙峋兀突的異形山岩,沒有再發現多餘的東西,於是Shirley楊回到了竹筏上,我們繼續順著水道中的河道慢慢前進。
我邊控制竹筏行駛,邊問Shirley楊從什麼地方可以看出來這些人俑是用活人做的?又怎麼能確定和獻王的�跤洩兀俊 �
在來雲南的路上,為了多掌握一些情報,Shirley楊沒少下工夫,出發前在北京,把凡是能找到的歷史資料都找了個遍,一路上不停的在看,希望能增加幾分倒獻王墓的把握。歐洲有位學者曾經說過,每一個墓碑下都是一部長篇小說。而在一些歷史上重要的人物墓中,更是包含了大量當時的歷史資訊。王墓可以說是當時社會經濟、文化、宗教等方面的結晶綜合體,對這些歷史上最出類拔萃的盜墓賊,都無一例外全部是博古通今的人。
“獻王”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位,不過並不是同一時代,除了滇國的獻王之外,其餘的幾位獻王都不在雲南。甚至連太平天國的農民起義軍在天京建國後,也曾封過一個獻王,在戰國以及五代等時期,都有過獻王的稱號,就像歷史上的中山稱號,也曾在歷史上作為國號和王號分別出現過。而那些獻王都只不過取“獻”字的義,並非這些獻王相互之間有什麼聯絡。
我們準備下手的目標,這位獻王,是古滇時期一代巫王,他的“�酢保�怯盟勒叩贗雋槲�澆椋��以┗甑氖�吭蕉啵�庵幀悲術“的威力也相應越大,用死者制�墓�毯褪侄畏淺7倍啵�蕉粗械惱廡┗釗速福�庸鉅斕乃勞齜絞劍�鴕丫瓱謀淶某潭齲�加胂淄醯氖侄蝸轡嗆希�饉得鰨�飫鎘Ω檬槍糯�淮π惺埂隘術”的秘密場所。
Shirley楊判斷這條穿山而過的河道,應該是獻王修陵時所築,利用原本天然形成的融解洞,再加以人力整修疏通河道,以便為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