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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模樣。
這魔影乍一出現,整個祭壇周圍便似真的燎了一層烈焰,灼痛心神,灑播恐懼,彷彿要將中央混亂影像中的所有毀滅力量,一發地投射向現實層面。
可也只是“彷彿”而已。
猙獰魔影剛拱出半截身子,其背脊之上,便給重重地踏上一隻腳。
一具完整的、熟悉的人形輪廓,就這樣踩踏著蛛形魔影,呈現在三個清醒人物的“意識視界”中。
羅南!
真實力量的“紋繡”更劇烈地抖蕩,也是託它們的福,讓本來不可見、不可測的力量本體,恍惚中化為一幅巨大的披風。
它圍在羅南的身外,以符合羅南存在模式的奇妙韻律抖蕩翻滾。只能看到它以羅南為核心,卻見不到它的邊沿究竟延續到哪裡。
羅南製造這一切,主導這一切,獲得這一切;他在披風的中心,在祭壇的中心,在整個體系的中心,控制並承載著全部的重量。
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一切的焦點。
他並沒有看向哪裡,卻像是殿中供奉的神像,注視著一切人。
貓眼能感覺到,另外二位,已經融入進去,雖然是“後進”,卻比她更接受這種場景,也許,是她們心中的羅南,本就應如此?
可再想想幾個月前的初見,想想現實中的接觸,與眼前的形象比對,她不自覺產生了更激烈的戰慄感。
這點兒情緒反應,很快淹沒在那該死的共鳴中,或許正因為共鳴,那讓人頭皮發炸的噪聲,其節奏變得更加鮮明,最終統化為某種讚辭偈語,億萬人齊唱頌。
貓眼也隨之唱頌,可唱頌的內容卻太過模糊。稀裡糊塗唸了一通,恍惚中覺得,那幅巨大的披風離她近了一些,正飄蕩著,拂過她的面孔,漫過她的心神,將她覆蓋在不可知的層面下。
便在此刻,所有的干擾,盡都退去,只有那讚辭,從心底泛生,嫋然如青煙,悠悠而起:
我心如獄,我心如爐;
我心曰鏡,我心曰國。
第五百二十六章 死之夢
蛇語陷入了一場難以醒來的夢境中。
她本來還在“電影院”變化的巨大祭壇之側,與不計其數的信眾共鳴共振,一起讚頌那位不可思議的“大人”,幾乎連靈魂都要融化在裡面。
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進入了一個更荒誕的空間中,沒有過程和過渡,沒有足夠說服力的邏輯,確確實實像一場夢境。可這片夢中的世界,正變得越來越真實。
蛇語似乎來到了一個了炮火連天的戰場。
沒錯,就是戰場。
夢境自身的邏輯正迅速地完備起來,以至於給了她無比深刻又確鑿的印象。
她陷入到混亂的戰區中央,周圍是堅固森嚴的雄關堡壘。處處可見轟鳴作響的戰爭機器,無數士兵,身前外骨骼裝甲,操作戰機、飛梭、大型機甲,正進行忘我的廝殺。
至於他們的敵人,則是一些類似於畸變種的超凡生物。其中很多,都依稀曾經是前面“電影院”播放影像的組成元素;還有一些,乾脆就是“雲端世界”中那些飛縱往來的血色巨猿……
雙方戰況犬牙交錯,如此激烈,以至於蛇語不可避免地被捲入進去。
她甚至分不清誰是友方,誰是敵方,只在某種未知力量的驅動下,與周圍所顯現的每一個具備威脅的目標對抗,然後被殺。
就這麼簡單。
因為在這片戰場中,蛇語的實力顯得太過平庸。最要命的,是她完全跟不上戰爭的節奏。
作為咒術師,她很不適應這種混亂激烈如颶風的殺局。她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血肉磨盤中,能夠存活的縫隙逼仄狹窄,又不斷地變化、收縮,稍有不慎,就會被碾成肉泥。
死亡的痛感過後,她又會在同樣戰場的不同位置重生過來,再一次陷入到無止境的戰鬥中去。
最初的時候,蛇語還糾結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裡面究竟是什麼邏輯?但到後來,被殺的次數多了,就再沒有思考的空間。
因為即便是夢境,死亡瞬間所感知的痛苦,也是真實得令人發寒。
斷頭、穿心、腰斬、碎屍、焚化、腐蝕……
在戰場的血肉磨盤中,曾經讓蛇語捨棄尊嚴和自我也要規避的“死亡”,就這樣換著花樣到來。
只有強弱之分,決無減免之事。
就算無休止的“重生”,部分削減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但生命的本能,還是讓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