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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們每人皆有一個,平日不過系在腰間,牌不離身,若是軍牌離身的那日……便是陣前馬革裹屍的時候!”
姑娘們相顧失色,連存目光緩緩在這些年輕的花朵一般的面孔上移過去,心中熱切盼望著,假如她們都能夠紮根邊疆,多好!
他的語聲終於轉為激昂:“你們要記住,從今以後,你們便是響水營中的軍眷。響水軍歷來守衛著大夏的門戶,你們的夫君,肩負整個大夏的安寧,他們用血肉之軀守護著大夏百姓的安寧,老夫在此也請你們,能夠用心守護他們,給軍中將士在這寒苦的邊疆,營造一個溫暖的家!”
說著向眾女子鄭重行了一禮。
眾女子心中動容。保家衛國與閨中女子並無干係,可是身臨其境,卻又格外不同,彷彿身體裡另一個熱血的自己被喚醒,哪怕是閨中女兒,也曾有過報國之心。雁兒恰站在最前面,她自忖是個識字的,比別個女子更有幾分孤高氣度,此刻連忙著著連存回禮:“還請連軍師放心,姐妹們都敬重營中各位,成親之後必定好生侍奉,必不教他操心內務,安心殺敵報國!”
眾女子見她行禮,也跟著她一同回禮。連書香這樣一向對人對事也有幾分漠然的也覺心中激昂,等到連存叫著眾女的名子一個個將她們喚至面前,鄭重交了軍牌在手,又人人皆有一支銀簪子,眾女拿著那軍牌,皆稀奇不已,反倒少有關注銀簪的。
那軍牌乃是桃木作身,書香拿到的軍牌,正面豎刻著響水拾營零壹,下面兩個並列略大些的字:書香。翻過背面,大大的刻著兩個字:大夏。
這面軍牌做的很是精細,軍牌帶著桃木本身的花紋,打磨的極為細緻,上面的字型又彎鉤鐵劃,極盡剛烈虯骨。軍牌最上面打孔,穿著鮮豔的紅繩,很有紀念意義。
蓮香將自己的拿了給她看:“妹妹你看——”
“姐姐原是三號呀?!”書香驚奇的端詳。
蓮香與她的軍牌除了編號與名字不同外,其作的一模一樣。
書香暗想,這算是入了軍籍了嗎?心中不知道是惆悵還是歡喜,還是別的味道,一時五味難辨。
這一世,與她這樣身份的女子來說,這樣的婚姻已經是最好的了。
也許,她真的應該試著放下戒備,與、尚未謀面的“新郎倌”和諧相處了。
連存見這些女子不住把玩這軍牌,愛不釋手的模樣,也是微微含笑:“此軍牌隸屬響水十營,從今往後,諸位也算是響水軍中一員,還請諸位蓋好了蓋頭,等著新郎倌迎親吧,別耽誤了吉時!”
他這半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之中度過,雖然不曾成親,可是總還約略知道一些,婚姻之中,必不可少的就是責任。這些女子初到此地,想要令她們長期紮根在此地,除了接納她們,視她們為軍中一員,責任必不可少。
院門口的新郎們早已經等的極不耐煩,各個伸長了脖子朝院子裡看,等到連存笑意滿面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排身著紅衣的女子,各個喜的抓耳撓腮一般。
連存不慌不忙站站在那裡,只瞥一眼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腰間的軍牌,“二十三。”立即有一名五官方正面相憨厚的男子喜滋滋上前來,一把握住了姑娘的手。
那蒙著蓋頭的姑娘只覺手被帶著繭子的大掌握的死緊,那大掌滾燙,彷彿在這十月寒涼的夜裡,都起了一層汗意,她的心漸漸安了下來。
連存一個個報著軍牌上面的編號,總有男子聽到編號上前來牽著女子走出去。
“……四十一……三十三……零三……”
接連有男子上前去,很快便牽著自己的新娘子出了院門,賀黑子已站在門口張望了半日,這會著急忙慌衝了上來,目光在新娘子身上轉了一圈,見她穿著嫁衣明顯稍緊了些,更顯出身段豐腴,不由大喜,一把就握住了新娘子的手,只聽得蓋頭下一聲低低輕呼:“痛——”卻是蓮香被他大掌捏的骨頭都要斷掉了似的,失口叫了出來,連忙咬唇,哪裡來得及,早被耳尖的人聽到,很快淹沒到了一片喜笑聲中。
“……十四……二十二……”連存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叫著,接連不斷的新娘被人領走……
賀黑子牽著蓮香出來,被旁邊等待的人打趣:“黑子,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小心捏碎了新娘子的手骨……”
“要是捏疼了新娘子,今晚就不能洞房了……”
“……”
他向來力大,捏碎蓮香的手骨那是易如反掌,此刻不過抓的緊了些,新娘子已經呼了痛,他嚇的連忙縮回手去,在一眾軍士的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