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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刀槍無眼,戰場上又不是頑的,書上講的終歸是故事,豈能當真?聽說蠻夷生的牛高馬大,又野蠻的很,雁兒這體格,怕讓人一臂就可扔出老遠去吧?“
書香的臉色不覺僵住了。
蓮香不提,她便能忘了自己也曾揮匕殺人,提起來,只覺心中欲嘔。
任何一個習慣了在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人,下意識裡,都不會把殺人當作一種樂趣或者榮耀。
不論書香願意不願意,響水城漸漸顯露出了戰爭殘酷的一面。
兩軍對壘,北漠蠻夷雲梯被燒了一部分,這兩日竟然架了投石車往城內投擲石塊,一時箭雨如蝗,飛石天降,衝車撞擊城門,城門搖搖欲開,城內軍士拼死守城……
城內離北城近的營房房頂都教滾石砸碎了屋瓦,將房內泥地砸出個坑來。
連存差點將下頷上的鬍鬚拔光了,連夜畫了圖紙,督促軍械處造投石機數百乘,分佈城樓各處,第二日再打起來,兩方炮石飛空,半空中或有飛石相擊,或者天降頑石,人無躲處,不分敵我,一時被飛石砸中腦槳崩裂者數不勝數……
城頭響水軍傷者被抬下城去,營中軍營告急,急召了附近軍眷,帶軍牌入營照顧傷者。自戰爭初起,營內戒嚴,如今書香算是見識過了,原來當初成親,每位新娘發一塊軍牌並非無用之物,緊急情況之下,還可徵召入營。
城下的北漠軍傷者甚眾,除了被飛石擊中,還有被流箭射中者,或者驚慌之際被馬踐踏成肉泥……種種慘況,不一而足。
縱然如此,阿不通也未曾下令撤軍,蠻夷向來兇悍,愈戰愈勇,踏著同袍的屍首攻城,居然在強攻了兩個時辰之後,爬上來一隊北漠軍……
左遷與連存被一隊衛央帶著一隊軍士護衛著在城門樓裡,城頭留守的裴東明,賀黑子燕檀,還有老郭頭等人苦戰不休……
連存眼角的皺紋一條緊似一條,眉頭深鎖:“不知道阿不通今年從哪裡尋到了造攻城器械的工匠?”北漠要是早幾年有這樣好的工匠,必然不會慘敗。
響水軍駐守邊漠多年,與阿不通數年交手,早知對手底細。北漠王庭在戈壁草原深處,馬背上的民族於攻城器械上並不熟諳,全然不似今年這般,不但云梯有所改進,底下裝了輪子,底盤周圍繃了牛皮,有蔽身之處,以防推雲梯的兵士被流箭射傷,連投石車也是力量巨大,遠遠瞧著竟然需要數匹馬來牽引拖拽,全然不同於響水城頭這些人力拖拽的投石機。
牽引的力量越大,自然射程越遠。
兩相比較之下,二者器械上差距太大。
左遷濃眉都要擰在一處了。
響水營中,被流箭射中或者飛石蹭破的傷兵被集中在營房裡,軍醫帶著藥僮四下包紮,一應雜事全交了給召進來的軍眷們。
書香分了個熬藥的差使,在營房院子裡照管著十數個小藥爐,不時聽到射進來的石炮重重在遠處的聲音,憂心如焚。
城下北漠軍營中,阿不通高坐馬上,抬頭即能瞧見遠處如蟻般的軍士爬上去,又被打下來,無數次不氣餒的進攻,血染城牆,將響水城樓的青磚都染紅了。
他低低吩咐一句,傳令兵馳馬前去傳令,前面攻城的先鋒不可置信的看著前來傳信的令兵。
“元帥說用火箭?”
城門樓上此刻已經爬上去不少北漠軍士,假如一用火箭,這些人再無活路,不是被大夏軍砍死,就是被同胞的火箭射死。
“元帥有令,這些爬上去的人只能砍殺一些敵軍,卻不能奪下城池,此刻兩軍纏鬥,對方將士正在城樓之上,若是能趁機除掉一些……”
書香在營中,全然不知城頭戰況,生死一線。她只是看到沖天而起的煙霧,分明是著火的跡像,一顆心頓時像被人緊緊揪住了一般,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了,恨不得跑到城頭去看個究竟……可是理智一再告誡她,此刻前去,不過徒然送命而已。
她猶如困獸,圍著十數個小藥爐團團轉,心如鼎中烹。
因著懷有身孕,故不曾被徵召入營的蓮香與雁兒淚眼相對,早失了主張,只撫摸著各自的肚子,期望肚裡孩兒的爹爹能夠平安歸來……
小鐵被書香託付給了大妞,這個文靜的少女此刻管著好幾個孩子,包括羅敏,小鐵,自家最難纏的小妞子,還有鄰家幾個年齡小些的孩子。
羅娘子也被徵召入營,她不放心羅敏,雖然有點惱小妞子打破了羅敏的頭,但這一片也只有郭嫂子與他家來往多些,她只得將羅敏送到了郭家。
大妞子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