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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眾人這些日子心癢難耐,都打起精神等著聽裴家之事,如今時機正好,各個聚精會神,比聽羅四海頒佈朝廷法令還要認真。
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著當時裴九與裴十六進城門的時候,與城門守兵寥寥數語,言辭一致,都道是裴東明的爹孃。
當時守衛的都是裴東明舊屬,眾人只覺奇怪,裴將軍到底有幾對爹孃啊?
因此裴東明有兩對爹孃的事情先是在軍中流傳開來,然後又傳到了城內人家耳裡,他如今在響水城也算有影響的人物,不消兩日便鬧到眾人皆知。
“娘子,別說了……”
“我為何不能說?”書香顯示出了從未有過的強硬,向著圍觀眾人一福:“眾位兄弟大嫂,你們來評評理。雖說孝順爹孃是應該的,可是既然是分家另過的兄弟,何苦還要已經分家另過的哥哥來替他還賭債?”
不等眾人點頭贊同,她又道:“我家夫君攢這點銀子不容易,他自離開軍營以後,總記掛著昔日一起並肩殺敵的袍澤們。我家的銀子,這些舊日袍澤陣亡的,遺留下來的老父老母,病妻弱子用得,因戰傷殘的兄弟用得,就是不能拿來給別人填賭債!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圍觀眾人爆發出一聲喝采,連那討債的也拊掌大讚:“早聽聞裴掌櫃大勇大義,家裡又有賢德的娘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欠債還錢,我們兄弟也只向裴東寧裴東海來討債,今日攔著了裴掌櫃,實是我等無禮之極,還請裴掌櫃見諒!”
院內一干眾人頓時傻了眼。
這次不止是裴王氏與趙如玉,便是裴周氏與龔氏,也恨書香恨的牙根發癢。
賢德這兩個字,院內裴家諸人與院外圍觀眾人的標準,大約是不一樣的吧。
裴九與裴十六夫婦,此刻只萌生了一個念頭:這個媳婦兒留不得,早休早好!
作者有話要說:啥都不說了,埋頭更文,向著八月十五的完結邁進!
☆、146、罪
146、罪這一日裴宅人仰馬翻,好生熱鬧了一回。
十來名討債的賭坊打手衝進了裴家;裴十六被逼不過;剜心掏肝一般將五百兩白銀如數償還了裴東寧的賭債;裴周氏披頭散髮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阻止;最後眼見白花花的銀子入了別人的口袋;頓時心疼的背過了氣。
裴十六交了銀子以後,順手提了個兒臂粗的棍子揚言要打斷裴東寧的腿,見到裴周氏暈厥了過去;這才罷休。
龔氏本來就對公婆寵丈夫頗有不滿,但成婚數年,苦無所出;一直不敢在婆婆面前抱怨;今日看著鬧成這一團,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未曾將私房盡數折現上交,如今總算還有一點安身立命的體已。
裴九家卻又是另一番狀況。
他家不及裴十六家境況好,這次過來也只湊足了三百五十兩銀子,預備著拿來當作本金髮一筆財。裴九原想著,無論如何,裴東明乃是他的親生子,如今他的境況又如斯好,只要他這當爹的開口,做人兒子的哪有拒絕的份?
哪知道裴東明夫婦卻慣會裝聾作啞,無論裴王氏暗示了多少次要他們叫“娘”,二人仍舊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大伯母”。
親孃還是大伯母,親爹自然只能是大伯父了。
大伯父今日有難,作人子侄的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間或悲憫的來一句:“大伯父,東海兄弟也太胡鬧了些,賭坊豈是好沾的?”
臨陣教子,裴九悲哀的發現已經太晚。
特別是裴十六將五百兩銀子還了債以後,那些討債的打手揚言,這筆錢要是不還,就當裴東海向他們賭坊借了印子錢,以後每個月賭坊會上門收債。
民間有云: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
裴九再不善經營商鋪,聽到印子錢這三個字,也是心驚肉跳,原有的賴帳的心思也不翼而飛,當下忙忙將裴王氏的首飾體已也盡數搶了過來,引的裴王氏哭天號地;再加上裴東海搜刮了趙如玉的私房首飾,湊了四百七十五兩,先行還了上去。
剩下的二十五兩,確實拿不出來了。
趙如玉成親之時,趙家還未敗落,她又是嫡女,母家家境也頗豐,因此她的陪嫁很是不錯。這次跟著公婆丈夫前來,她原也揣著一點小心思,生怕別人笑話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地方婦人,因此便將所有的陪嫁首飾都帶了過來,天天換著戴,還有體已銀子也是隨身收著。裴王氏又不比裴周氏,搜刮媳婦兒的本事是一流的,因此她的嫁妝在裴東海賭輸之前,在龔氏面前還是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