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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夫人照料,若是我照料,哪得這般好。”他是個粗人,從來不會多說好聽的話,只是有空上山獵得野物,必要給書香家送一些來。
裴家如今日子好過,也只有這些才能表達些他的心意。再回頭看緊盯著自己不放雙眼晶亮的兒子,這幾年聚少離多,他這個父親總是將孩子丟到裴家,可是看孩子身上的衣衫鞋襪,哪一處不妥貼?就算如今臉上還有被方才那婆子抓撓出來的傷痕,離別一年,那身量也撥高了許多,氣色極好,他瞧著不知道有多高興。
老鐵從心裡感激書香。
鏢局自接到呼延贊尋人的這票生意,他帶著十名鏢手與嚮導在依爾林大草原轉悠了快一年,終於輾轉收到了呼延贊給嚮導傳過來的信,人已尋到,鏢師可速回響水。因此他日夜兼程,進城之後先去的學堂,哪知道學堂今日放假,想來兒子定然在裴家,便直接尋了來。
裴家門房知他乃是小鐵親父,自然放行,又好心指點他小鐵此刻在書香院裡,今日還未出門,他牽掛兒子,走的飛快,竟然教他直闖了進來,這才有了開初一幕。
裴周氏與裴王氏吃了大虧,帶著各自的媳婦回房去向丈夫彙報戰況順便梳洗。老鐵與小鐵父子相見歡,小鐵正摟著老鐵的胳膊不住問話,前院門房領著一隊差役進了來。
領頭的是本城的捕頭,規規矩矩站在書香院門外等候丫環通報,書香與老鐵小鐵正在房裡說話,聽得差役來了,抬手將發上釵子撥下來兩支扔在桌上,一把便弄亂了頭髮,直成個亂糟糟的模樣,又擠出兩滴淚來,這才往外面走。
老鐵與小鐵不知她這番作為,父子倆個傻傻對望一眼,也跟了出去。
那捕頭久聞裴娘子之名,又常在街市間見過的,每次俱是溫婉賢淑的模樣,哪知道會遇到她今日這番模樣。但公務在身,當即躬身見禮:“裴娘子安好。今日小人前來,是為著裴掌櫃自告自身兼告兄弟貪瀆,因著慈安堂財務娘子也知,城守大人傳裴家眾人與娘子前去堂上,並請娘子帶上慈安堂總帳。”
裴東明雖辭官,之前到底是四品武官,這鋪頭敬他仁勇俠義,在書香面前竟也恭敬有禮,決不肯拿她當一般商賈之婦。
書香福了一福:“有勞捕頭稍等,我這便讓丫環取了來。”從襟下抹出個小鑰匙給了蘭萱,回頭吩咐蘭萱速速去拿慈安堂帳目。
蘭萱本來臉上有傷,頭髮又被裴家婆媳給抓亂,有心想下去收拾一番,書香沒有發話,也不敢動。接了鑰匙便去取帳目。那鋪頭又差了別的差役去客院傳裴家兩房上堂。
裴周氏與裴王氏各自歡喜,只當裴東明這下犯的事大了,都摩拳擦掌準備接收裴家財產,先時被老鐵扔出門外去,這會回房早已梳妝打理整齊,兩家當即跟著差役到得前院,見得書香這狼狽樣子,只當是被差役給拘禁之時弄的,各個更是趾高氣昂。
出得裴家院子,裴十六與裴九各自回望一眼這闊大整齊的宅子,長出一口氣,俱存了回頭從衙門回來便收宅子的打算。都是當爹的,兒子既然進了牢,家產自然歸當爹的。
只是時間緊迫,這親爹與養父一時還無暇分出勝負來。
書香拉了小鐵,又點了蘭萱與之前被打的頭髮散亂,臉上都是傷痕的小丫頭子們隨侍。
公堂之上,羅四海看過了裴東明遞上來的物證,此刻正傳了呂誠來審問。
呂誠將裴家兄弟往日貪汙經過一一講明。這慈安堂在響水開了月餘,不知有多少人感念裴記恩德及那些捐款之人,如今聽得好好一個善堂被辦成了這般樣子,頓時義憤填膺,各個恨不得暴揍裴家兄弟一頓,不等他們從人群裡擠出來,已被認得他們的百姓叫破,揪了出來,推搡到了堂上。
到得此時,裴家兄弟身如篩糠,已是抖的厲害,趴在地上說不出半句話來,羅四海一拍驚堂木,乖乖認罪。
等到書香帶著慈安堂總帳,與裴家眾人浩浩蕩蕩到得城守府衙,裴家兄弟已經簽字畫押。
書香進得堂來,先是向羅四海見禮,送了總帳上去,瞧也不瞧裴東明一眼,雙目滴下淚來,向著羅四海磕頭:“小婦人被婆婆與伯母強逼小婦人自求下堂,求城守大人準了,自此離了裴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說著在堂上嗚嗚哭了起來。
她身後帶著的一干丫環與小鐵臉上俱有傷痕,反觀裴家眾人,衣衫整齊,更是坐實了裴家婆婆的惡行。
裴東明向來疼媳婦兒,見她捱了打,更添心疼。雖明知書香這番話不是內心真意,也是難受不已,想到裴家眾人來了數月,起了多少風浪,自家媳婦兒又累又